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_你就不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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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江芸三分醉倦,掀起眼皮看他,她不喜欢傅衍之笑她爱他这件事,手挪到他的腿,捏住一块肉,狠狠地拧了一下。

  傅衍之确实疼,他后靠,把她往怀里多搂两分,挡住了她的脸。

  江芸嘴角垂着,很是不快。

  那时候他刚走,她一个人撑着,旁边只有张今西。很累很累,翻来覆去地恨他,醒来先是两行眼泪。

  那天吃完酒会,在KTV等人都走了,自动点歌台跳到那首歌,痴痴听着,听得心都揉碎了。

  没有我人生并不会不同。

  所以他走得干净,把她搅拌地天翻地覆,把她什么都拿走了,还指望没有他人生会照常进行。

  一年,三年,五年,江芸终于不再天天想他。

  人生真的除了风雨就再没别的。

  爱恨都沉了。

  傅衍之摸到她脸上的湿意,又搂紧了,轻哄,“别哭。”

  江芸把眼泪蹭在他身上,也只是哭这一小会儿。

  冯与远仍叨叨咕咕传授着御女心经,“这女人啊,跟养猫似的。你给她买窝,买玩具,买架子爬,暗地里给她安排好这个那个,她不会说因为这些喜欢你。”

  江芸手里抓过来一盘水果,贴在傅衍之的胸口嚼碎了,跟嚼他一样。

  冯与远坐得不近,江芸却听得顿觉他暗戳戳在内涵她,“就得抱着哄着,天天陪着,要对她好,哪怕是假的也行,不然她不记得。”

  旁人笑了:“那林语这猫你没驯服。”

  “她野。”冯与远抿着酒,语气自然,“总不能拴上。”

  江芸听他们谈生意谈国家大事又谈回女人,酒轮了五圈,没人给她喂一杯。傅衍之也没喝,这里位置安静,只看他们玩。

  冯与远爱好如旧,江芸第一回看到时吓得面红耳赤,如今已经能平静地观摩。

  他喝酒不喜欢一个人喝,得叫女人吻着跟他索。顶恶心的事,冯与远做起来有股从骨头里透出来的风流劲儿。

  她问林语怎么和他处到结婚,林语只答两人行个方便。

  江芸在他们的婚礼上托腮观望,礼堂二人更像是寻常夫妻。

  宣誓不离不弃,然后相拥相吻。

  江芸觉得自己是因为没留过几年过学才如此封建,后来也明白,爱情各有各的样,他们就是离不开彼此,也不会在婚姻里束缚着。

  游戏轮到他这,傅衍之接过酒杯,放下也没人说什么。江芸不清楚规则,仗着三分醉拿走酒杯,喝得一口酸。

  葡萄酒辗转在喉舌,没人起哄,反而有些瞧不上这个女人。

  傅衍之爱干净,他是不会玩的。

  江芸没想玩,是气的。她喝了半杯,旁人都开了新一轮的局,傅衍之才低头把酒渡走。他捧着她的脸,酒液滑落,傅衍之抽出两张纸巾,擦拭到一尘不染。

  冯与远酒过几寻,想到之前没说完的,接着道:“八年上哪去了?”

  “没去哪。”

  “就放着了?原来酒桌上都不让喝酒的,现在可是游刃有余。”这说的是江芸。

  冯与远知道他在护着江芸。

  也看着他护着的女人少了他的庇护,没有风雨飘摇,而是学着往上爬,再到扶摇直上。

  他反而比旁人更了解两分感情的事。

  傅江二人并没有像传闻那样水火不容。他傅衍之没肆意碾压踩踏,江芸更是难忘旧爱,八年都没找过伴。

  他像是在放养一只老鹰,有情也无情。

  江芸的高跟鞋扬上来,不偏不倚地踢上凑过来讲话的冯与远的大腿。

  “恃宠而骄。”因为傅衍之没抱过小姐,冯与远指点她一句。

  江芸没讲话,冯与远观察着傅衍之的脸色,他握着她的脚腕,往怀里放了些,语调温柔,“别闹。”

  冯与远咂舌,问了句:“看你朋友圈,女朋友?老婆?”

  “女朋友。”

  有人问:“哪家名媛?”

  傅衍之淡淡道:“江芸。”

  包间陷入不短的死寂。

  有人忍不住问:“傅哥,搞真的?”

  他没回答的间隙,江芸从他怀里站起来,把他拉到包间外面,按在过道上,掺杂着报复和快意地咬上他的脖子。傅衍之纵容得很,让她咬到牙印深刻。

  她松口,又用舌尖舔着他的手,他手掌有淡淡的酒味,江芸知会他:“我带你去见朋友。”

  傅衍之看着他养大的小鹰,说好。李春阳一眼就认出来了,凭借傅衍之的身高。

  “哎,你不是?”

  傅衍之含额,打招呼喝酒一套没落,临走前还包了这一桌的费用。他包间那边来人找才起身,抚着江芸的肩头,发窝上落了一吻。

  “你先走,那边短不了。”

  江芸点头,放他离开。

  李春阳忍不住道:“真的是上次那个,不是说是原来的?”

