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chapter34
是她名字的缩写
程一宁愣了下。
“变个戏法给你看。”陆迟舟勾着嘴角。
从包里摸处一个银白色打火机，大拇指轻轻一擦，猩红的火苗从虎口窜上，映出上面的纹路。
火光在小狐狸雪白的身体上晃一圈，燃料‘噗嗤’点燃，恍若星芒闪烁，发出呲呲声响。
程一宁盯着他的手掌，火光熄灭，上面出现一串英文，艳红落在雪白上，像雪地里的梅花，炙热张扬。
——
下方还有小小的落款——
在德文中译为：喜欢的人眼中的星星。
华灯初上，人影婆娑。
伏在暗夜的人烟阜盛，街嚣市嚷。
时间像飞逝一般，街道人影沦为背景，耳边声音失窃。喧哗的世界仿佛一下安静下来，烟火璀璨，终究抵挡不住他眼底浓烈的炙热，心脏不由泛起酸涨感，那些不被允许的心跳瞬间，在暗夜里悄悄鼓动，在耳边萦绕。
陆迟舟眉梢轻挑，黑黝黝的眸子倒映着她灯火下的影子，唇角裂开的弧度，压不住的愉悦，“怎么样，好看吗？”
程一宁呆呆的看着，好一会，才点点头，“好看。”
陆迟舟拿着欣赏了一会，对自己的杰作颇为满意。拿着左看又看，惬意的眼神是不是落在她脸上，偶尔用手指轻弹它粉嫩的鼻尖。
老板过来时，瞅了眼小狐狸，视线又落在她面上，神色古怪。
程一宁脸色红的滴血，细白的手指轻轻拽了拽陆迟舟衣服，蹙着眉头，“你别玩了，我们去别的地方。”
“去哪儿啊？”陆迟舟手肘撑在桌面，黑色外套沾了点白灰，他弹了弹，落在她脸上的目光不避不遮，带着惯有的混不吝。
“我们去别的地方逛逛。”
舌尖顶了顶嘴角，他轻笑：“好啊。”
付了钱，他们在闹市街头闲逛，在人群中穿梭。
程一宁很少有晚上出来晚的机会，基本上都是晚自习，偶尔有时间，程淑柔都会给她安排网课。麻木又枯燥的试题，她像个机器人一样不用思考，都能倒背如流。
这会看什么都觉得新奇，她像脱缰的野马，往人群里挤。
陆迟舟扯住她的衣摆，程一宁回头，人群里不知哪儿闪了一道光，很快，刺得她抬手挡，又不见了踪影。
“你看上面。”
程一宁怔愣，随后仰头：“什么？”
“坐摩天轮吗？”
仰头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在哪儿？”
“我带你去。”
国际大厦算是南城最高的建筑，上面有个摩天轮，视野很广，几乎能看到整个南城。浓雾天气就像飘在空中一样，是一个很受欢迎的网红打卡地，人员爆满。
初建时陆氏集团有投资，陆迟舟带着程一宁从vip通道上去。
顶楼铺的绿色地毯，绿植上挂着线性灯带，地灯下飞蛾扑闪，左边平台有个很大的摩天轮，萦绕在黑夜中，发出点点荧光。下面就是几十层高楼。
程一宁仰头看着，实在是太高了，脸色一下唰白，还没过去腿就开始发软，心里打起了退堂鼓，说话时声音都结巴了：“要、要不，还是你自己去。”说完，陆迟舟还没说话，她又忙不迭补充：“我在下面等你，绝对不跑。”
低低的笑声从喉咙里滑出，陆迟舟忽地伸手抚上她的后劲，轻轻一带，将人拉过来，肩膀不小心撞在他胸膛，感受到从胸腔发出的震颤：“有我在你怕什么？”
掌心的温度，像烙铁落下，烫伤她的肌肤，瞬间冒起细小疙瘩，程一宁睫毛轻轻颤动，被他强势的带过去。
工作人员核对了票，讲了下注意事项，两人走过去，光线有些暗，程一宁扶着门框小心翼翼的一步步试探过去。
后面排队的人挤上来，地方太窄，陆迟舟一只手抵在门框上边，弓着腰。
这地方又黑又高，程一宁心里害怕，试探摸了几个，没找到开关，“灯在那里呀？”
刚说完，她抬头，‘砰’一声，额头撞在陆迟舟下巴上，她嘶了一声，眼角冒出生理性泪花。
才发现他，他靠在门上，在身下圈出一片空间，将她笼在里面。
“喂，前面的赶紧进去，后面的人挤上来了。”
