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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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丁婆婆对她说,希望她做一个好的教主。
那时候,林小鱼并未太过于明白她这话的意思，也不明白做一个好的教主究竟是怎么样的。
更不明白她所说的责任是什么意思。
她那时眼中还是只有她的任务,她对南荣雪衣的善待，也只是限于一点零星的怜惜罢了。
她整日窝在院内，不问外头的事，夜颜每日却越来越忙,丁婆婆找她来说过几次。
她本以为，自上次那事之后,她的教主又会和之前一样的勤勉,但已然过了月余,她显然并没有想要处理教务的意思。
丁婆婆劝过几次，见她好似没有听见,加之林小鱼将之后的事情却是又安排妥当了,剩下的事,夜颜一个人也忙的完，她好似将一切都算好了,就等着给自己放个长假。
丁婆婆叹了口气，便也没再说些什么。
不过最近魔教出了一件事情。
魔教虽然是武林教派，但是也是如同寻常人家那般要赚钱吃饭的。
西北一地荒芜，耕种畜牧成效皆不是很好，底下众人便做起了经商走私之事。
魔教历代聚揽下来的产业几乎是遍布大半个大梁。
而魔教各个部，各个长老,几乎都有自己庇护的商区。那些商家有的是魔教的产业，有的不是，但也魔教庇护，每年会缴些供奉上去。
而近日，魔教名下一长老监管的地方，竟出了事。
魔教做事一向不太干净，那些个事，官府也一向是睁只眼闭只眼，如今却有人一下子给报到了官府去。
说其名下，某某商家竟有走私之举。
走私，这其实是每个朝代都有的事情，此事可大可小，但那告官的人却好似证据确凿，这一下，官府便将那许多人都抓了进去。
丁婆婆来跟林小鱼提起这个事情的时候，眉间显然有些担忧。
之前也并非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情，后来拿些钱走走关系也就压了下去。
虽然大梁一向排斥魔教，视其为异族，但是，阴底下，很多人都和魔教有些脱不开的联系，武林和朝廷，本就盘根错节，分不开来，很多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过去了。
每个看似光鲜亮丽的朝代都会有阴影的一面，两者相伴相生的，构成这个朝代的根与叶。没有了根，叶也无法好好生长了。
但是这一次，丁婆婆不知怎么的，却总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林小鱼只是大略听一耳朵便过去了的。
她还是同之前一样，并不很上心。
“夜颜会处理好的。”很多次一样，这次林小鱼还是如此说道。
此事之前有过旧例，也并非什么大事。
丁婆婆看了一眼林小鱼，眉宇间却忧色不减，她道：“教主....”
她似是有些犹豫，却还是看着她，说道：“你身于高位，本不该太过于重用某一人，也不能太过信任某一人....”
“夜颜...不该得到如此重用。”
她这话说得模模糊糊，林小鱼忍不住抬眸看了她一眼。
夜颜是一路伺候原主过来的，对原主忠心耿耿，若是连她都不信了，林小鱼便也不知道，还能信谁了。
她听丁婆婆此话，也便没有很在意。
“婆婆。”林小鱼道，“夜颜她跟了我六年。”
原主伽若心热她，就如同信任自己的手足。
而这些日子，夜颜无微不至得照顾她，林小鱼在她身上感受到了无尽的包容和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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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从未体会到了忠诚。
她虽然并不太明白，却有些珍惜这种感情。
所以，她听到这话的时候，不得不反驳了丁婆婆。
丁婆婆看了她良久，最后轻轻用自己手，包裹住了她的手。
她眼眸中似是忽然柔软了。
她面上一些褶皱都忽而变得平和而温柔。
她的手心有些粗糙，但是很暖。
她握着林小鱼的手，在那一刻，林小鱼忽而感觉整个人都好似被什么柔软温暖的东西包裹起来了，那种温暖的感觉，让她心中微微一动。
她看着面前的白发老人，她如今已经六十多了，杵着拐杖，看着她的目光满是柔和。
“教主还是和之前一样。”她如此说道。
小时候，教主便是那么心软，长大了，谁人都道魔教教主弑杀暴虐，她却知道，这孩子，其实没变。
丁婆婆眼睛眯了起来，露出一个笑容，这个笑容让她眼角又浮现出许多的皱纹，她看着林小鱼，那有些浑浊的眼中却有着一种别样的微光。
那眼光，看得人心中柔软。
过了许久，林小鱼才知道，那种目光叫慈爱。
这位婆婆，将伽若，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教主。”丁婆婆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不论发生什么，婆婆我都会保护教主的。”
她目光中又透露出了那种慈爱和温和。
林小鱼并不需要谁的保护，她也并不是很明白丁婆婆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她只是觉得，此刻，这个老妇人看着她的目光让她觉得温暖极了。
她握着她的手。
忽然，她便觉得心中安定了。
从未有过的安宁。
在未来世界，很少有人会放任自己脸上出现这样多的皱纹，白发苍苍的老人也极少极少，因为未来科技发达，人可以对自己面貌进行任何改变。
就算一个人已然处于老年期，看上去也会和年轻人一样。
奶奶...婆婆...
