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第 113 章_[剑三+三国]名士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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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第 113 章

  听话的好孩子才能看到内容哦~途中百姓遭军队抄掠践踏,加以饥饿劳累,死者不计其数,洛阳城周边二百余里化成一片灰烬,寸草不留!

  繁华的都城洛阳经过一场延续了几天的大火变成废墟一片,此情此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那些心怀汉室的人看到洛阳城如今的惨状更是痛哭不已,心中对恶贼董卓的恨意再次达到了顶峰!

  可远在长安的董卓可不管这些,现如今天子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你们哭便哭吧,有本事便哭到长安来,看小皇帝是听你们这些只会哭的人说话,还是看自己这个掌握了他全副身家性命的太师的脸色言语。

  在洛阳之时董卓或许还有所忌惮,但是到了长安,这可就由不得别人说什么了!

  董卓本就是陇西人,而且早期多在关右一带当官,与当地羌胡结好,洛阳在中原地区,待在那里是三面受敌,而迁都长安之后,那些外族不会不给他面子来找不痛快,那他便再无后顾之忧,主力对付东线即可,如此一比较,还不如带着小皇帝跑路。

  于是,现在还并不是演义中几百斤大胖子的董太师和手下谋士一干谋士商议过之后,便强硬的带着小皇帝到了长安。

  董卓性子粗野凶狠,野心膨胀,倒行逆施,在全部掌握京都兵权之后更是放肆,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连皇帝都随意立废,只这些便足以见他的猖狂。

  但是,董卓的脾气不好,不代表他身边都是好脾气纵着他的人,就比如他的义子兼职贴身护卫的吕布吕奉先。

  出身并州的吕奉先会是什么好脾气的乖宝宝?笑话!

  吕布的家乡是并州五原,五原郡位于长城以北,自古便是汉人与匈奴作战的塞外边疆前线,民风异常彪悍,由此便知,吕布的脾气绝对好不到哪儿去!

  两个脾气同样暴烈的人在一起会和平相处?

  如果董卓诚心相待那也就罢了,但是,只看重了人家的武力还不肯放权,这么一来,便让人心生不爽了,短时间还好,但是长期下来都是这般,这点不爽积压在心里可就不只是不爽那么简单了!

  堂堂一员大将,在你这儿只是个护卫也就算了,还动不动就打骂,当他吕奉先是什么人了?!

  再一次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被董卓臭骂一顿,躲开贴着脑袋砸过来的茶杯,心中憋屈不已的吕布一出门跨上赤兔便朝城门疾驰而去。

  董卓老贼,太不将吾放在眼里!

  旧都长安再次成为都城,却并没有给城中百姓带来多少好日子,反而加深了民心的惶恐,生怕这长安城也如同洛阳城一般,被董卓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城门处,一身材高大面带煞气的武将身下一匹俊勇神驹,到了城门停也不停,竟是直接出城而去,守城的小兵看到那人标志性的装扮以及天下独一无二的神驹,别说拦了,不躲的远远的算是胆子大。

  此人正是那倒行逆施残害忠良的太师董卓义子,勇武冠绝天下的吕布吕奉先。

  现如今,洛阳陷入混乱之中,董太师强硬的带着小皇帝迁都长安,伐董联盟已散,自以为再无所障碍的董卓终日纸醉金迷,在长安继续着他土皇帝的日子。

  小皇帝在他的手上,即便有着皇帝的名头又如何,不还是要听他的!

  但是,董太师自己是踏实了,他身边的人可没有。

  先不说整日打骂相加,只吕布是武将这一点,让他天天守在太师府当一贴身护卫时间久了也腻歪。

  整日窝在那奢靡之地无所事事的护卫着董卓那厮,让他一身武力没有用武之地,且董卓对他并非完全信任,纯粹将他当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儿,给点好处便打发了。

  他吕奉先自认为虽然不是什么聪明绝顶之士,也不是那稀里糊涂便替人卖命之人!

  但是,手中只有旧部几千人,连个练兵的地方都没有,如此一来,心中烦闷更甚,策马狂奔出城而去。

  在长安城里,除了太师董卓,没人敢给这脾气暴烈的武将一丝怠慢,没有丝毫阻拦,吕布策马出了城,而后在大道之上策马狂奔,不知过了多久方才将心中的火气压下去。

  既然董卓老贼丝毫不给他脸面,他又何必要留在这里当牛做马,不如便应了那王允老儿的计策,杀了他一了百了!

