第五章_[快穿]作一片合格的白月光
鸟书网 > [快穿]作一片合格的白月光 > 第五章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五章

  尚初耗费了十来日时间,处理好谷内的一应大小事物,又托师弟肖云代为掌管无名谷。肖云从小和尚初一起长大,年岁相仿。他听说尚初要出谷,劝道:“师兄,何必为一个外人搀和到江湖中去。”

  无奈尚初去意已决。

  临行前,尚初还特意翻了翻小说。

  白朗被带回冥天教,并得知了东方黎的真实身份。经过几番天人交战,终是表白了自己的深情。东方黎瞅着白朗对自己期期艾艾的青涩模样,心里颇为有趣,也就留了白朗下来。

  对白朗,东方黎忽冷忽热,图个新鲜而已。能入他眼的,从来只尚初一人。偏偏求不得,既求不得,东方黎对那些到贴的便来者不拒,也好聊以□□。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白朗的真心,不知都抛给谁了。

  东方黎对尚初求不得,白朗对东方黎是求,而后不得。每日朝夕相对中,白朗越陷越深,剪不断,理还乱。

  再然后....再然后实在太长,尚初没耐心看下去了,来日方长吧。

  芦苇客舟,断鸿过澄空。天高地阔,秋水丰盈。江边草木丰茂,荻花未尽。

  薄暮欲收,烟笼浮汀,岸边的渔火隐隐绰绰。

  渐渐星沉月浮,又有轻云相覆。风移动花影,寒露湿人衣。

  一*肃穆的子夜钟鸣,自远处半山腰的山寺中传来。余响回荡在江面上,被客居之人混着酒水饮下,不知可否得彩笺系锦鳞,尺素托鸿雁。

  江畔边,有两个青年人乘着月色,踏着钟声,打马而来,江上渐起的秋风撩起他们略显单薄的衣袂。

  “子初,如今天色已晚,又要委屈你要在这荒山野岭过一晚了。”东方黎勒住缰绳,马蹄在空中踏了几步,停住,声音中有些歉意。

  “无妨。”尚初淡淡道,随之下马。

  为防夜长梦多,他们选了一条最便捷,相对而言也是最荒凉的小道。

  从杭州至临安,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在现代不过是几小时的功夫,在以马代步的古代,两人足足行了几日有余。一路上驿站稀少,风餐露宿乃是常事。

  东方黎四处捡起些草木树枝,堆在一起。东方黎拦住正打算帮忙的尚初,展眉一笑:“这点小事我来就好,子初别沾手了。”

  说罢,取来火折,迎着风抖了两下,点起一蓬篝火。又转身对尚初道:“子初稍等片刻。”

  待尚初点头,便向江边走去。

  尚初方才被东方黎一拦,静静地退开几步,立在一旁。

  尚谷主在无名谷中自然远庖厨,出了谷,身边往往也有弟子跟随。尚初本人,在现代不能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儿。野外生存之类的,太考验他的能力了。

  幸好,东方黎一看就是常年四处闯荡的。一路上可以打些野鸡野兔什么的,而且手艺说得过去。

  尚初记得,小说里白朗又一次被虐身虐心后,东方黎终于有了点醒悟,难得的亲手给白朗熬了一碗粥。当然,这点觉悟也可能是因为又一次在尚谷主那受了打击。

  一碗白粥,把白朗感动的热泪盈眶,并当即表示自己做好了新一轮被虐的准备。

  白朗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到了尚初这里变得稀松平常,还有权利挑三拣四一番。

  那日因着东方黎的表现不太正常,尚初之后便识趣的对白朗避而不谈。只偶尔在心里想想,计划着早点让白朗去冥天教找他的梦中情人,给两个主角多些相处的时间。

  不多时,东方黎回来了,手中多了两尾鱼。

  “在这夜里,还能捉到鱼?”尚初忍不住问道,东方黎夜能视物?

  东方黎笑笑不答,拾起一根树枝,将处理好的鱼穿起来,架到火堆上。一边翻动树枝,一边向噼里啪啦的火中撒了些粉末,不掺杂腥气的香味一下子散发出来。

  “子初?”东方黎正欲招呼尚初,抬头间,正见尚初解下腰间的玉佩,细细拂去凝在纹络上的雾气。然后收进一个锦囊内,贴身放在胸口处。

  “这玉佩对子初很重要?如此珍之重之。”

  “恩,”

  玉佩其实和东方黎的教主令作用等同,它是无名谷谷主的标志。谷内弟子都知道,见玉佩者如见谷主。丢失了玉佩,尚初还是尚初,只不再是尚谷主。

  东方黎等了等,见尚初没有过来的意思,双手一翻,不知从哪变出了两只小巧的石杯,外加一个圆滚滚的青色小酒壶。

  他斟满其中一杯,借着月光,对尚初举了举。屈起手指一弹,杯子带着风声,向尚初奔去。

  尚初不慌不忙的抬手,在杯子距胸前还有一寸来远的地方,恰恰握住,杯中的酒水一滴未漏。

  石杯在手上转了两圈,比起酒,尚初更爱茶,此时却没得选。

  一口饮尽,尚初眉头微扬,清冷冷的月光挂在冷淡的眉梢处,似是染了点点青霜。

  东方黎摸了摸喉咙,忽而觉得自己也有些口干,反手又倒了一杯。

  火焰在秋风中摇曳。

  酒足饭饱之后,其实并没有,因为不管东方黎的厨艺怎样,尚初始终有种茹毛饮血的感觉。待到腹中不再空虚,便一口也不多吃。东方黎反复劝了几次,毫无办法。

  如果把自己换成东方黎,东方黎换成白朗,这个场景会让人喜闻乐见得多,尚初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

  “走吧,过了今夜,明天便可到临安了。”尚初用清水洗干净手上的尘土道。

  两人皆内力深厚,星夜兼程的赶路对他们不会有太大影响。重要的是,完全没有适合睡觉的地方。树枝上又凉又硬,还满是泥土。

  在尚初的催促下,终于赶在黎明之前来到了临安城下。此时城门未开,所以两人默契的选择了城墙。

  东方黎落地时还不忘调倪道:“尚谷主可是第一次翻墙?”