后面有人催促，程一宁管不了这么多，捂着额头往你走。
“我看看。”
陆迟舟跟着进来，坐在旁边，抬手拉她。
程一宁松开，头微微仰着，白皙的额头被转出一片红印。
修长的拇指抚上，落在她冰凉的皮肤上，不轻不重的力道落下，陆迟舟轻轻揉着她的额头，他轻啧了声：“程一宁你怎么这么娇弱，轻轻一撞就红了。”
程一宁轻轻瞪了他一眼：“你以为谁都像你脸皮这么厚。”
“还学会怼人了。”他呵笑一声。
揉了一会，陆迟舟撑开，靠在背椅上，手搭在后面。
他人很高，在狭窄的空间里显得突兀，修长的腿被黑裤包裹着，双腿岔开，膝盖轻轻碰在她腿上。
摩天轮缓缓升高，这几天南城阴沉雨雾，城市灯光笼在浓雾里，只能看见晕染的轮廓。
程一宁不敢往下看，回头，正好对上他的视线。
晦暗的光线，将他冷峻的脸部线条柔和，忽明忽暗的光线落在暗沉的眼里，像慵懒肆意的猛兽，在暗处盯着猎物。
程一宁心脏一缩，淡淡撇开头，
滑轮轻轻转动，他开口：“程一宁你以后想考哪里？”
思绪停了一下，程一宁张了张唇：“京大计算机。”
陆迟舟眸光一闪：“学计算机的大多是男生，这么枯燥，你不觉得累得慌吗？”
她啊了声，神色茫然：“很无聊吗？”
“嗯。”
“我也正好是个无聊的人。”她没头没脑的说了这句，陆迟舟还没品过头，又听见她问：“那你呢？”
他的手很长，靠在后面，像是搭在她肩上似的，身后指尖捻起一缕发丝，在指尖缠绕，语音慵懒：“我也去京大。”
程一宁眼睛的屈了他一眼。
里面怀疑的态度明显。
陆迟舟手上动作用力，头皮被拉扯一下，程一宁伸手拽住被他捻住的碎发，蹙眉轻呵：“你干什么？”
“啧，你这什么眼神？不相信我是不是？”
程一宁从下往上打量他一圈，这是典型的不相信。
“十一月份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程一宁眉头轻皱：“去哪儿？”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总是喜欢这种突然袭击，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我…”
程一宁话还没说完，强势的声音打断她：“那天星期天，你有时间。”随后仰着下巴，眼神沉甸甸压过来，勾起嘴角，有恃无恐的说：“你不去也得去，到时候我来接你。”
轻啧一声，又补一句：“在你家楼下等你。”
程一宁：“…”
他总是能轻易拿捏她，知道她不敢被人看到和他走得近，每次都用这种话威胁，屡试不爽。
程一宁心里也冒出点火，撇开头，不看他，又不敢看下面，干脆垂下眼睑，抿着不说话。
低哑的笑声响起。
陆迟舟手指轻轻卷起，一圈圈裹到头皮，指尖轻轻贴在上面，程一宁一阵头皮发麻，耳尖染上绯红，小弧度的往旁边轻轻挪了下。
光线从镂空挡板倾泻而入，跳跃在她那一排浓密俏长的睫毛之上，在恍若白釉的眼睑下，投下一排浅浅的阴影。
忽地，摩天轮猛地抖动一下，好像是有故障，在空中停了一下。
程一宁吓了一跳，下意识往陆迟舟那边靠过去。
后劲被人勒住，整个身体扑了上去，程一宁下意识的用手挡在身前。
陆迟舟一只手环在她腰上，轻轻搭着，一只手握着她后劲。
程一宁反应过来，用手推。
陆迟舟薄唇微张，舌尖抵了抵嘴角，发出阵阵低笑。棱角分明的脸上，冷凌线条柔和下来，薄唇凑在她耳边，低低的咬出一句话：“今天我生日，你让我抱一会。”
他的声音很轻，像鹅毛飘落在水面，激不出一丝水花。
心脏像被绕了根线，轻轻一拉，挣扎的动作停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摩天轮再次转动。
“程一宁。”他轻声喊。
湿热的气息浮在耳边，她有些不适应的轻轻动了下：“嗯。”
“到哪儿了？”