这类词语在未来已然消失。
未来人感情淡漠，林小鱼似乎从三岁起便没有再见过自己的父母，所有的孩子都会被送入学校统一管理，然后根据精神力的划分，被分入不同的学校，不同的班级。
她也从不知道自己的奶奶是谁。
面前这个只有在未来的历史课本上才会出现的老人，她面对着她的时候，她才忽而明白...那课本上说的“慈祥”是什么样的。
其实魔教二长老，本来是和慈祥沾不上一丝关系的，但是这位老妇人，在面对着自己的教主时，总是柔软得仿佛要将自己这一辈子的温柔都倾付于她。
不论他们教主再如何长大，在她眼中，她永远都是个孩子。
永远都是个小时候扯着她的衣襟对她软声软气叫“阿婆”的孩子。
林小鱼看着她，面上也不由露出一个极其清浅的笑。
那个时候，她还能悠闲得享受午后的暖阳和茶点，还能在太阳下，和这位老人说说话儿。
丁婆婆有时候被她气的跺脚，而夜颜再忙，每日里回来也都会和她逗笑几句。南荣雪衣最近也十分乖巧。
好似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有一次，她的小猫丢了，南荣雪衣找了许久竟也都未能找到。
恰好夜颜回来了，两人便一起去找。
翻墙掀瓦，丁婆婆来了的时候，院里都已经被翻得一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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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
当时，丁婆婆便两人一人头上敲了一个“板栗”。
两人都捂着头，眼泪巴巴地看着丁婆婆。
夜颜恰好又说了句什么，丁婆婆顿时发了火，要揍她一顿。
别看夜颜平素里是温婉地很，在自己人面前却是最古灵精怪的，丁婆婆拿着拐杖要打她。
她在一旁看着夜颜那逃窜的模样，南荣雪衣站在一旁，一向漠然的他此刻面上也不由带了一丝笑意，那一刻，林小鱼看着这一切，她不由觉得心中有一处悄悄地一软。
“二长老别打了！”夜颜一面使出轻功躲避，一面说道。
只见她此刻轻轻蹙着眉，她本就生的柳眉杏眼，此刻这双目盈盈的模样，甚是让人觉得怜惜。
但丁婆婆却不为所动，依旧提着拐杖要去打她。
这位魔教的护法，教主最信任的护法，外人面前一向是稳重矜持的模样，如今也只有在这院里才能看见她这等模样了。
“教主！”夜颜终于忍不住向她求救了。
她一把躲在林小鱼的身后，林小鱼看了看丁婆婆，将夜颜护在了身后。
丁婆婆见她如此，蹙了蹙眉，瞪了她一眼，无可奈何，这才放过了夜颜。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继续着，而林小鱼竟生出了几分岁月静好之感。
但那时林小鱼还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其实已经不多了。
那日魔教那位长老庇护的那块区域，因走私一事被抓进去了不少人。
许多人都以为此事过不了多久便会被压下去。
但岂料，此事非但没有如他们所料被压下去，甚至还愈扩愈大，一时之间，魔教的名下十几处的产业都遭了殃。
那官府顺藤摸瓜，竟将那些产业底下的隐秘之事全都挖了出来。
那些产业全数归属魔教的事实，也被曝光在众人面前。
这一下子，圣上都震惊了，吩咐下去要查封那些产业。
魔教举教皆惊，一时之间教内动荡纷纷。圣上这一查封，几乎一刀是断了魔教的大半退路，这么多年来好容易才生长出来的枝叶，这一下子却忽然砍掉了大半。
而这一切都似乎是有人在背后故意引导。
那些交到官府的证据，都是魔教的机密，非魔教上层不能知道。
魔教上层这些天来皆是夜不能寐，而日夜查探之后。
那个魔教的叛徒终于被揪了出来。
而那个人的背叛，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谁也没想到，魔教教主的贴身护法，教主伽若最信任的人....会背叛魔教。
夜颜此刻被人用铁锁链绑了起来。
她被几个暗卫压在议事厅的地上。
那几个暗卫动作粗鲁，她身上的衣服被血浸然开来。
她抬起脸，脸上也划破了几道伤痕。
经过牢内的拷问，她此刻全然没有了一丝大护法的模样。
她面色苍白，眼中含着些许泪。
她一抬眼便看见了台上的林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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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丁婆婆对她说,希望她做一个好的教主。
那时候,林小鱼并未太过于明白她这话的意思，也不明白做一个好的教主究竟是怎么样的。
更不明白她所说的责任是什么意思。
她那时眼中还是只有她的任务,她对南荣雪衣的善待，也只是限于一点零星的怜惜罢了。
她整日窝在院内，不问外头的事，夜颜每日却越来越忙,丁婆婆找她来说过几次。