  尚初默默无语,用眼神示意带路。东方黎噙着一抹笑意,悠悠的走到尚初前面,做了个“请”的动作。

  月上中天,白日里繁华喧闹的临安城内万籁俱寂,家家户户门扉紧锁,偶尔在巷子里传出几处犬吠,和旌旗浮动的声音,再有就是音调冗长的打更声。

  连夜夜笙歌的烟花柳巷,此时也一一偃了灯火。或有人春风一度,或有人枯坐天明。

  尚初和东方黎,一前一后掠过拱形的青石板桥。桥下的河水中倒映出两道模糊的身影,一闪过后就隐没在夜里,水中的明月又恢复了一轮圆满。

  从主道走进了巷子,又钻进了胡同。东方黎带着尚初七拐八弯,终于来到了一条仅有一边出口的小胡同里。胡同是个长勺形,初始很窄,越往后走越宽阔,

  “到了子初。”东方黎在胡同底部的一处小院前停住脚步。

  那院落一打眼看上去很是破旧,不高的院门上彩漆斑落,上面贴着的桃符也残缺不全。门口挂着两个积满灰尘的灯笼,里面没放蜡烛,黑漆漆的。

  “师父在世时,这是冥天教的一处暗舵。除我和我手下的人之外,只有一个好友知道。”

  “现在知道的人又多了一个。”所以说,东方黎你当真不让我放心。

  “告诉子初也无妨。”东方黎摇摇头,走近右边的一个灯笼,把手伸进底盘里,转了两转。又来到左边的灯笼,照例转了几下。

  随后他走到院门前,抬起手正欲敲门,落下时,却只是在门上轻抚了一下,抚下一把灰尘。

  “怎么了?”尚初靠过去轻声问道,可在寂静的夜里,再小的声音也难以遮掩。

  “有人来过...又走了。”东方黎轻轻捻落指腹上的尘土,转过头,眼底流转着一丝阴冷和难以捉摸的诡谲。在月色中,眼角眉间那几分不散的戾气张扬出来,剥掉了平时温和俊美的外皮。

  尚初在这一瞬间,第一次窥见了日后魔教教主的样子:“所以?”

  “还不知道会是什么人,不过子初你小心些。院里有不少陷阱和密道,一会不要离开我身边。”

  说这话时,东方黎脸上的森然尽数退去,声音低沉中甚至带了些温柔。

  他在两扇门扉上各自轻拍了几下,扭了下门上的铜环。院门被打开了一条细缝,透过缝隙,尚初见到门后有件同样破旧的砖瓦房。

  东方黎悄无声息的推开半掩的院门,院内到处是纠缠成一团的枯草,瓦屋上的纸窗倒糊得严实,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随手从脚边捡起一粒小石头,东方黎向院子里掷去。小石头落在一片空地上弹跳两下,滚远了,此外什么都没发生。

  东方黎刚刚柔和些许的脸色再度沉下来,院中的机关被破坏的干净!

  是谁做的,答案不是昭然若揭了么?他方才还对子初说,知道这些的只有两个人。东方黎唇角上,慢慢勾起一道锋利,慑人的弧度,望之,足以令大多数人不寒而栗。

  “先进去看看。”尚初率先打破了沉默,教主令最后还是会回到东方黎手中,此时无需太过担心。

  “好。”这个“好”从东方黎嘴里吐出来,带了说不清的阴煞。

  两人来到砖瓦房前,这回东方黎径直走上去,一把打开房门,一股陈旧的潮气扑面而来。

  尚初打量着屋内,正中间有一张长方形的香案,香案上孤零零的放着一个铜制香炉,炉里的香灰在周围溢了一圈,面前灰色的墙壁上挂了一幅山水画。

  东方黎在山水画上这摸摸,那摸摸,也不知摸到了什么地方。“咔”d得一声,案上的香炉竟然从中间裂开,露出现面一个方块状的凹槽。

  东方黎松了口气,拿起凹槽里静静躺着的教主令,扑掉撒上的香灰。他正欲张口,门口蓦然一片灯火通明,尚初不适的眨了眨眼睛。

  ”东方黎,没想到你的命还挺大,连星的滋味可好?”

  东方黎早有预料般回过身,目光锁定在门外说话那人的脖颈上,缓声道了两个字:“徐凉。”

  尚初借着插在院墙上的火把,向四周扫了一眼。来人大概有五六十个左右,都是呼吸绵长之辈,看来功夫都不弱。

  打头那人,就是一路追杀东方里的冥天教右护法——徐凉。徐凉高高瘦瘦的身形,五官平淡无奇,大约三十岁左右的样子,手执一把弯钩刀,

  看到东方黎正握在手里的教主令,徐凉眼中闪过贪婪之色,一双眼睛越发的小了:“你是自己交出教主令,还是等我杀了你再去拿?”

  尚初见状,不动声色得向东方黎靠近几步。

  “哦?原来还有帮手,”徐凉眯起眼摇头道:“可惜帮手只有一个。”

  请收藏本站:https://www.niaoshu123.com。鸟书网手机版:https://m.niaoshu123.com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