她没反应过来，想动，又被人固定住，眼睛眨了眨：“什么？”
陆迟舟喉结轻轻滑动一下，移开目光，指腹轻轻刮在她耳后肌肤上，一下又一下，浑似不经意的问：“还有多久下去。”
她们只坐一圈，前面还个已经停下来，很快就到他们。
“马上到了，怎么了？”
摩天轮停下的一刻，轻轻晃了下，发出一道声响，陆迟舟后劲的手一松，漆黑的眼睛回过来，落在她身上，指腹重重在耳侧摩挲了下，声音哑得不像话，带着狠厉：“再不停老子就要亲你了。”
陆迟舟憋了一晚上，终于把那句话说了出来。
他双手插在兜里，跟在程一宁身后，前面的人脚步飞快，他腿长，到走出了遛弯的架势。
“喂，别生气了，跟你开玩笑呢。”他懒洋洋的声音，带着笑意，不是那么诚恳。
程一宁不理他，闷头往前走。
陆迟舟错开一步，地上的人影重叠。
他三两步走上前去，手指轻轻插入她的指缝，五指相扣，声音带着低哑的诱哄：“不跟你开玩笑了，你消消气，是我嘴贱。”
一边说，一边配合轻拍了一下嘴。
程一宁气笑，这会她也还记得，门打开他说的那句话，门口正好上来一对情侣，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动，然后默契的退了出去。
“你有病！”
“是是是，我有病。”
她用力甩，陆迟舟紧紧握着，小声说了句：“我下次忍着。”
路灯将影子拉成长长的剪影。
在无人的街道，那时他们不是情侣身份，牵着手走过了南城的一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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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宁愣了下。
“变个戏法给你看。”陆迟舟勾着嘴角。
从包里摸处一个银白色打火机，大拇指轻轻一擦，猩红的火苗从虎口窜上，映出上面的纹路。
火光在小狐狸雪白的身体上晃一圈，燃料‘噗嗤’点燃，恍若星芒闪烁，发出呲呲声响。
程一宁盯着他的手掌，火光熄灭，上面出现一串英文，艳红落在雪白上，像雪地里的梅花，炙热张扬。
——
下方还有小小的落款——
在德文中译为：喜欢的人眼中的星星。
华灯初上，人影婆娑。
伏在暗夜的人烟阜盛，街嚣市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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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迟舟眉梢轻挑，黑黝黝的眸子倒映着她灯火下的影子，唇角裂开的弧度，压不住的愉悦，“怎么样，好看吗？”
程一宁呆呆的看着，好一会，才点点头，“好看。”
陆迟舟拿着欣赏了一会，对自己的杰作颇为满意。拿着左看又看，惬意的眼神是不是落在她脸上，偶尔用手指轻弹它粉嫩的鼻尖。
老板过来时，瞅了眼小狐狸，视线又落在她面上，神色古怪。
程一宁脸色红的滴血，细白的手指轻轻拽了拽陆迟舟衣服，蹙着眉头，“你别玩了，我们去别的地方。”
“去哪儿啊？”陆迟舟手肘撑在桌面，黑色外套沾了点白灰，他弹了弹，落在她脸上的目光不避不遮，带着惯有的混不吝。
“我们去别的地方逛逛。”
舌尖顶了顶嘴角，他轻笑：“好啊。”
付了钱，他们在闹市街头闲逛，在人群中穿梭。
程一宁很少有晚上出来晚的机会，基本上都是晚自习，偶尔有时间，程淑柔都会给她安排网课。麻木又枯燥的试题，她像个机器人一样不用思考，都能倒背如流。
这会看什么都觉得新奇，她像脱缰的野马，往人群里挤。