  火气一上来,吕布什么也顾不得,脑海中杀掉董卓的计划一个又一个的冒出来,还好他现在不在城中,否则,直接冲进太师府都是有可能的!

  许久,吕布终于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念头抛开,拉住缰绳让赤兔慢下来,一人一马在官道之上慢慢走着。

  先前既然能在丁原手下当个主薄,这人就绝对不可能是什么脑子一根筋的二愣子,不过是一身武力太过显眼,所以身上那点子文人气息就被忽略的一点不剩。

  心中既然对之后有了计划,吕布也不是什么草率之人,对可能引发的后果也猜测了一二,但是,他毕竟不是专攻此项的谋士,就是再想也详细不哪儿去。

  大不了,杀了董贼之后便带着手下离开长安,董卓不是什么好人,这王允老儿也不是什么好鸟!

  冷哼一声,吕布对如今的日子窝火极了!

  想当初,不论他走到哪儿都是众人招揽的对象,麾下并州铁骑的战斗力谁人不惧,没想到一时不慎瞎了眼,找了个豺狼一般的主子,明里说一套暗里做一套,打一棒子来个枣,还真当他是那给点好处便能肆意指使之人了?!

  呵,可不是吗,在那些自诩高贵整日高高在上的人眼中,他这种空有一身武力的人可不就是轻轻松松便打发的了。

  越想越气,火气没地儿发,吕布只想再御马跑他几个时辰才好,但是,这也只能想想了,虽说他出城没人敢拦,但是,那些兵油子们可不敢将消息瞒下来,就这么一会儿,估计消息已经传到太师府了吧!

  所以说,吕布重勇轻才的性子和他这些年的遭遇不无联系,任人在一直被惯会刷嘴皮子的文人多番戏弄之后也不会对他们有什么好感。

  不多时,身后一阵马蹄声传来,吕布回头一看,撇嘴嗤笑一声,却是麾下大将高顺高伏义带领二十骑追了出来,拍了拍赤兔的脑袋,身材高大的武将换了方向,迎着高顺而去。

  算盘打的倒是好,算准了他不会对亲信下狠手是吧?!

  “将军,太师急诏唤将军回城!”

  待到吕布行至眼前,高顺抱拳一礼后,语气略带急促,这般不管不顾便冲出城,不说太师会不会怪罪,单这外面乱成这样,万一有贼人埋伏在此,那该如何是好?

  向来心思缜密的高顺在听到吕布独自一人策马离城后便赶紧点了二十亲信追了出来,连消息是从哪儿传来的都没来得及细究,那传信的小兵也是熟悉的脸,不会使什么诈,更何况,在这长安城中,谁人敢在这上面使诈?

  “回城!”

  吕布眼中寒光闪烁,即离不得他的护卫,又不想放权,天下哪儿有那么好的事情!

  听出吕布语气之中的怒意,高顺犹豫了一些,什么都没有说,带着人跟在吕布身后回长安城,董卓此人......不可长久,将军对董卓那厮已经有了些许不满,若是被人看出,处境岂不更加艰难?

  高顺的担忧不无道理,现如今,吕布虽说是董卓义子,但是,董卓看中的只是他那万夫莫敌的武力,手中兵权丝毫没有放在吕布手中,依旧全部由先前旧部掌控,说到底,不过当着勇武过人的义子是一匹赤兔宝马换来的贴身护卫而已,若是要董卓放权,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因此,虽说如今并不是一小小主薄,而是被提拔为中郎将,封都亭候,现如今的吕布过的还不如在丁原手下当个小小主薄的时候,再不济那时没人敢这般对他呼来唤去当成奴才使唤,现在呢,表面上看上去风风光光,却连出个城的自由都没有!

  若不是李肃的利诱,他何苦落到今天这个境地?!

  一身煞气的吕布丝毫没有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当初定是被猪油蒙了心,才被董卓那老贼拐上了贼船,吕布再次思索了如今弃了董卓自立门户的可能,看了看自己身后的高顺,想着现在只剩下几千的亲兵,心中郁气更甚!

  “文远何时归程?”

