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058_娇宠妆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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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058

  周衍之的话尚未冷却,魏帝赐婚的旨意却已经早早下达。

  那日顾妆妆难得吃了两碗稀粥,菊小蕊不知从哪弄来一副叶子牌,拉着她同其余三个姨娘打发时间。

  统共打了五把,把把都赢。

  顾妆妆知道她们故意输钱,也不点破,索性都是打发日子。虽然晒得到太阳,却总觉得浑身长了毛似的,透不过气。

  自打班师回京,周衍之便异常忙碌。

  她所住的院子很大,九进九出,各院景象别有趣味。只不过冬日严寒,到底没有多少景致可赏,逛来逛去也烦,想出门,身边总有人跟着,顾妆妆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他从未如此霸道,也不问她是否愿意等,便找了这样一处宅院,安置了自己。

  其实对于这个问题,顾妆妆也没有想清楚,她自己明白,其实隐隐有些盼望的,只是希冀上面蒙了尘,叫她犹豫不决起来。

  她赢得开心,期间起身去如厕,回来时候脸色却是不大对了。

  菊小蕊讪讪的捏着牌,与其余几人换了换眼色,开口道,“怎么,赢了钱就不想玩了,我可不准。我瞧你今日手气甚好....”

  顾妆妆笑,重新坐下摸牌,柳芳菲不易察觉的松了口气,跟着嗑起瓜子来。

  几人笑呵呵的,暖阁内温暖如春,窗牖开了缝隙,院中的梅香若有似无的飘进来,顾妆妆摸完牌,一边整理,一边抬起眼尾,平静无澜的讽道,“许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

  菊小蕊一滞,硬着头皮附和上去,“瞎说什么,殿下他待你体贴入微,如胶似漆,你哪里会有情场失意,来来,出牌!”

  顾妆妆信手扔了张牌,兰沁荷便跟着打了一张,她心里有些不安,想必其余三人亦是如此,暖阁中的氛围有些怪,在顾妆妆如厕回来后,脸色便跟伊始不同了。

  “菊姨娘,你最疼我。”顾妆妆收起剩余的牌,在桌上敲了敲,“怎么就不明白我说的是何意思?”

  菊小蕊脑子里嗡嗡作响,面上更是青红不定,她手心冒了许多汗,连笑都变得牵强,顾妆妆的话,好似在打她的脸。

  “我都知道了。”顾妆妆又笑了笑,将牌出完,托着下颌打量她们四人。

  梅若云握帕子的手猛地收紧,登时满头大汗。

  魏帝赐婚旨意前几日便昭告天下,韩相嫡女韩晓蛮与二皇子周衍之,将于下月月底完婚,她们俱是知晓内情的。

  周衍之尚在筹划之中,有些细节不便与顾妆妆讲透,他只跟她们说,自己不会娶韩晓蛮,不日之后将有大事发生。

  梅兰菊柳四人是信任他的,若非如此,也不会昧着良心合起伙来诓骗顾妆妆。

  可方才她那句话,却叫她们做姨娘的心抖了三抖,虚极了。

  “你们紧张什么?”顾妆妆不以为意,她把银子划到钱袋里,悠闲的荡着小腿,“难不成以为我会伤心?

  我知道他要大婚了,只是有些纳闷,你们为何要帮着他将我困在此处。

  你们不是最疼我吗,都是假的?”

  诛人诛心。

  她知道自己不是没有分量,四个姨娘的情谊不会有假,只是凌驾在情谊上面有太多东西。

  “殿下他会娶你的,妆妆,他说过的话,一定会兑现。”

  “对啊,若非如此,他何必这般辛苦周旋。”

  “辛苦?”顾妆妆笑的有些讽刺,她将头发往后抿了抿,叹气道,“骗我何须动那些脑筋,他手段厉害,大智若愚,不过玩玩罢了。”

  这一席话,夜里周衍之去的时候,几人一字不落的传给他。

  顾妆妆歇的早,用了晚膳,抱着猫爬上床。

  北魏天干,她总觉得口渴,遂在床头摆了两盏冷茶。

  怀里抱着猫,就像裹着绒毯,又软又热,她偎在猫儿的耳朵上,忽然听到门咔哒一声响动。

  猫儿的耳朵立时竖了起来,警惕的睁开宝蓝色的眼珠,同时伸出锋利的爪儿。

  顾妆妆摸了摸它的脑袋,猫儿的惰性便接着来了,弓了弓腰,舒服的枕着她的胳膊,迷瞪起来。

  周衍之走到床前,没敢上去。

  顾妆妆背对着他侧躺,露出一截皙白的脖颈,青丝散在身后,有一拢堆叠在胸口,遮住叫人遐想的柔软。

  房中静悄悄的,不多时便听到他解衣脱靴的声音。

  腰上一重,顾妆妆呼吸慢慢急促起来。

  周衍之能感受到她的起伏变化,遂将下颌挪过去,压在她肩颈,他身上有些凉,似乎从外头带了霜雪。

  北魏总是有刮不完的风,没日没夜。

  “阿宁,我...”他顿住,用手将她掰过身子。

  顾妆妆紧紧合着眼皮,怀里的猫似乎习惯了这人的突然造访,慵懒的舔了舔舌头,将爪子搭在周衍之的胸前。

  叛徒。

  顾妆妆暗骂,又不着痕迹的将猫爪收到自己怀里,依旧闭着眼。

  她身上有冷梅香气,静静地却又说不出的怡人。

  “你不要信外头的传言。”