陆迟舟扯住她的衣摆，程一宁回头，人群里不知哪儿闪了一道光，很快，刺得她抬手挡，又不见了踪影。
“你看上面。”
程一宁怔愣，随后仰头：“什么？”
“坐摩天轮吗？”
仰头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在哪儿？”
“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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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宁仰头看着，实在是太高了，脸色一下唰白，还没过去腿就开始发软，心里打起了退堂鼓，说话时声音都结巴了：“要、要不，还是你自己去。”说完，陆迟舟还没说话，她又忙不迭补充：“我在下面等你，绝对不跑。”
低低的笑声从喉咙里滑出，陆迟舟忽地伸手抚上她的后劲，轻轻一带，将人拉过来，肩膀不小心撞在他胸膛，感受到从胸腔发出的震颤：“有我在你怕什么？”
掌心的温度，像烙铁落下，烫伤她的肌肤，瞬间冒起细小疙瘩，程一宁睫毛轻轻颤动，被他强势的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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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排队的人挤上来，地方太窄，陆迟舟一只手抵在门框上边，弓着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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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发现他，他靠在门上，在身下圈出一片空间，将她笼在里面。
“喂，前面的赶紧进去，后面的人挤上来了。”
后面有人催促，程一宁管不了这么多，捂着额头往你走。
“我看看。”
陆迟舟跟着进来，坐在旁边，抬手拉她。
程一宁松开，头微微仰着，白皙的额头被转出一片红印。
修长的拇指抚上，落在她冰凉的皮肤上，不轻不重的力道落下，陆迟舟轻轻揉着她的额头，他轻啧了声：“程一宁你怎么这么娇弱，轻轻一撞就红了。”
程一宁轻轻瞪了他一眼：“你以为谁都像你脸皮这么厚。”
“还学会怼人了。”他呵笑一声。
揉了一会，陆迟舟撑开，靠在背椅上，手搭在后面。
他人很高，在狭窄的空间里显得突兀，修长的腿被黑裤包裹着，双腿岔开，膝盖轻轻碰在她腿上。
摩天轮缓缓升高，这几天南城阴沉雨雾，城市灯光笼在浓雾里，只能看见晕染的轮廓。
程一宁不敢往下看，回头，正好对上他的视线。
晦暗的光线，将他冷峻的脸部线条柔和，忽明忽暗的光线落在暗沉的眼里，像慵懒肆意的猛兽，在暗处盯着猎物。
程一宁心脏一缩，淡淡撇开头，
滑轮轻轻转动，他开口：“程一宁你以后想考哪里？”
思绪停了一下，程一宁张了张唇：“京大计算机。”
陆迟舟眸光一闪：“学计算机的大多是男生，这么枯燥，你不觉得累得慌吗？”
她啊了声，神色茫然：“很无聊吗？”
“嗯。”
“我也正好是个无聊的人。”她没头没脑的说了这句，陆迟舟还没品过头，又听见她问：“那你呢？”
他的手很长，靠在后面，像是搭在她肩上似的，身后指尖捻起一缕发丝，在指尖缠绕，语音慵懒：“我也去京大。”
程一宁眼睛的屈了他一眼。
里面怀疑的态度明显。
陆迟舟手上动作用力，头皮被拉扯一下，程一宁伸手拽住被他捻住的碎发，蹙眉轻呵：“你干什么？”