  眼含煞气的武将忽然冒出了一个问题,待语音落定,高顺打马上前一步,答道,“前一日传信已出冀州,料想不过十日必能归来!”

  “恩!”

  漫不经心的答了一句,武将再次一语不发,摸不准这人到底什么心思的高顺也不敢多问,看吕布已经没有问问题的心思了,便慢了一步接着守在后方。

  但是,顾祁会轻易放人吗?刚才因为郭嘉所受到的惊吓他可是记忆犹新呐!

  “先生,若是病人不配合,大夫便是也再神通广大,也是救不了人的!”顾祁将银针放下,眉眼弯弯看向了戏志才,能让郭嘉也试试自己刚在那如同刀劈油煎的滋味,他的心情可是好得很呐!

  针灸之术在书面上最早见于《黄帝内经》一书,“藏寒生满病,其治宜灸”,便是指灸术,其中详细描述了九针的形制,并大量记述了针灸的理论与技术,据传《太素九针》便源于《黄帝内经太素》中的九针篇,恩......这本书在隋朝才出现,现在还没影呢!

  从战国时期的扁鹊开始,针灸之术已经发展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但是,接下来却没怎么传承下来,因此,在这时并没有太多的大夫有能力掌握施针的法子。

  顾祁最庆幸的便是脑海中多了这些治病救人的东西,至少,能让身边的人不受病痛的折磨。

  伸手拦下一脸惊恐想要离开的郭嘉,戏志才正色道,“奉孝莫惊,锦书医术高明,银针亦是救人之物,切莫讳疾忌医!”

  “九针者,天地之大数也,始于一而终于九,故曰:一以法天,二以法地,三以法人,四以法时,五以法音,六以法律,七以法星,八以法风,九以法野,祁这银针乃是师门特制,救人无数,奉孝先生莫非信不过?”

  顾祁极其配合的捻起细细的银针,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只不过,在郭嘉眼中怎么看怎么可怕。

  视线再顾祁和戏志才之间来来回回转了几圈,估计自己是真的逃不过去了,便极其无力的看着挥挥手,“锦书不必见外,唤嘉奉孝即可。”

  夫圣人之起天地之数也,一而九之,故以立九野,九而九之,九九八十一,以起黄钟数焉,以针应数也,《太素九针》之九便取这九之极数。

  在顾祁对一身医术熟悉了之后,便征求了戏志才的同意,直接使用了太素九针将他的身体恢复到巅峰时期。

  虽然不能瞬间满血,但是,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说实话,现在戏志才对顾祁的医术完全没有当初的那种轻视的想法了,反正有了一个神秘的世外高人师父为幌子,顾祁做出来什么他都不会感到意外!

  但是,对顾祁的医术什么还不太了解,单纯的只是看着顾祁手中的针打颤的郭嘉可不这么想,先生呀,他哪儿是讳疾忌医了,他只是怕那银针啊!

  郭嘉欲哭无泪的看着容颜清隽眼含笑意看着自己的顾祁,在心里不知骂了自己多少遍,为何偏偏选今日来拜访戏先生?早知如此前一日便不通宵痛饮了,作孽啊!

  最终,胳膊拧不过大腿,郭嘉还是老老实实的被戏志才拎到房间之中,任由顾祁扒光了上衣。

  虽然知道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眼睁睁的看着闪着寒光的针尖扎进自己的身体,郭嘉感觉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我......我要回家!

  双目无神盯着床板的郭嘉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原以为是找了一个志同道合的好朋友,没想到还有着大夫这一层身份,先生误我啊!

  还不知道顾祁以后会成为自己好友兼职贴身大夫的郭嘉眼巴巴的看着顾祁将装银针的布袋收好,这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不知为何,他不惧刀剑,偏偏怕了这小小的银针,看了便心惊胆战不知所言,便是那所谓的八字不合也没有这般可怕!

  经过这些天的摸索,顾祁也大致明白了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太素九针的作用很是明显,却和顾锦书记忆之中有些不一样,反倒是多了些游戏中的设定,就比如除了几个恢复气血解除不良状态的之外,还有一针名为大针,几乎是一命换一命的方法,耗费自身气血来补上旁人的,这一点在顾锦书的记忆之中是没有的,因为大针已经失传,所有的弟子均不得其要领,太素九针名为九针,其实只剩七针。

  这一法子已经超出了正常医术的范围,顾祁自然不会轻易使用,在他看来,或许这大针并未失传,也不是寻常弟子可以学习的,万花弟子若皆是像顾锦书这般心软好骗,估计出去了之后便全回不来了,哪儿去了,一命换一命去了呗!