  “圣旨也是假的吗?”顾妆妆仰起头,明亮的眼睛宛若夜里的星星,睫毛上沾着水雾,周衍之伸手,替她擦净。

  “我说过,你等我。”周衍之用力揽住她,顾妆妆只觉得恶心,屈辱,可她一动不动,猫被挤出去,索性轻巧的跃到床尾,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又眯上眼睛。

  “我不想等,我现在唯一想的是,当初为何要救你,为何不由着你溺水而死,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宋延年也只是宋延年,陆清宁也只是陆清宁。

  至于该死的周衍之,死了便死了。”

  周衍之的手一松,神色黯然后,又慢慢说道,“周衍之是不会死的,他有太多事情要做。

  你骂我也好,打我也好,出完气,别伤着自己。”

  他到底不要脸了。

  连解释都懒得费力气。

  翌日一大早,顾妆妆便撇开他,径直去了膳厅。

  韩晓蛮在此时蹦跶着进门,手里还握着一大捧红梅,她的脸圆圆的,眉毛与头发都乌黑油亮,小麦色的皮肤健康而又爽朗,衬的牙齿愈发白嫩。

  “我认得你。”她熟稔的坐下,将凳子离着顾妆妆更近了些。

  顾妆妆也认得她,她其实见过她一次,在明月楼的时候,远远一瞥。

  “你是衍之的娘子。”她咧嘴笑笑,很是纯真。

  韩晓蛮见她不说话,遂搅弄着头发凑过脸去,“你真好看,就像画里的人,你皮肤也好,你瞧我,粗皮糙肉。”

  顾妆妆忍不住垂眸扫了眼,韩晓蛮高兴的一拍手,“你笑了!”

  “你笑起来真好看,就像达子香开的漫山遍野的时候。是我见过顶顶好看的美人,我是偷着来的,衍之总不叫我看你。

  他十分喜欢你,跟宝贝一样藏着。我便知道你在这,今日得空过来,我能吃口饭吗,好饿。”

  她揉了揉肚子,那里便应景的咕噜几声。

  顾妆妆并不厌恶她,相反,她很是喜爱韩晓蛮娇憨的性子。

  她将没吃的莲子糯圆推过去,柔声道,“慢些吃,有点烫。”

  韩晓蛮连连点头,当下咬了一颗含在嘴里,蹙眉咧嘴的样子逗得顾妆妆笑起来,她掏出帕子,伸到她唇下接了糯圆,放到桌上。

  “是不是很热,小厨房里还有,你不要急,慢慢来。”

  正说着,后头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头顶落下阴影,周衍之在另一侧坐下,伸手握住顾妆妆膝上的柔荑。

  “你怎么来了?”

  看的却是韩晓蛮。

  韩晓蛮一边吞糯圆,一边含糊不清的嘟囔,“我来看看你娘子。”

  周衍之笑,“你看我娘子作甚?”

  顾妆妆脸上有些难看,毕竟他们才是皇上赐婚的才子佳人,娘子二字就像打在她脸上,无比违和。

  “你真小气。”韩晓蛮舔了舔嘴唇,让顾妆妆想起她的猫,软绵绵的,却又很是伶俐。

  她发间插着兔儿形状的发簪,随着她说话一晃一晃,甚是可爱。

  顾妆妆往后抽手,周衍之不依,五指紧紧压住,交叉握了起来。

  “衍之,你跟你娘子如此恩爱,那,那件事能不能你去同皇上开口...”她犹豫着,嘿嘿笑着。

  周衍之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却只是摇头,“不能。”

  韩晓蛮眼里的光火倏地灭了。

  嘴里的糯圆也不甜了,她拨弄着汤匙,闷闷的放开,望了眼顾妆妆,委屈的忍着泪。

  顾妆妆不知两人你来我往的是何意思,只是见韩晓蛮陡然变了脸,也知她是伤心,便又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替她擦了擦眼睛。

  “别哭,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你说来听听。”

  韩晓蛮忙抬起头,惊喜的看着她,还未开口,便听周衍之冷冷道了声,“别胡闹!”