“啧，你这什么眼神？不相信我是不是？”
程一宁从下往上打量他一圈，这是典型的不相信。
“十一月份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程一宁眉头轻皱：“去哪儿？”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总是喜欢这种突然袭击，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我…”
程一宁话还没说完，强势的声音打断她：“那天星期天，你有时间。”随后仰着下巴，眼神沉甸甸压过来，勾起嘴角，有恃无恐的说：“你不去也得去，到时候我来接你。”
轻啧一声，又补一句：“在你家楼下等你。”
程一宁：“…”
他总是能轻易拿捏她，知道她不敢被人看到和他走得近，每次都用这种话威胁，屡试不爽。
程一宁心里也冒出点火，撇开头，不看他，又不敢看下面，干脆垂下眼睑，抿着不说话。
低哑的笑声响起。
陆迟舟手指轻轻卷起，一圈圈裹到头皮，指尖轻轻贴在上面，程一宁一阵头皮发麻，耳尖染上绯红，小弧度的往旁边轻轻挪了下。
光线从镂空挡板倾泻而入，跳跃在她那一排浓密俏长的睫毛之上，在恍若白釉的眼睑下，投下一排浅浅的阴影。
忽地，摩天轮猛地抖动一下，好像是有故障，在空中停了一下。
程一宁吓了一跳，下意识往陆迟舟那边靠过去。
后劲被人勒住，整个身体扑了上去，程一宁下意识的用手挡在身前。
陆迟舟一只手环在她腰上，轻轻搭着，一只手握着她后劲。
程一宁反应过来，用手推。
陆迟舟薄唇微张，舌尖抵了抵嘴角，发出阵阵低笑。棱角分明的脸上，冷凌线条柔和下来，薄唇凑在她耳边，低低的咬出一句话：“今天我生日，你让我抱一会。”
他的声音很轻，像鹅毛飘落在水面，激不出一丝水花。
心脏像被绕了根线，轻轻一拉，挣扎的动作停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摩天轮再次转动。
“程一宁。”他轻声喊。
湿热的气息浮在耳边，她有些不适应的轻轻动了下：“嗯。”
“到哪儿了？”
她没反应过来，想动，又被人固定住，眼睛眨了眨：“什么？”
陆迟舟喉结轻轻滑动一下，移开目光，指腹轻轻刮在她耳后肌肤上，一下又一下，浑似不经意的问：“还有多久下去。”
她们只坐一圈，前面还个已经停下来，很快就到他们。
“马上到了，怎么了？”
摩天轮停下的一刻，轻轻晃了下，发出一道声响，陆迟舟后劲的手一松，漆黑的眼睛回过来，落在她身上，指腹重重在耳侧摩挲了下，声音哑得不像话，带着狠厉：“再不停老子就要亲你了。”
陆迟舟憋了一晚上，终于把那句话说了出来。
他双手插在兜里，跟在程一宁身后，前面的人脚步飞快，他腿长，到走出了遛弯的架势。
“喂，别生气了，跟你开玩笑呢。”他懒洋洋的声音，带着笑意，不是那么诚恳。
程一宁不理他，闷头往前走。
陆迟舟错开一步，地上的人影重叠。
他三两步走上前去，手指轻轻插入她的指缝，五指相扣，声音带着低哑的诱哄：“不跟你开玩笑了，你消消气，是我嘴贱。”
一边说，一边配合轻拍了一下嘴。
程一宁气笑，这会她也还记得，门打开他说的那句话，门口正好上来一对情侣，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动，然后默契的退了出去。
“你有病！”
“是是是，我有病。”
她用力甩，陆迟舟紧紧握着，小声说了句：“我下次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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