  但是,这也不像游戏之中那样,一个技能打过去便将气血恢复了,现实之中的病症各有原因,且症状各不相同,虽说他都是一针扎下去便完事了,但是,恢复起来还是需要时间的,他没那个能力在治疗之后再加上几个增幅技能,这里终究不是游戏!

  “先生,结束了!”

  顾祁拍拍吓的不敢睁开眼睛的郭嘉,对着戏志才点点头,收了东西示意已经好了,而后起身走出了房间准备接下来调养用的药方,郭小嘉,怕针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哈哈哈!

  在戏志才手里完败的顾祁心中大笑,浑身上下都洋溢着开心的气息,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鬼才郭嘉竟然怕针,他现在已经可以想象出来以后郭嘉想要以智商碾压自己时他一根银针出来便立马怂的不敢说话的样子了,哈哈哈这感觉不要太爽!

  待到顾祁走出去,戏志才一巴掌拍在郭嘉脑袋上,然后坐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锦书的银针轻易不出,便是忠也无奉孝这般运气,初见便得锦书施针,起吧!”

  “先~~生~~”郭嘉趴在床上哀怨的看着戏志才,百转千回的先生二字即便是对他分外熟悉戏志才也忍不住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嫌弃的站起身往后撤了几步。

  “奉孝!”

  郭嘉趴了一会儿,唉声叹气的收拾好自己,虽说那银针看起来吓人,但是效果可以说显著了,不过一会儿,身体的不适就减轻了不少,“先生,这顾家锦书真的只是个大夫吗?”

  听郭嘉这么问,戏志才眯了眯眼睛,“奉孝看来,锦书此人如何?”

  自己认可之人,定然是好的!

  和戏志才想法一样,郭嘉对顾祁本就是带了滤镜,有着戏志才赞赏这一层关系,他本就对人有了一层好感,见面之时又恰好是顾祁展开火力全开应对戏志才的时候,如此一来,心里对顾祁的评价更是高之又高,怎么可能只当他是一普通大夫呢!

  “嘉看来,锦书风姿卓然,有安陵宋玉之貌,叔段子都之姿......”郭嘉不知道将之前被扎针的事情扔到了哪儿去了,洋洋洒洒开始讲自己对顾祁的印象,但是,说了许久,依旧还环绕在顾祁的长相之上,戏志才忍了又忍,实在忍无可忍了,又一巴掌打在了郭嘉脑袋上!

  “说重点!”

  锦书长的好,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他真的不瞎,不需要再特意强调!

  意犹未尽的郭嘉摸了摸头,怕接下来自己再这么下去便直接被扔出去,也正经起来了,“锦书权智英略,达志知变,且见解独到目光深远,若得锦书辅佐,大事可成矣,不过,今日看来,锦书似乎对此无甚兴趣......”

  “忠与奉孝所见略同......”戏忠微微点头,而后言道,“锦书尚不知这世道艰辛,亦无心政事,可惜一大才啊!”

  拿着开好的药方回来的顾祁看着恨铁不成钢的谈论自己的两个谋士一脸懵逼,他干什么了就成了大才?

  先生,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

  看到顾祁回来了,戏志才招招手,既然人已经回来了,那便将他的想法说于此二人听吧,“忠欲前往兖州陈留,不知锦书以为如何?”

  “陈留?”顾祁并没有多惊讶,曹操现在便在陈留招兵买马壮大自身,去投向他的人并不少,而且,历史上自己身边这两位的真命天子都是曹操,提前去找投入曹操的怀抱也没什么意外。

  可惜,正史上二人都没有活到曹操真正三分天下之时,若是这二人不会早逝,曹操会不会真的完胜孙刘?

  “先生已有想法,又何须再言!”

  正了神色说了一大串,顾祁就一个意思,在先生找到明主之前,我是跟定你了!