  没戏了。

  韩风之前被魏帝选为近身侍卫,后来节节拔高,升为从四品二等护卫,这里面,自然也有韩相的功劳。

  他有了自己的宅院,便不再是韩晓蛮的跟班。

  韩风自律,夜里从不流连樊楼闹地,每每日落,必然准时归府。

  他喝了不少酒,没想到入门便看到醉醺醺的韩晓蛮,正趴在前厅桌上,似乎有些困倦。

  院里的小厮丫鬟都认得韩晓蛮,见两人都饮了酒,只将醒酒汤放在桌上,便依从韩风吩咐,退了出去。

  人刚走,韩晓蛮便挂在韩风身上,泪珠断了线似的,止不住的落。

  韩风哪里见得韩晓蛮哭,当下便慌了,只是不敢动她,低头一遍遍问,“小姐,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韩晓蛮便哭的愈发大声,她的唇热乎乎的,脸滚烫烫的,循着韩风的嘴巴便亲了过去。

  这一亲,两人脑子都炸了一般。

  再后来,红罗帐内,香艳旖旎。

  翌日过了晌午,韩晓蛮羞羞答答从韩府出去,神情也比初接圣旨的时候,雀跃愉快许多。

  韩相原本也是觉得怪异,起先同他争吵大闹的人,怎么转头变了样子,反倒经常红着脸走神,这疑虑持续到韩风上门。

  书房内,只有他们主仆二人。

  门一合上,韩风便跪了下去。

  韩相心中隐约不安起来,韩风头低着,肩膀却挺得笔直。

  “请大人成全我跟小姐!”

  韩相险些摔倒,韩风上前想要搀扶,却被他一把挥开,他握住椅背,好容易稳住身子,又喘了口粗气,赤红着脸责道。

  “混账东西,晓蛮也是你能肖想的!且不说圣上已经赐婚她与二殿下,便是没有,你以为我会将她嫁给你一个武夫?!”

  他简直要气炸了。

  就像含辛茹苦养大的花,不提防,被花匠搬着挪进自己的房间。

  韩风是捡来的,自小就跟在韩晓蛮身后,韩相不是没想过他会动歪心思,只是没料到他胆子如此大。

  竟敢妄想!

  “大人,我是真的喜欢小姐,我一定会将她捧在手心护着,一辈子好好待她,我...”韩风没说完,便重重迎来韩相一脚。

  他身子骨坚实,没被踹倒,反而震得韩相连连后退。

  门被踢开,韩晓蛮蹙着眉心,上去便挡在韩风身前。

  “爹爹,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是韩风的人了!”她向来受宠,肆无忌惮惯了,眼下说这些话,也不觉得唐突。

  韩相滞了一下,连话都问不出来,只抬起手,哆嗦了再三,“你..你再说一遍..你说什么?”

  韩晓蛮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事情和和盘托出,“是我喜欢他,我离不开他,所以我强迫他同我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我就是喜欢他,不想嫁给衍之,我不愿意...”

  韩相扬起手,对准了她的脸,韩晓蛮知道他气坏了,脖子一缩,将眼睛闭上。

  疾风刮过,如期而至的疼痛没来,韩晓蛮慢慢睁开眼睛,却见韩相捂住胸口,难受的跌坐在太师椅上,额头鼻梁满是虚汗,她吓坏了,跑过去蹲在他面前,连声叫他。

  “爹爹,你别吓我,爹爹,爹爹...”

  她慌了神,韩风利索的起身,检查过韩相的口鼻瞳孔,用随身带的银针戳破他指肚,用力挤出血来,又依次扎破他的耳垂,将血放出后,韩相慢慢平息了喘气。

  韩晓蛮吓得脸都白了,她拽住韩相的手,小声道,“爹爹,你别气我,我错了。”

  韩相别开头,仰着下巴长长叹了口气,韩风又跪下,诚恳道,“大人,我发誓,这辈子必要小姐过的幸福安乐,有我韩风一日,便无人敢欺负小姐...”

  韩相哼了声,“除了你,没人欺负她。”

  他指的是两人生米煮成熟饭。

  韩晓蛮红着脸,晃了晃韩相的胳膊,央道,“爹爹,他不会...”

  韩相是把韩晓蛮当最珍贵的宝贝来疼,哪怕要他腆着老脸去求圣上,去求他收回成命。

  夜里周衍之被魏帝叫去宫中,路上曾宾与曾文将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他心中有数,也极力装作淡定的样子。

  他直接去的东殿,殿中灯火通明,韩相低着头,跪在殿中,面色窘迫。

  周衍之请完安,便坐在右手位,讶然道,“父皇,韩相为何久跪不起?”

  闻言,韩相又将头垂了垂。

  魏帝捏着下颌的胡须,矍铄的眸中是一闪而过的凉意,他清了清嗓音,道,“此事说来与你休戚相关。”

  周衍之惊,又问,“可是晓蛮有事?”

