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天
小长假结束后上学的第二天，大多数同学都恹恹地打不起精神，快到中午时却是变天了，刚刚还挂在空中的太阳招呼都没打就消失的无隐无踪，灰云乌压压地沉了下来。坐在教室里都能听得见外面的树枝树叶被狂风卷的哗哗作响。中午放学玖安刚出了班上门，狂风就迎面而来冰凉地灌进她单薄的衣服里。玖安打了个寒噤，抚了抚手臂上竖起来的寒毛。吃饭的时候，张兴兴一直安静地刷着手机，没像平时一样没事找事地与玖安闲扯。玖安瞄了眼他的手机，发现和他聊天的人用的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头像。下午上课的时候张兴兴还是在低头玩手机。事实上从假期回来他就变成这样了，他也和玖安说过，他五一假期遇见了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也有点动了心，玖安昨天还没当回事，可是到了今天她见着张兴兴这样又开始有些生气。她觉得自己对张兴兴生出来了一点点独占欲。她是不喜欢他，可是她喜欢被他重视的感觉，他的关心和爱对她来说其实是有些珍贵的，毕竟没几个人对她好。“别玩手机了，你眼睛要瞎了。”玖安伸手抢过了张兴兴的手机藏到了背后，张兴兴笑了一下拉着她的胳膊抢手机。两人笑着闹着，张兴兴见玖安就是不肯归还手机便有些急了，压低声音道“我要给别人回话。”玖安握着手机又用力了些“非要回？”张兴兴点了点头。玖安啪地一声将手机拍到了桌上，张兴兴打量着她的神色试探道“生气了？”玖安将头扭到了一边不看他，张兴兴就去扳她的肩膀，却发现她已经掉了几滴泪。张兴兴此刻顾不上手机了，手忙脚乱地从玖安包里找到了纸巾给她擦眼泪“怎么就哭了，我没惹你吧！”玖安的眼泪却是止不住的越来越多，张兴兴没辙了，他想不通玖安怎么就突然哭了。“你到底怎么了你说啊？我要是做错了事我一定改。”张兴兴哄了许久，玖安终于稍微消停了一下，只是还是忍不住的抽咽着。张兴兴转移话题道“还没问你这几天放假去做什么了呢？那天说好了去酒吧玩，结果你一晚上都没来，后来你手机又关机，我还一直担心你呢。”此时正好下课铃响了起来，放学了。班上闹哄哄的，玖安的脑子也闹哄哄的。在食堂吃晚饭的时候，张兴兴又旧话重提问玖安放假做什么去了，玖安却是突然生了大气，将手中的筷子往地上一扔，头也不回地走了，张兴兴见周围人都盯着他，窘迫地蹲下去捡起来地上的筷子，端起两个餐盘放到了回收处，等他去追玖安的时候发现她早已不见了踪影。玖安回到寝室的时候，董冬冬和邓芮并不在，她爬到了自己的床上，想起了张兴兴问她假期去哪儿了，有些颤抖地摸到了枕头下的烟盒和打火机。董冬冬刚开了寝室门就皱眉在鼻子前面挥了挥，玖安关着门窗抽烟弄得里面乌烟瘴气让她有些生气。玖安抽完第三支烟的时候，手机响了，她受惊地盯着手机好一会儿，硬是等到对方挂断了也没接，随即她就把手机关机了。董冬冬被铃声吵了好一会儿，在心里一直骂玖安是神经病，不接电话也不知道拒接，非要吵自己。第二天第一节课上课前，玖安正在与张兴兴说话时候，邹莫来了。他很阳光地对玖安笑了一下，玖安却差点惊出一身冷汗。邹莫坐到了玖安后面的位子，上课后，他的手很自然地搭上了她的肩膀，手指的指腹还摩挲着她的锁骨。玖安一下子都不敢动弹，张兴兴又低下了头玩手机，没有注意到。他的另一只手摸到了玖安背上的内衣暗扣，他拇指与食指用力一捏，扣子开的瞬间玖安吓得低头捂住了胸口。邹莫将头凑到了她的耳边“走，去厕所。”玖安猫着腰从后门溜出去的时候，没有惊动班上的同学和老师。邹莫没过两分钟，也尾随着她进了女厕。玖安刚系好内衣扣邹莫就进来了，拉着她进了最后一间厕所。马桶盖子是合上的，玖安紧紧地并着腿坐在上面。邹莫用一只腿挤到了她双腿中间，阴恻恻地开口道“昨天不接我电话还关机？”“当时没接到，后来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玖安赶紧说了个谎话，她被他的膝盖顶的有些难受。邹莫也没再深究，大方道“没事，你不想在酒店做，那我就在厕所补给你。”玖安慌忙起身抱着他手臂求道“我错了，我以后一定接电话。