  反正过些天自己就要离开,跟在戏志才身边那就免不了要和曹操有接触,不是他自大,若是曹操真的要寻医,很大的可能便是直接找到自己头上,与其那时要戏先生为难,倒不如在遇到曹操之前便离开,他也不是什么离不得人的小孩子,总归是要成长起来的!

  顾祁的意思戏志才听得清楚,不光戏志才,连郭嘉也听得明白,人无完人,虽说曹孟德身上有些缺点,但是迄今为止,纵观当今所有占地自居之人,曹操确实是可辅佐的最好人选,锦书对他如此抵触,难不成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尚未打定主意的郭嘉以及心里原本便有着一丝保留的戏志才皆将顾祁的反应记在心里,对视一眼之后,戏志才开口问道,“那之后锦书是留在忠身边,还是......”

  “先生,在下只是是一个普通大夫!”

  戏志才看着眼前明显没有做过招揽人这种活计的俩人微笑不语,看这语出惊人的两个人接下来还能怎么说。

  之前和张辽接触良多,戏志才对这个年轻小将的性子也算是有所了解,若是说留下也并非不可以,他对曹军本就不是太执着,之前文若来信正在治理军纪,却效果不佳,而张文远的兵自己也是看在眼里。

  原本锦书就不想和自己一起前去曹营,留在张辽的军队之中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假以时日若是这些人成长起来,仅以吕奉先高伏义加上张文远的武力便不可小觑,若是再有谋士出谋划策,只要主公不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或者刚愎自用.......想到这里,戏志才忽然意识到,吕布虽说不到刚愎自用这个程度,但也绝对好不到那儿去!

  “将军勇武冠绝天下,若得先生相助,岂不如虎添翼......”

  张辽一本正经的劝说戏志才,虽说将军在谋略方面上不如别人,但是可以在武力上补回来......吧?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们家将军有一点是是其他人绝对比不了的,那便是一旦交付了信任,那好吧,你就使劲作吧,只要不把自己作死,不在正事上磨蹭,将军绝对不会有什么异议,因为......他们将军自己每天都作的没边......

  不对不对,这得瞒着,怎么能把将军的真实面目说出来呢,万一把戏先生吓走了怎么办?

  一本正经的将吕布夸的上天,站在一旁还未开口的高顺表示,他已经快不认识他们家将军了,原来在文远心中将军那么好,一会儿定要去和将军说说......

  又是一番轰炸,张辽觉的说的差不多了,然后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戏志才,“所以,先生,留下吧!”

  戏志才笑着看了一眼张辽,而后看向一边的高顺,“伏义将军有什么想说的?”

  “先生,吾等诚心请先生出仕!”真心实意的对戏志才行了一礼,高顺接着道,“不瞒先生说,现下军中除却顺和文远,并无有谋才之人,若是先生肯留下,吾等必将誓死守卫,且将军武艺超群,现下被委任徐州牧,徐州治理需要人才,将军求贤若渴,还望先生好好考量一番!”

  在张辽将吕布一通夸奖许下待遇之后,高顺换了个角度,不再强调留下将会如何如何,而是说现在军中真的很需要戏先生留下,没有人不希望被重用,而高顺这么说的意思更是比之刚刚张辽空口许下的待遇真实了不知多少,也更加诱人。

  在揣摩人心之上,张辽还是稍稍有些逊色,毕竟还是年轻,但是,他和高顺都不能顶替谋士在军中的地位,一军之中没有撑起半边天的谋士算怎么回事!

  然而,高顺的话说完,戏志才和张辽都将重点放在了“现下被委任徐州牧”之上。

  徐州?!

  徐州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吕布这时候拿到徐州,若是能稳住根基,成事便大有所望啊!

  和戏志才的若有所思不同,张文远满脑子想的都是是——不是不说吗,这不,说漏嘴了吧哈哈哈!

  不就是去徐州吗,跟谁不认识路一样......

  便是高顺此时不说,身为军中大将也没有不知道接下来的目的地的道理,不过是早是晚而已,所以,张文远,你开心个什么劲啊?

  “文远以为,奉先将军待汝等如何?”戏志才目光微微闪烁,没有表明自己的意向,反而开口问了张辽一个问题。

  但从称呼上看,便能看出戏志才对张辽和高顺有所不同,一个“文远”,一个“伏义将军”,傻子也能听出来区别。

  但是,关系不错在这里也不顶用,没看到戏先生丝毫不留情面的直接给他挖了个坑然后把人推下去了吗!

