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设陷_我与权臣解青袍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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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设陷

  马车到外御城门口停下。唐恬摇醒池青主,就手塞一块马蹄糕给他。

  池青主稀里糊涂张口,稀里糊涂吃了,小声抱怨道,“做甚?”

  “大人不肯用早饭,此时补上。”唐恬从提篮在另取一盏参汤,“这也要喝完。”

  池青主好脾气地吃过东西喝完参汤。掀帘看一眼,外御城门口的官儿们认出中台阁马车,俱各不走了,立在原地等候。池青主叹一口气,“我走了。”

  唐恬道,“恭送中台。”

  池青主依依不舍道,“未知几时才能出来,你不用在这等我。去街上逛逛,听个曲子也使得——”

  唐恬扑哧一笑,“好。”

  池青主下车,初一现身,散立的官儿们一拥而上,七嘴八舌此起彼伏——

  “中台!”

  “中台大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前日登门拜望中台,未得入内,今日终于得见中台复朝,幸甚。”

  ……

  池青主在人群中呆立一时,忽然转身,又回去。

  唐恬正隔着帘子看热闹,见他回来吓一跳,小声道,“大人怎么了?”

  池青主道,“你有银子吗?”

  唐恬愣在当场,忍不住哈哈大笑。

  池青主被她笑得发木,皱眉道,“有什么好笑?”

  “没有,没有,随便笑笑。”唐恬憋着笑道,“大人想得很是周到,只是银子我真的有。”她想了想,站起来,“一同走吧,奴婢侍候大人入朝。”自己先跳下车,转身扶着池青主下来。

  官儿们眼见一名眉清目秀的小太监从中台阁马车里出来,一个个面面相觑。

  唐恬板着脸道,“中台尚未大安,诸位大人勿多烦扰。”扶着池青主往外御城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官儿们亦步亦趋跟在后边。

  马车离城门不过十余丈距离,片刻便至。池青主依依不舍松开唐恬,低声道,“你回府等我。”

  一众官员一拥而上,紧紧跟随。

  唐恬立在门外,隔过外御城拱门,眼看着池青主行走在外御城青砖地上,背影薄得似一阵风都能吹走。

  唐恬叹一口气,往西御街走一回,顺道还了欠胡伯的饭食钱。又往洗砚河和自家旧宅走一回,两边俱各荒废。再回外御城已是午时。

  约着萧冲一同往东御街吃过饭。

  唐恬百无聊赖过了一日,忍不住怀念岛上天天摸鱼打鸟的日子,便连之前在北禁卫天天被刘准威胁的日子,仿佛也比此刻如今有意思。

  唐恬感觉自己的想法极是危险,大大对不起池青主,悬崖勒马打住,往马车上一卷,闷头大睡。一觉睡醒夜幕低垂,官儿们一拨接一拨离开,独独不见池青主身影。

  唐恬问萧冲,“大人往常也这么晚?”

  萧冲道,“入了内御城,时辰都不定,遇上圣皇留饭,子时也不见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恬仍觉不对劲,又问萧冲,“可有门路使人问问大人所在?几时出来?”

  萧冲还她一个白眼,“消停等着吧。”

  唐恬见他如此,以为自己关心则乱,疑神疑鬼。静等一时,裴简之出来,唐恬如获至宝,迎上前道,“大将军。”

  裴简之疑惑道,“你是——”

  唐恬道,“大将军可知中台所在?”

  “你是中台府中人?”裴简之收起疑惑,含糊道,“内宫有些事,正乱着,应也快了。”

  唐恬“哦”一声。裴简之上下打量她一时,“是不是何处见过?”

  唐恬忍住笑意,“不曾。”

  裴简之一拱手走了,走出十余丈远还不住回头。

  不多时左相傅政气呼呼出来,拂袖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紧跟着外御城门洞开,一名锦衣内监引一乘软轿出来,看见萧冲面露愧色,“中台晚间在御宴上多饮了几杯,行经明通桥时不慎落水,烦劳小萧都统好生照顾。”又道,“陛下御旨已至太医院,命院正至中台官邸等候。”

  唐恬心下一沉,抢上前掀开轿帘。池青主瘫倒在轿中,已是坐都坐不住,整个人滑在地上,全靠轿壁挡住。轿中扑面一股极其浓烈的酒气。池肝主闭着眼睛,脸颊鬓发虽然已经擦拭过,然而遍身衣衫尽湿,狼狈非常。

  锦衣内监在旁小声解释,“本待侍候中台更衣,然而中台不让奴婢等碰触,圣皇安排速速送中台回府。”

  唐恬心知有异,然而原委不明又不知从何发作,上前唤一声,“大人?”

  池青主酒意迷离,虽听见她的声音,然而睁不开眼,只有指尖细微地动了动。唐恬俯身,伸手握住,“大人,是我,我来接你回家。”

  池青主极轻地应一声,声音细弱,几不可闻。唐恬上前,手臂绕过腋下将他整个人撑起来,连扶带抱移出软轿,萧冲连忙上前撑住另一边。

  池青主双目紧闭,神志不清,全无行走之力,任由他二人架着,回到车上。

  萧冲为难道,“这要怎样——”

  “我来。”唐恬道,“你去驾车。”她除去遍身湿衣,把那碍事的缚腿一并脱了,用车上厚毯子将池青主密密裹住,只露一张脸。

  池青主一动不动,吐息间尽是浓烈的酒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恬心知池青主绝不会轻易饮此烈酒,越想越是恼怒,拍他脸颊道,“大人,谁干的?”