  韩相重重叹了口气,只觉老脸无处安放,“回殿下,是老臣教女无方,纵她做下错事。”

  “何事?”周衍之站起来,又道,“地上凉,韩相可起来说话。”

  魏帝不置可否,周衍之搀扶着韩相站起来,魏帝也冷着脸,神色不虞。

  “这两个孩子的事情,是我们早就定好的,朕喜欢晓蛮,故而一直未曾给衍之赐婚。没想到,呵,竟是晓蛮看不上我们衍之,偏偏喜欢一个从四品的家奴。”

  他手里拈着上好的翡翠珠子,眉眼淡然的看着殿中两人。

  韩相惶恐,“皇上恕罪,是小女无知,臣愿替她领罚,望皇上莫要牵连与她。”

  魏帝忽然笑了笑,拍了拍把手站了起来,狐狸似的眸子微微一眯,下殿虚扶了他一把,感叹道。

  “你对朕忠心耿耿,朕又怎能降罪。

  只是,这件事伤及的是衍之的颜面,他一个皇子,未婚妻宁可嫁给一个护卫,也要同他悔婚,传出去,与他颜面挂不住。

  总要想个像样的理由,你说呢?”

  他意有所指,韩相愣了少顷,立时明白过来。

  遂拱手一抱,肃声道,“臣愿解甲归田,交权于皇上。”

  周衍之的余光扫了眼魏帝,见他神色惊讶,转身叹道,“你也不必如此激进。”

  韩相又道,“臣真心实意,望皇上成全!”

  与明白人说话,向来简单易行。

  若要名正言顺取消婚约,既不能损伤周衍之的面子,又要做的不被察觉,那便是韩相主动请辞,失去靠山而不能成为皇子妃,倒也在情理之中。

  魏帝很是惋惜的感慨一番,又大度的向他承诺,“放心,朕会封赏韩风,叫他配的上晓蛮。”

  他的手重重拍在韩相的肩膀,两人之间的风云诡谲,周衍之悉数收入眼中。

  论敛权,无人可敌他的父皇。

  嘎嘎的马车慢悠悠的行走在青石板路上,韩相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却又不知哪里出了差错。

  他就像是被人牵引着入了局,却又在无声无息间,被动卸去甲胄。

  韩晓蛮与韩风,难道会是有人设计?

  他有些头疼,深夜的风冷冽阴凉,他清楚的意识到,魏帝下一步,是要动袁鸿光了。

  无人可知这夜的周衍之如何高兴,他恨不能振臂高呼,以此宣泄自己的数月来的愁闷。

  别院幽静,已过三更。

  他像往常一般,推门而入,却又在迈脚的时候,觉察出情形不对。

  就在他凝神屏息的时候,一道飞镖嗖的自耳畔飞过,直直的钉进梁柱。

  刹那间,他猛然想起上次的情形,在他自以为万事妥当的时候,那人,劫持了顾妆妆,挟他去了苍云山。

  他快速走到床边,伸手撩开帘帐,果然,没有人。

  这一次,他又想作甚?!

  周衍之心中的欢喜霎时不见踪影,他转身离开,一面快速走,一面吩咐曾宾,备马备人,随他出城。

  是他,那个化名成宋三思的宋延年,他知道是他。

  可他为什么阴魂不散。

  临安城的宋家,如今依然风光无限,承接着南楚时候的荣耀,为大魏皇室准备宫廷供奉。

  他到底哪里不满!

  卷起的信被扬到半空,周衍之翻身跃上马背,随着啪的一声鞭响,马蹄踏着黄土,一众人马浩浩荡荡沿出城方向奔腾而去。

  不安宁的夜,注定会有更多的事情蛰伏发生。

  身穿玄色锦衣的人声音悠然淡漠,他将兜帽取下,望着来人,“出城了?”

  “是,殿下安心,一切都在我们计划之中。”

  那人露出因风沙吹黑的脸,坚毅的眸中亮光一闪,“顾德海,日后成事,本王会记你头功一份。”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木有二更了,这一章粗不粗,长不长,快来花样赞美我。

  很早的时候喝了杯咖啡,把自己喝出急性肠胃炎了,现在都很难受,不说了,躺平去了。

  小剧场:(小剧透魏帝)

  绝世无双好皇帝(自称):想办法弄死袁鸿光,搞掉韩相,铲除一切根深蒂固的势力,分权二子..等等,我爱我的儿子

  周恒之:我爹很爱我(魏帝笑,你觉得就好)

  周衍之:我爹不爱我(魏帝笑,你觉得就好)

  大家应该能看出来,有一场惊天阴谋即将发生,对,就在下一章。

  周衍之:隐隐觉得后妈要虐我。感谢在2020-05-2519:35:08~2020-05-2619:15: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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