  张辽还年轻,智谋什么的大多都用到了行军打仗之上,对着私交甚好的戏先生,这小子的防备之心早就降到了最低,但是现在的戏先生可不一样,还没有将人劝到自己阵营之时,他们之间真的不能这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傻文远,自认阅历丰富的高顺看着张辽,移开眼睛有种想扶额的冲动。

  果然,还在沉浸在自己好运将接下来的行程套出来的傻宝宝张文远想都没想,对着戏志才又是将吕布一阵乱夸,看着戏志才脸上笑意越来越深,高顺心中越来越不踏实,怎么感觉身上这么冷呢?

  “伏义将军也是这么认为吗?”

  果然,目标指到自己身上了,高顺表面依旧淡定,镇定自若的看向戏志才,硬着头皮表示自己认同张辽的话,“文远之言真是顺之心意!”

  戏志才敲了敲桌子站了起来,“二位乃是武将,要知文臣与武将不同,且回吧!”

  “先生!”

  “先生!”

  “文远,忠且问你,这乱世之下,治世且有何法?”

  “先生,乱世乱世,最重要的是活下来,而不是空谈那些子治世之策!”

  说完,张辽感觉自己说的有些冲了,便赶紧道歉,却不想戏志才非但没有丝毫怒意,反而笑眯眯的看了过来,“文远去过锦书那儿了?”

  “尚未来得及。”挠挠头,张辽有些尴尬,解释道,“只是之前和锦书先生交谈,锦书先生道‘乱世之下,治已无益,必要之时,破而后立’,又言在这世道,保住性命才能更好的实现抱负,先生想,现如今,何处有我等这儿安全?”

  戏志才挥挥手,亲自起身将二人送出去,虽然依旧没有答应要留下来,但是语气也没有之前的那般强硬,“像是锦书所言!”

  莫名躺枪的顾祁表示,他当时的意思是你们这些当兵的要好好注意自己的小命,毕竟这时候没有那么多像他这样的大夫,要是真的挨上几刀几箭那就真的救不会来了,想要建功立业,前提是将自己的小命保住。

  将顾祁的话胡乱搬到这儿,没想到还起到了意料之外的作用,张辽对着高顺挑了挑眉,咱们好像还有戏。

  而且,张辽心中冒出了一个好主意,戏先生对锦书先生向来言听计从,若是他先将锦书先生留下来,戏先生是不是就能跟着留下来了,真真是好主意!

  先不说戏志才在张辽高顺来之前便对留在吕布帐下有所考量,若是吕布接下来真的不能让戏志才满意,便是能让顾祁去说服他也是没有用的。

  高顺又仔细想了想戏志才刚才说的话,文臣与武将不同,是不是意味着只要将军能做到戏先生要求的对待文臣的态度,戏先生便同意留下了?

  如此想着,高顺打定主意一会儿回去再和吕布商议一下,而张辽想的则是一会儿他们俩先去一趟顾祁的帐篷......啊啊啊啊啊将军你在干什么?!!

  张辽高顺一脸惊悚,戏志才面无表情,三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隔壁帐篷中的俩人。

  简陋的帐篷敞开着,从外面一眼便能看到里面,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高大武将却偏偏端坐在其中,一旁跪坐的温润先生只露出了一个侧脸,长长的黑发发尾松松的绑着,几缕不听话的头发漏了下来,垂在前面,整个人都显得温润可亲,笑起来更是让人如沐春风。

  两个完全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忽然这么一起出现在眼前,这带来的冲击不是一般的强。

  张辽:将军高明,锦书先生与戏先生,能说服其一便可留下全部啊!

  吕奉先不管不顾一走了之,丝毫不管身后的长安城气氛变得如何剑拔弩张!

  想着借刀杀人还不付出任何代价,哪儿有那么好的事情?!

  于是,被坑了几次的奉先将军带着亲信以及城外的亲兵一起,心情极好的走在了离开长安的阳关大道上。

  王允听到吕布带人出城之后气的差点将家里东西砸光,原本计划的好好的,待到他派人去实施美人计让吕布和董卓那厮反目成仇,而后不用他们出手便解决了董卓老贼,至于吕布,呵,一个武将而已不足为惧,给点东西便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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