她本以为，自上次那事之后,她的教主又会和之前一样的勤勉,但已然过了月余,她显然并没有想要处理教务的意思。
丁婆婆劝过几次，见她好似没有听见,加之林小鱼将之后的事情却是又安排妥当了,剩下的事,夜颜一个人也忙的完，她好似将一切都算好了,就等着给自己放个长假。
丁婆婆叹了口气，便也没再说些什么。
不过最近魔教出了一件事情。
魔教虽然是武林教派，但是也是如同寻常人家那般要赚钱吃饭的。
西北一地荒芜，耕种畜牧成效皆不是很好，底下众人便做起了经商走私之事。
魔教历代聚揽下来的产业几乎是遍布大半个大梁。
而魔教各个部，各个长老,几乎都有自己庇护的商区。那些商家有的是魔教的产业，有的不是，但也魔教庇护，每年会缴些供奉上去。
而近日，魔教名下一长老监管的地方，竟出了事。
魔教做事一向不太干净，那些个事，官府也一向是睁只眼闭只眼，如今却有人一下子给报到了官府去。
说其名下，某某商家竟有走私之举。
走私，这其实是每个朝代都有的事情，此事可大可小，但那告官的人却好似证据确凿，这一下，官府便将那许多人都抓了进去。
丁婆婆来跟林小鱼提起这个事情的时候，眉间显然有些担忧。
之前也并非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情，后来拿些钱走走关系也就压了下去。
虽然大梁一向排斥魔教，视其为异族，但是，阴底下，很多人都和魔教有些脱不开的联系，武林和朝廷，本就盘根错节，分不开来，很多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过去了。
每个看似光鲜亮丽的朝代都会有阴影的一面，两者相伴相生的，构成这个朝代的根与叶。没有了根，叶也无法好好生长了。
但是这一次，丁婆婆不知怎么的，却总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林小鱼只是大略听一耳朵便过去了的。
她还是同之前一样，并不很上心。
“夜颜会处理好的。”很多次一样，这次林小鱼还是如此说道。
此事之前有过旧例，也并非什么大事。
丁婆婆看了一眼林小鱼，眉宇间却忧色不减，她道：“教主....”
她似是有些犹豫，却还是看着她，说道：“你身于高位，本不该太过于重用某一人，也不能太过信任某一人....”
“夜颜...不该得到如此重用。”
她这话说得模模糊糊，林小鱼忍不住抬眸看了她一眼。
夜颜是一路伺候原主过来的，对原主忠心耿耿，若是连她都不信了，林小鱼便也不知道，还能信谁了。
她听丁婆婆此话，也便没有很在意。
“婆婆。”林小鱼道，“夜颜她跟了我六年。”
原主伽若心热她，就如同信任自己的手足。
而这些日子，夜颜无微不至得照顾她，林小鱼在她身上感受到了无尽的包容和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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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并不太明白，却有些珍惜这种感情。
所以，她听到这话的时候，不得不反驳了丁婆婆。
丁婆婆看了她良久，最后轻轻用自己手，包裹住了她的手。
她眼眸中似是忽然柔软了。
她面上一些褶皱都忽而变得平和而温柔。
她的手心有些粗糙，但是很暖。
她握着林小鱼的手，在那一刻，林小鱼忽而感觉整个人都好似被什么柔软温暖的东西包裹起来了，那种温暖的感觉，让她心中微微一动。
她看着面前的白发老人，她如今已经六十多了，杵着拐杖，看着她的目光满是柔和。
“教主还是和之前一样。”她如此说道。
小时候，教主便是那么心软，长大了，谁人都道魔教教主弑杀暴虐，她却知道，这孩子，其实没变。
丁婆婆眼睛眯了起来，露出一个笑容，这个笑容让她眼角又浮现出许多的皱纹，她看着林小鱼，那有些浑浊的眼中却有着一种别样的微光。
那眼光，看得人心中柔软。
过了许久，林小鱼才知道，那种目光叫慈爱。
这位婆婆，将伽若，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教主。”丁婆婆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不论发生什么，婆婆我都会保护教主的。”
她目光中又透露出了那种慈爱和温和。
林小鱼并不需要谁的保护，她也并不是很明白丁婆婆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她只是觉得，此刻，这个老妇人看着她的目光让她觉得温暖极了。
她握着她的手。
忽然，她便觉得心中安定了。
从未有过的安宁。
在未来世界，很少有人会放任自己脸上出现这样多的皱纹，白发苍苍的老人也极少极少，因为未来科技发达，人可以对自己面貌进行任何改变。
就算一个人已然处于老年期，看上去也会和年轻人一样。
奶奶...婆婆...