  池青主仰面靠在她怀里,久久道,“唐恬。”

  唐恬既是心疼,又是无语,只默默抱着池青主,听着他一下接一下灼烫的呼吸,心下一阵阵发狠。

  马车回到官邸,杨标早得消息候在门外。抢上车仔细诊了半日脉,又翻起眼皮看一时,“是醉酒,中台体质太弱,用药驱散恐激出病来,慢慢发散出来更加妥当。”

  侍人抬着软轿过来,萧冲连人带被将池青主抱下车,移到软轿上,往寝房去。

  唐恬问杨标,“宫中有什么可以叫人醉酒的迷药?叫什么名字?”

  杨标怔住。

  “大人绝不可能主动饮如此烈酒。”唐恬道,“应是有人往大人饮食中下了药。”

  杨标踌躇道,“是有一味千杯丸,号称一丸顶千杯,很像如此症状。你还是等大人醒来再说,说不定大人真是多喝了几杯?”

  唐恬咬牙,“千杯丸,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池青主已在房中安置妥当,他被酒意侵扰浑身滚烫,唯独右腿膝下仍是冰冷,浑似不属于同一个人。

  唐恬用烘热的巾子裹住,垫一只汤婆子同他暖着腿。自己倾身上榻,陪他睡下。

  池青主初时酒意深重动弹不得,夜间略微发散一些,便在枕上不住辗转。唐恬被他惊醒,只将他抱在怀中小声安抚。

  池青主听着她的声音,渐渐放松。忽一时道,“腿。”

  唐恬道,“怎么,疼吗?”

  “别动我的腿。”

  唐恬心下剧烈一沉,追问道,“谁打你?”

  池青主半醉半醒,吐字倒十分清晰,“别动我的腿,便是残了,也要留着。”

  唐恬道,“谁打你?”她的声音骤然拔高,池青主一惊睁眼,一双眼如同蒙着一层薄雾,什么也看不清楚,“唐恬,留着我的腿。”

  唐恬心知急不得,强行克制,“大人睡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池青主迷离地望着她,久久“嗯”一声,闭上眼睛。清晨时酒意散尽,池青主滚烫的身子快速凉下来,直凉得唐恬心惊肉跳——八月的天,用极厚的棉被将他裹得严严实实。

  杨标夜间进来诊了四五回脉,天亮时又同萧冲一同时来。仔细诊过,“放心,应无事。”又道,“等大人醒了,便可开方温养。”

  唐恬一直等着杨标离开才道,“无事才好。有事说不得陛下便要少一块心肝了。”

  萧冲道,“中台同你说了昨日事?”

  “大人根本没醒,说什么?”唐恬冷笑,“有何难猜?昨日刚打了令狐攸,令狐攸今日刚做了内侍总管,大人便在宫中酒醉至此,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陛下惯着这厮,我却不管,不要这厮同样来一回,难消我心头之恨。”

  萧冲点头,“如此大逆不道之语,你果然要等杨标走了才能说。”

  “什么大逆不道?”

  二人齐齐回头,池青主躺在枕间,一张脸雪白,茫茫然看着他二人,“出什么事了?”

  唐恬三魂归位,俯身看他,“大人怎样?”一语出口,唯觉万般委屈,眼圈儿一下子就红了。

  池青主怔住,手臂撑着要坐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冲上前制止,“大人需安心静养。”

  池青主不理,自己挣扎着坐直,将唐恬拉入怀中,“谁欺负你了?”

  唐恬一日夜提心吊胆,再难克制,伏在池青主肩上呜咽出声,久久道,“大人再这样吓我,我便回家了。”

  池青主抱着她,沉默不语。

  二人默默抱了一时。

  萧冲不知何时已退出去。唐恬收敛情绪,往他身后塞一只大迎枕,扶他靠着,“是令狐攸吗?”

  池青主低头。

  “休要装傻!”唐恬怒道,“大人不可能自己喝成这样,令狐攸为什么害你?”

  池青主道,“应是想叫我当众出一回丑,他没想到我急着回家,走到明通桥才发作,掉到河里。”

  唐恬虽已猜到,听他这么说仍然心痛如绞,怒道,“我打死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去。”

  唐恬道,“我不。”

  池青主摇头,“别去。”一手按住唐恬肩膀安抚,“一则为这厮脏了手不值得,二则这个人如今十分得圣皇欢心——”

  “那又怎样?”

  “你别急。”池青主拉着她的手,“他此时死了,哀荣必定鼎盛,说不定恩泽被及家族,岂非得不偿失?”

  唐恬不语。

  池青主又道,“圣皇既是宠幸令狐攸,又着实理亏,若我们放过令狐攸,圣皇便有求于我——”

  “大人。”

  池青主抬头。

  “大人,”唐恬审视地看着他,久久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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