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断肢_我与权臣解青袍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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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断肢

  感觉熟悉吗?大可爱你前面都订了吗?再多买一点就能看啦裴秀不为所动。

  “就一口。”

  裴秀败下阵来,他也不伸手,就着唐恬手中极秀气地咬一口,烧鸡是冷的,滋味也不算特别出众,却别有一番香甜诱人的意趣——

  应是饿了。

  唐恬眼巴巴盯着他,“怎样?”

  裴秀勾一勾手指,示意她再拿近一些,又咬一口。

  唐恬没想到如此捧场,喜出望外道,“明日我再去买一只……哎呀,你怎么就不要了?”

  裴秀慢慢咽了口中食物,喝茶漱口,“唐骑尉,你还没回答我。”

  “不是不想去——”唐恬排出两只酒杯,倒满了,分一杯给裴秀,极其为难道,“我——我这不是也没法净身吗?”

  裴秀扑哧一笑,“谁同你说入安事府非得净身?”

  唐恬呆滞道,“难道不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朝中文武泾渭分明,安事府都是净军,圣皇交由池中台节制,武官们睁一眼闭一眼也就过了。若破了净军的门槛,池中台已领了中台阁,再掌一支中京禁卫——

  岂非权倾天下?

  “天下规矩,都是人定。”裴秀却不管她在想些什么,随手将酒杯滴溜溜转一个圈,又滴溜溜转回来,“不管以前是不是,现在我说是便是,我说不是便不是。”

  他说话时目中空无一物,天生一股凛冽之气似寒风中一柄利刃。唐恬看在眼里,只觉该死的迷人,万分艰难才记起自己重任在身,“多谢大人美意。”

  裴秀微微眯眼,“你不乐意?”

  “不是,其实也是,”唐恬艰难撑住,“北禁卫其实挺好的。”好歹有吴封这么个酒肉朋友。

  裴秀一口饮尽杯中酒,重重顿在案上,“如此便恭喜唐骑尉,三年俸禄充公了。”

  唐恬目瞪口呆,“什么意思?”

  裴秀身体往后一仰,慢条斯理道,“方才我已经说了,再提一次许有龄,罚俸三年,唐骑尉也答应了。不巧唐骑尉提过——”他修长一根食指在案上弹两下,“两次。我也不同唐骑尉多计较,折作一次罢了,三年俸禄,充作北禁卫军费。”

  唐恬叫起撞天屈,“北禁卫缺我这几两银子军费吗?”

  “不积跬步何以成千里?”裴秀扯出一个假笑,“积少成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恬威武不屈,“罚俸我也不走,我生是北禁卫的人,死是北禁卫的——”

  裴秀目光一冷。

  唐恬后面的话便说不下去,委委屈屈道,“不给俸禄,叫我喝西北风吗?”

  “你可以来安事府,有俸禄。”

  “不来。”唐恬断然拒绝,“就在北禁卫做到老死。”

  裴秀瞪她。

  唐恬又瞪回去。

  二人面面相觑半日,裴秀道,“果真不来?”

  “果真不来。”

  裴秀起身,慢悠悠往外走,“那便好生当差,北禁卫来年军费就靠唐骑尉了。”

  唐恬做大阿福没了五两,买烧鸡又没了五两,已是一贫如洗,如今没了俸禄,雪上加霜。叫苦不迭,扑上前恳求,“大人好歹同我留些饭食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裴秀回头,“饭钱没了?”

  唐恬积极点头。

  “那要来安事府吗?”

  唐恬剧烈摇头。

  裴秀推开她,“如此唐骑尉借资度日也很不错。”

  唐恬眼睁睁看着裴秀去远,恨恨顿足。

  一夜过去,家徒四壁。

  唐恬本来还抱有万分之一期望——裴秀只是同她开个玩笑罢了。谁料第二日去扶云殿接裴大将军,大将军跪了一晚上灰头土脸的,居然还能兴致勃勃同她聊八卦,“听闻你得罪了安事府?”

  唐恬一窒。

  “小萧都统一大早过来,说要罚你俸禄三年,三年——”裴简之看唐恬脸色不对,打一个哈哈,“三年也没几两银子,咱们京中当差的,谁还靠俸禄过活?”

  怎么没有?我不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恬欲哭无泪。

  裴简之揉着膝盖道,后怕道,“陛下好些年没有如此雷霆之怒了。”

  唐恬满脑子俸禄,干巴巴赔笑。

  裴简之扶着唐恬一瘸一拐往回走,倾诉欲控制不住,悄声道,“中京太子病危,圣皇已经秘密回京,安事府跟随,南北禁卫留在燕郊,奉旨按期护送仪驾缓缓归去——两家禁军都被晾,简直丢人之至。”

  唐恬心下一个咯噔,安事府走了,那裴秀也走了?所以他昨日要她入安事府,是想带她一同走吗?