这类词语在未来已然消失。
未来人感情淡漠，林小鱼似乎从三岁起便没有再见过自己的父母，所有的孩子都会被送入学校统一管理，然后根据精神力的划分，被分入不同的学校，不同的班级。
她也从不知道自己的奶奶是谁。
面前这个只有在未来的历史课本上才会出现的老人，她面对着她的时候，她才忽而明白...那课本上说的“慈祥”是什么样的。
其实魔教二长老，本来是和慈祥沾不上一丝关系的，但是这位老妇人，在面对着自己的教主时，总是柔软得仿佛要将自己这一辈子的温柔都倾付于她。
不论他们教主再如何长大，在她眼中，她永远都是个孩子。
永远都是个小时候扯着她的衣襟对她软声软气叫“阿婆”的孩子。
林小鱼看着她，面上也不由露出一个极其清浅的笑。
那个时候，她还能悠闲得享受午后的暖阳和茶点，还能在太阳下，和这位老人说说话儿。
丁婆婆有时候被她气的跺脚，而夜颜再忙，每日里回来也都会和她逗笑几句。南荣雪衣最近也十分乖巧。
好似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有一次，她的小猫丢了，南荣雪衣找了许久竟也都未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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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丁婆婆便两人一人头上敲了一个“板栗”。
两人都捂着头，眼泪巴巴地看着丁婆婆。
夜颜恰好又说了句什么，丁婆婆顿时发了火，要揍她一顿。
别看夜颜平素里是温婉地很，在自己人面前却是最古灵精怪的，丁婆婆拿着拐杖要打她。
她在一旁看着夜颜那逃窜的模样，南荣雪衣站在一旁，一向漠然的他此刻面上也不由带了一丝笑意，那一刻，林小鱼看着这一切，她不由觉得心中有一处悄悄地一软。
“二长老别打了！”夜颜一面使出轻功躲避，一面说道。
只见她此刻轻轻蹙着眉，她本就生的柳眉杏眼，此刻这双目盈盈的模样，甚是让人觉得怜惜。
但丁婆婆却不为所动，依旧提着拐杖要去打她。
这位魔教的护法，教主最信任的护法，外人面前一向是稳重矜持的模样，如今也只有在这院里才能看见她这等模样了。
“教主！”夜颜终于忍不住向她求救了。
她一把躲在林小鱼的身后，林小鱼看了看丁婆婆，将夜颜护在了身后。
丁婆婆见她如此，蹙了蹙眉，瞪了她一眼，无可奈何，这才放过了夜颜。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继续着，而林小鱼竟生出了几分岁月静好之感。
但那时林小鱼还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其实已经不多了。
那日魔教那位长老庇护的那块区域，因走私一事被抓进去了不少人。
许多人都以为此事过不了多久便会被压下去。
但岂料，此事非但没有如他们所料被压下去，甚至还愈扩愈大，一时之间，魔教的名下十几处的产业都遭了殃。
那官府顺藤摸瓜，竟将那些产业底下的隐秘之事全都挖了出来。
那些产业全数归属魔教的事实，也被曝光在众人面前。
这一下子，圣上都震惊了，吩咐下去要查封那些产业。
魔教举教皆惊，一时之间教内动荡纷纷。圣上这一查封，几乎一刀是断了魔教的大半退路，这么多年来好容易才生长出来的枝叶，这一下子却忽然砍掉了大半。
而这一切都似乎是有人在背后故意引导。
那些交到官府的证据，都是魔教的机密，非魔教上层不能知道。
魔教上层这些天来皆是夜不能寐，而日夜查探之后。
那个魔教的叛徒终于被揪了出来。
而那个人的背叛，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谁也没想到，魔教教主的贴身护法，教主伽若最信任的人....会背叛魔教。
夜颜此刻被人用铁锁链绑了起来。
她被几个暗卫压在议事厅的地上。
那几个暗卫动作粗鲁，她身上的衣服被血浸然开来。
她抬起脸，脸上也划破了几道伤痕。
经过牢内的拷问，她此刻全然没有了一丝大护法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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