  “是。就还是他。”

  “做什么的?”

  江芸笑道:“他做互联网的。”

  至于他会不会是另一回事。

  李太太点头,“感觉还不错,主要是长得帅,看着挺温和的性格。”

  张太太也应和:“说话语调都是和气的,多大了?”

  “也三十多了。”

  “没离过婚吧?没带孩子?因为什么分开?”

  一串连珠炮的盘问,江芸模糊着回答,灯红酒绿,小罗又过来打招呼,李春阳拍拍人家屁股,调戏两句,一会儿压低声音问江芸:“你们到哪步了?”

  江芸拿着酒杯遮挡,两个女人推推搡搡把她揉在怀里,“不说话了,是不是给你哄到床上去了?”

  “是是是。”江芸也是心情好再加上微醉,跟着她们的话往下说,“给我哄上去了。”

  “活怎么样?”

  “李姐你能不能矜持点。”张芝芝傻白甜地头顶冒傻气,“什么都问?”

  “今天我生日,我怎么不能问了?”李太太怼怼江芸的胳膊,“长那么高,身材也很好,体力不错吧?”

  江芸没公开讲过这种事,咳嗽两声:“是挺好的。”

  江芸可以确定他喜欢跟她做那种事,从海边回来那晚折腾下来,更确定她这种想法。做的不多,傅衍之只畅快过几次,大部分时间都在取悦她,江芸觉得这方面他至少是个好男人。

  “脸红了。不逗你,他包了酒,我再叫两杯。”

  江芸点头,她对面坐着张素,一直没讲话,她反而有些紧张,“姐,怎么了?”

  江芸以为张素不喜欢傅衍之。

  不管是江文还是柳寻梦都在劝她考虑这段关系,江芸本能地想要维护他。

  “没什么。”张素端起小酒杯,喝到辣口,皱皱眉,这才说,“他看着面熟。”这里灯光昏暗,她也没看太清。

  江芸怪道:“他长得还挺有分辨率的。”

  傅衍之是丢在人群里一眼就能让人看到并记住的样貌,和他相似的人应该不多。

  张素像是开玩笑地跟她说:“头一眼让我想起我们家那口子,你可别生气。”

  江芸笑道:“真的假的。”

  她自己说完,脑子里转着张素老公的记忆。

  江芸和张素是在医院初见,张素人生地不熟,江芸正好去陪小徐的母亲就诊,顺路带上张素,张素自来熟,慢慢地就交往多了。

  她的丈夫...江芸回忆那个门牌,心里升起一股凉意。

  他姓梁。北下而来,五年前。

  但是和傅衍之年龄对不上,也不可能是他爸。

  江芸没有追问,张素也半醉,本身健谈,话匣子打开,自顾自地多说起来:“也不是像他,就是老家的五个男人长得像,现在一想应该是像大房。”

  “他是长房,排老大,跟我家那口子差挺多的,我家那个排老五,老太太老来得子,挺宠他的,性格才浪荡成那样。”张素回忆着老家的生活,缓缓跟江芸说,“原来这话都不让乱说,现在梁家都没了,也不如给你当个故事,家里大房那位真的...”

  江芸喝酒听着,自动屏蔽周围的影响,她知道曾经的东成药业的老总叫梁道,因为东成家族资料少之又少,她也仅仅怀疑傅衍之是他的儿子。

  “我们家原来跟大房家也没什么交集,我老公喜欢倒蹬药材,就自己弄了个卖原料的分公司,除了过年不怎么回家。我跟他也挺多年了,大房的老婆是个混血,我见过一次...”张素指了指手上的戒指,宝石沉绿,雍容华贵,“黑头发,长了一双这种颜色的眼睛,个头一米七多,据说是个拍平面照的,现在就跟杂志封面那些女模特似的,是真的漂亮。但是从没见她精神过,神神叨叨,十多年前死了,我那时候还小,老梁带我回家玩,就看到了。我老公说她是被大房强带回来的。”

  张素啧啧道:“他让我别理,说长房那里多的是怪事,我当时十几岁,喜欢刨根问底,打听到最后都让人竖汗毛。说白了一开始就是强.奸,连带着非法囚禁,又是锁门又是安排保镖的,那也是个人!据说有一次她都跑到公安局报警,硬生生让大房带回去,当做什么事都没有放在家里。”

  江芸手指发凉,她轻轻问:“后来呢?”

  “怀孕了,捶肚子,要跳楼,大房后来把人锁在床上,我听得都不敢想,那个保姆跟我说,她七个月的时候把手拷在床头,腿都绑着。”张素说得义愤填膺,又骤然降落成一种无奈,“最后还是生了。我那时候没做过母亲,总觉得能理解,现在我有了孩子,我就有些接受不得。”

  “她生完了把孩子抱起来,护士去拿剪子去剪脐带,回头就看到她握着孩子的脖子,发狠地用力...”

  江芸听到这里,霎时陷入一场短暂而轰鸣的眩晕。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傅衍之嘴里那个无关紧要的亲戚是他亲妈。

  另:养鹰养猫是很有区别的

  另:张素的伏笔大嘎有猜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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