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穿成真千金的假哥哥了9_虐文女主她总是在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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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穿成真千金的假哥哥了9

  南方五六月正是农忙时节,除了顾零这个学子兼病号,顾家十口人早起贪黑全在田里忙活,因为今年收成好,三叔顾胜利也难得没装病躲懒。

  华丽慧那天是被顾零的突然冷脸给吓到了,觉得自家儿子陌生得很,但华丽慧回去再一想,顾零好好的性情大变还不是因为生病难受,顾零出生时正是顾家穷得揭不开锅的时候,自己挺着个大肚子还要下田插秧,导致顾零早产,打小就没舒坦活过。

  想到这层,华丽慧心里的那点气又全变成心疼,何况母子哪有隔夜仇,华丽慧次日一大早起来去稻田,打谷子前先把田里的水放了,晒两天就能开始收割,回来绕去顾零的小平房,却见木门关得严实,门口也不见她叫顾小黛端来的早饭。

  昨天华丽慧为顾娇娇打翻鸡蛋还耍了她的事火冒,被顾零轰出院子后就抽了顾娇娇一耳刮,正巧被李盼娣撞见,妯娌间本就少有和睦的,李盼娣又是个有心机的,当面没和华丽慧吵,等顾胜利回来就阴阳怪气,暗示大嫂仗着自己生了个男娃,就把人家女儿当奴隶使。

  张胜利对俩女儿不上心,却很是疼老婆,或者说是有些惧内,转头跟大哥顾丰年一告状,顾丰年就责怪华丽慧做得不好,华丽慧心里不服,但丈夫的话她不敢不听,别人女儿使唤不得那只能使唤自己女儿。

  这会儿华丽慧见门口没东西,压根想不到顾小黛是因为顾零昨晚的一番话哭过头,起晚了浑浑噩噩忘记送饭,而顾零也压根不在屋里,饿到去溪边吃草去了,只当顾零是把饭端进去吃了。

  华丽慧在门外叫了几声“零儿”,听屋里没动静,一时也摸不准顾零是又睡下了还是在跟她怄气,想起昨天顾零扫来的那双冷漠眸子,华丽慧莫名寒战一下,也不敢再吵,原地踟躇着搓了搓走了。

  除了第一天早上顾零被饿到两眼发花,后来的每一顿顾小黛都有及时送到,而顾零也尽可能从中分出油水给顾小黛。

  而华丽慧之后再去看顾零,顾零人在屋里时都会见她,只不过华丽慧总觉得儿子情绪淡淡的,左手托着额头好似很不舒服,整个人说不出哪儿的疏离,偶尔儿子又会变得和这次发烧前一样,一口一个“妈”地关心她,听话又懂事的还是她那个宝贝儿子,甚至比以前还要贴心,给她捏肩捶背,吐露心声,说将来考上大学在城里买大房子给她住,搞得华丽慧几乎受宠若惊,喜极而泣。

  华丽慧不会知道,假如顾零有心对一个人好,那一般人绝对逃不出她的“甜蜜陷阱”,而华丽慧一个农妇人又怎么玩得过顾零这个人精的心理战?

  短短几天华丽慧的心情就全随顾零对她的态度而起伏,不知不觉间逆转了“母命儿从”的主导地位。

  在小说中,华丽慧大概是顾家中最蠢最坏的那个,无知又贪婪,愚昧又无赖,她毁了顾小黛的一生,也是这场“真假千金”的狗血源头,华丽慧大字不识更不懂法律,道德约束不住她,唯一的软肋就是儿子。

  作为那个“软肋”,顾零毫不客气给华丽慧画大饼,精神控制加母爱捆绑——就连顾零自己有时都觉得自己很有当渣男的潜质。

  将一个要拯救全家人的圣母演绎得如此阴险狡诈,顾零也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

  道德和素质这种东西,还是等她有能力了再说吧。

  现在的顾零没能力,这点是顾零自己都承认的,一个右手骨折的初中病秧子,兜里比脸上都干净,仅有的就是她一脑袋知识和少到可怜的精神力。

  原身的初中是南丰村和隔壁大开村合并办的,离两个村子都要半小时的路程,原身发烧后就没再去过学校,顾零这几天也翻过原身的课本练习册,简单的都有些超出顾零的想象,除了文科方面有些背诵内容需要重新记忆,顾零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调养身体上。

  如此一星期过去,顾零遵循原身养病时的生活作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配合呼吸法默诵《道清真经》,休息时就翻阅教材巩固知识,练习用左手写字。

  上个世界的师父夏文府教她的这个呼吸法听上去简单,真正落实起来才发现它的节奏完全违背生理需求,需要人高度集中注意力,中间一旦有哪个节奏错了白费功夫不说,还极容易岔气甚至窒息。篳趣閣

  外加默诵《道清真经》和引导精神力流转,就算是顾零也不能次次成功,经常憋得像条上岸的鱼,坐床上捶胸顿足十分狼狈。

  好在辛苦都是有成效的,右手手指虽然还不能动弹,但顾零已经复位骨裂处并用精神力固定,不仔细看右手只是有些发肿。

  身体一天天好转,顾零的思绪也活络开,谋划着该如何赚取她的“人生第一桶金”。

  八零年代好啊,到处是机遇,说是遍地黄金也不为过,除种地以外干什么只要肯吃苦基本都能赚钱,小说后期与女主阮烁婉在酒桌上觥筹交错,抬手上下几亿的大佬们基本都是这个时候发家的。