  唐恬忽然便有些后悔。

  南北禁卫奉命在燕郊又转悠了五天,才按照原定计划护送圣皇空荡荡一个仪仗回京。为显皇家气度,一路散马慢走,一整日也走不出几里地。

  唐恬公差在外,吃食不用自己掏钱,喝酒作乐的事蹭着吴封,一时半会倒显不出贫穷,过得还算滋润。唯独裴秀不在,不知怎的便有些提不起劲。

  离京畿隘口不足十里地处,裴简之命禁卫原地休整。唐恬牵马去河边,大白马吧嗒吧嗒喝得起劲,唐恬摸一摸马头。

  吴封凑过来,八卦道,“圣皇突然回京,连人都不带,可见太子着实悬得紧,几个月的奶娃娃生病,哪里有个准数?只怕凶多吉少——”

  唐恬避开这个危险的话题,“哪有不带人?不是有安事府护驾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吴封撇嘴,“净军顶什么用?叫他们捕个盗只怕还要崴着脚呢。”

  唐恬听着极不顺耳,怼他道,“哥哥上回和顺巷捕盗,倒是真的崴了脚。”

  吴封一巴掌招呼在她脑门上,“出息了你。”

  二人聊着闲篇,远方忽一时烟尘弥漫,急促的马蹄声答答而来,有人高声呼唤,“大将军,紧急军情,大将军——”

  裴简之正躺在地上纳凉,闻声一骨碌爬起来。

  来人飞马奔到面前,重甲长刀,遍身血痕斑斑,他竟也等不到马停,一跃而下,落地时一个踉跄,生生滚了一圈。

  裴简之喝命,“快救!”

  北禁卫一拥而上,扶起那人,提壶喂了几口水。那人急急惊喘,“中京有变!”

  裴简之瞳孔一缩,“说清楚!”

  那人好半日顺过气,“裴王君领荡山、商山、余山三营秘密控制中京,圣皇一入内御城便被裴王君制住,如今软禁在内御城中。”

  裴简之冷笑,“如此说来,太子病危必是假消息,哄着陛下轻骑回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太子也被禁在内御城。”那人道,“裴王君传天子诏命,由荡山、商山、余山三营共同拱卫中京。又传命固山、图山、房山三营上缴虎符,禁止一切驻防变动。”那人看一眼裴简之,“大将军万万小心,商山营已在中京城外布防,坐等南北禁卫入京。”

  裴简之冷笑,“他要做甚?”

  “裴王君代传天子诏命,朝中有佞臣,奉旨清君侧。还不知要如何。”

  裴景春插口道,“陛下身边不是有安事府?中京三千净军连个内御城也守不住?”

  “陛下入了内御城才察觉变故,净军俱被缴械,只有外围两个营有所察觉,与荡山营正面交锋,死伤惨重。”

  唐恬激灵灵一个哆嗦。

  “各位大人如何?”

  “诸相和诸王分头拘在各自府中。”

  裴简之站起来,整一整战甲,抽出正时刀高高举起,“诸君!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尔等建功立业之时已到,有志封妻荫子者,随我来!”

  北禁卫俱各抽刀,同声鼓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各营分头整队。

  裴景春默默看了一时,“圣皇和太子都在裴王君手中,诸王和诸相也——”他十足忧虑道,“即便咱们拿下商山营,城下对阵,裴寂若胆大包天把太子或是诸王诸相押到城上,我等又当如何处置?”

  “我亦思量此事,”裴简之叹气,“圣皇天子之尊,太子尚在襁褓,裴寂不敢乱来,诸王和诸相就不好说了——你有何想法?”

  裴景春摇头。

  唐恬抱着行军地图等了许久,终于得到机会,展开来铺在地上,手指在中京城背后层峦叠嶂之中一点,“此间有一处秘道,传闻仅野兽可行,诨名蛇道,将军或可一试。”

  “隐秘吗?”

  唐恬看一眼裴景春,“听闻裴王君出身贵胄?”

  “是。”

  圣皇王君裴寂,出身中京裴氏,煌煌百年门阀,树大根深枝繁叶茂。细论起来,中京城里姓裴的,十之八/九都与中京裴氏沾亲带故。

  唐恬道,“那就对了,王君既出身显赫,打马狩猎可能知道一些,却决计不知蛇道之所在,王君所掌三山营中或许有人得知,这些人必定身份不显,无处进言。”她说到这里停顿片刻,决然道,“将军,蛇道险峻,即便裴王君有所戒备,亦不可能重军守备,我等未必不能强行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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