学校厕所人多，很容易被发现的啊。”邹莫推开她，自己岔开腿坐上了马桶盖子。她又被他抱坐在腿上大开着腿，内衣早就被他解了，她悬着身子被他挤压着靠在厕所冰冷的门上，他又在大力地咬吸着她那两粒可怜兮兮的小豆子。见她又要疼哭了，邹莫才将她放了下来，伸手快速地解了自己的皮带，“把老子内裤拉下来。”玖安拉下后，邹莫就用那物在她脸颊边蹭了蹭，玖安感受到了它一跳一跳的。他就移到了她的唇边，玖安识相地舔了起来，吞咽中都不敢发出声音。邹莫一直盯着她的神情，又笑着说“一开始你以为你玩我，没想到现在变成了我玩你吧？哈哈，你看看你现在这骚样，哪里是他们口中的冰山女神呢？在厕所给男人吃香蕉的女神？”邹莫拿出手机准备给玖安拍照的时候，玖安吓得捂住了脸蹲着缩成了一团。邹莫觉得她这样子挺可怜的，更想狠狠地□□她。他一把将她扯了起来按住在了马桶上，一点点地磨蹭着顶进去，玖安捂住了脸，他还是不停地给她拍照，将她的细微的哭声和颤抖的身躯一起录进了视频里。快下课的时候邹莫提起裤子走了，玖安在他走后像傻了一样的还是光着身子坐在马桶上。下课后厕所顿时就热闹了起来，玖安终于在人声中灵魂归位，慢慢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裳，她等到上课铃再次响起的时候，慢慢推开了厕所门，一步一步挪回了寝室。她不吃不喝地在床上躺了一个白天，等到晚上起床洗澡时，人像是生了一场大病般憔悴不堪。而张兴兴有了新目标，忙着追他最近比较动心的小女神，根本没发觉玖安的异常，因为在他看来，玖安做什么都不意外，逃课这种小事就更不值得一提了。邹莫自那天以后隔个一两天便去酒店开好房给玖安打电话让她来，他现在只有狠狠折磨她的欲望。曾经他是有想过好好对她的，但那是在东北旅游回来之前。玖安那天为了谭瑞，对他不屑一顾和决绝的眼神让他永远不会再对她心软。他本就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她惹上了他还想洒脱地提起裤子走人，从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对他。碰巧，她又作死地让他帮了她，不付出点代价实在说不过去。张兴兴磨了两个星期，终于追到了他的小女神。因为小女神不是他们学校的，他就只能经常逃课去找她玩，更加没心思关注到玖安。六月份的安海酷热难忍，接近期末考试了，众多爱逃课睡觉的学生都纷纷开始抄笔记背书临时抱佛脚了。邹莫大发善心地把玖安的期末设计包揽了下来，因为他发觉玖安的状态越来越不对劲了。首先，她不再接他的电话，不管他怎么威逼利诱她，她都不接，然后他就一次次给她发信息定位，她倒是会看信息，也会去酒店。他每次做完都会给她一些钱，有时候一千有时候两千，没个定数，玖安一开始是不收的，后来也麻木地会接着。她不和他说话，身体也没有了反应，即使他做足了前戏，她也湿不了。即使他用润滑剂她也会疼的脸色惨白，有时候他见她实在可怜了，让她叫出了，她也就是不开口也不掉眼泪。他给她拍照，她甚至都不捂脸了，她变成了一个无知无觉的美人，失去了曾经的百媚生娇。期末考试前学校举行的一场盛大的篮球比赛，玖安放学后被人流拥着到了篮球场门口，这时候篮球比赛已经结束了，玖安在树下站了好一会儿，看见谭瑞出来了。他们已经三个月没有联系也没见过面了。斑斑驳驳的树影落洒在人群里。风动一动，阳光就像洒在阴影摇摇闪闪。隔着十米的距离，谭瑞聚精会神地注视着玖安，看着她一只手扶着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身上宽松的白色棉麻裙被风荡了起来，细的惊人的双腿也露了出来。谭瑞走到了她面前说“玖安，好久不见。”“你好吗。”她朝谭瑞凄楚地微微一笑，他没听清她说的什么，只是从她嘴唇的颤动上看出她说的是这句话。他不知道，其实玖安已经有一段时日没有与人说过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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