  顾零要想效仿,首先就需要一笔本钱。

  于是当天下午,结束最后一程呼吸法的顾零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感觉身子由内而外都松快许多,顾零换了身干衣服出门,看能不能在路上捡到“黄金”。

  这个点村里人大多在田里忙活,一眼望去只能瞧见几只撒欢的大黄狗,房屋又低又矮,篱笆也都歪歪斜斜,白色石灰刷过泥砖墙,再写上又红又正的大字标语——这就是八零年代农村的普遍写照。

  顾零抬脚就往那天寻到的小溪方向走,准确地说那是一条河的分支,顾零昨天熟悉地形时还发现了一片芦苇荡,那也是顾零今天要去的目的地。

  虽然顾零读完了原小说,但对这个时代到底还是没有切身了解,这段时间顾零从顾小黛和华丽慧口中套出许多话,排除掉了许多赚小钱备选门路。

  比如编手工篮子到集市上卖,这手艺农村人基本都会,市场已经饱和,比如从河里捞鱼去卖,河段属于村庄,河里的鱼是集体财产卖不得。

  针对这点,顾零还发散思维地想到小龙虾,既然鱼卖不得,那小龙虾呢?昨天顾零蹲在河边观察,瞧见河里不少小龙虾游得欢快却没一人抓。

  蒜泥小龙虾、麻辣小龙虾、十三香……光听名字就让人流口水。

  顾零想钻漏洞,结果当晚就从顾小黛那儿得知,小龙虾在将来是能成为“夜宵之王”,但在此时却是人见人骂的,一是小龙虾会打洞,会把好不容易灌满水的农田放干,是妥妥的害虫;二是小龙虾没多少肉,做起来还费油,现在的油可金贵着呢。

  顾零走得心不在焉,途中偶遇神色异常的王二建,也不知是王二建命硬还是恐惧能激发人的潜能,瞧见她的王二建扭身跑得飞快,丝毫不像是个肋骨断光的人。

  顾零当然不会追,径直走到那日她靠着吃草的树桩处,从裤兜抓住她路上收集来的沙土,均匀地撒在地上,再折来一根树枝,最后解开左手腕上的纱布,露出那个在阳光下泛出古旧朱色的“增”字。

  损将顾零是雪葬了,但那并不代表增将就要一块连坐。

  有现成的“人生咨询师”在,不用白不用,不问白不问嘛。

  顾零咬破右手指,滴出一滴血点在左手腕上的“增”字上:

  “增将听令——起乩。”

  顷刻间四周气场变化,顾零能感到一股强大而炽热的力量稳稳覆在她握住树枝的左手手背上,顾零当即闭眸提问:

  “我的问题是,我该如何赚到第一笔钱?”

  这个问题可以说是非常庸俗了,铜臭味满满的很是接地气,不过顾零在提问的方式上玩了点小花招,她没有直接问“我该怎么赚大钱”,损将不是说问多大的问题相应的就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吗?

  那换句话说,问的问题越小,代价也就越小,小到只需一滴指尖血。

  手背上的力量凝固一秒,接着就开始有方向地引导,顾零睁眼看,细长的树枝剧烈颤抖,在沙土上写出一个龙飞凤舞的:

  “乩”

  乩?扶乩?

  顾零挑眉,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那位神明大人示意让她靠给人扶乩赚钱?

  这种时候有问题顾零当然不会憋在心里,咬手指滴血可是很疼的呢。

  “您的意思是,让我利用扶乩技能赚钱?”

  求人问事就要有求人问事的态度,顾零态度恭敬,还用上了“您”。

  手中的树枝再次颤动,自然之物哪里承受得了这等神力,边划动边发出“咔咔”支撑不住的哀鸣:

  “然”

  也就在写完“然”的最后一点时,树枝“咔嚓”一声彻底报废,覆在顾零手背上的力道也随之消散。

  然,那就是对的意思了。

  靠给人扶乩赚钱么……不知为何,顾零莫名联想到街头给人看手相算命的老瞎子。

  让她去干那个?

  艰难地靠右手指尖的夹力以及牙齿将纱布重新包好,顾零又单手刨出一个土坑,把折断的树枝埋进去后才起身,心想着下次要找根粗些的树枝,继续朝芦苇荡的方向走去。

  谁料顾零没走出几步,就捡到一根又长又直又匀称的树枝,不等顾零感慨这是什么瞌睡来了就碰着个枕头的运气时,顾零再一转身,又捡到一个小腹浸血,昏迷不醒的男人。

  “……”

  顾零沉默两秒。

  不是说八零年代遍地是黄金吗?为什么她又捡树枝又捡男人的就是捡不到黄金?

  顾零左右张望,百米内都瞧不见其他人影,顾零干脆原地坐下,握住她那才捡来的,又长又直又匀称的树枝。

  滴血,起乩。

  “我该救他吗?”

  顾零提问。

  树枝震颤——

  “救”

  依旧是龙飞凤舞的一字答复。

  该救啊……

  顾零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满意地欣赏了眼她又长又直又匀称的宝贝树枝,接着抬脚跨过男人就走。

  不过抱歉,她就是天生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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