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章_老公,饿饿,饭饭[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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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鸡公煲权叔做微辣,是用鲜嫩的鸡腿做。没有鸡杂,皮肉嫩滑紧致,入口微辣带着回味的酱香,砂锅底有洋葱、青椒铺着提味,加了豆腐皮、鱼丸、腐竹、青笋素菜。

  鸡肉油滋滋冒着香气,素菜也沾染了香味。

  竟然没看到芹菜。

  一般的鸡公煲店都有放芹菜的。想来是权叔记着他不爱吃芹菜,小事情上被记挂更让人动容,齐澄其实是有点敏感人,从小到大时刻提醒自己,不要陷入其中,别人看了会更厌烦。

  本来就是个孤儿,再一脸愁容、自卑、敏感,更会让人讨厌。

  好在他受感动的事件很少,几乎没有。被捉弄戏耍倒是很多,每次同学捉弄完,想看他脸上羞臊、无地自容、束手无策,齐澄就笑不在意不往心去。

  没心没肺的。

  捉弄他同学没了存在感,觉得不好玩了,就不干了。

  “没有芹菜呀。”齐澄小声开心念了句。

  脸上酒窝浅浅,有点甜感觉。

  白宗殷目光凝视移不开眼,说:“那下次给你加上。”

  “不不不要。”齐澄拨浪鼓式摇脑袋。

  权叔端着其他菜出来,呵呵说:“小澄宗殷逗着你玩呢,上次包饺子,还是宗殷提醒我不要做芹菜馅,我年纪大有时候记性不是很好,好在宗殷记住了。”

  小狗勾一双眼立刻弯弯的看向老公。

  白宗殷被少年炙热的目光看,嗓子滑动,移开目光,淡淡说:“我不用补脑。”

  “老公最聪明了,当然不用补脑子啦,我多吃核桃。”小狗勾很会彩虹屁。

  白宗殷反倒说不下去,顿了下,说:“吃饭吧。”

  这就是转移了话题。

  齐澄像个小傻子,他有点看明白啦,没有去戳穿老公,欢快去洗手。他洗手回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碗筷。

  砂锅鸡公煲是主菜,还有一道清炒时蔬和鸡汤。鸡汤照旧熬得很清亮,一看就是权叔用鸡茸过了一遍,没有丁点的油花,放了点菌类。

  鲜厉害。

  今晚主吃鸡。

  “弟弟呢?”齐澄入座现少了蒋执问。

  权叔说:“小蒋下午就回去了。”

  “那他没有口福了。”齐澄知道人到齐了,说了句,也不管蒋执了。

  大家开始开动。

  鸡腿剁成了块,肉质紧致嫩滑,外面一层还略微泛着金色油脂焦黄,一口咬下去,弹出肉汁水,干饭人开始变成了:“唔唔,好好次。”、“太香了。”、“我爱权叔。”

  权叔乐哈哈,没什么比做出饭菜得到大家真心实意赞美,还要高评价了。小澄吃相没那么条理斯文礼貌,也不难看粗俗,就是让人看着胃口大开,同桌吃饭,什么样的食物都能让小澄找到了好吃点。

  贵的食材、便宜,复杂料理,简单民间小吃。

  小澄都一视同仁,好吃就行。权叔就喜欢小澄吃东西。

  “喜欢权叔就成了。要是说爱权叔,权叔怕宗殷吃醋。”权叔呵呵打趣。

  家里饭桌上没什么食不言习惯。不以前权叔和白宗殷两人吃饭很少聊,白宗殷不是多话。

  齐澄嘴巴塞着一块鸡肉,鼓着腮帮子,闻言偷偷看老公。

  老公会吃醋吗?

  真吗?

  白宗殷抿了下唇,手筷子夹的肉放进了小孩碗。

  “吃饭。”

  小狗勾又眉开眼笑快快乐乐起来。

  老公又在强硬转移话题。

  啊呜。一口吞掉老公夹给他肉,这块全是肉,带着一点点焦黄鸡皮,不肥腻,肉又很细嫩,超级好吃。

  小狗勾很快乐。

  老公是不是记着他不喜欢鸡皮多?

  齐澄也没胆子去追问,决定就是如此。这样会快乐幸福许多。

  干饭人今天下午了传单,体力消耗快速猛,晚餐又很有食欲,于是理直气壮的干掉了三碗米饭,两碗鸡汤,一大半鸡公煲。

  那盘清炒时蔬大部分进了白宗殷的碗。

  齐澄只吃了两筷子——还是老公夹给他。

  爱吃肉小狗勾呜咽一声低头将蔬菜吃干干净净。其实他也不讨厌多吃蔬菜,除了芹菜外。就是小时候太穷,伙食一年到头很少沾几次荤腥。直到上了大学,也不敢放开吃。

  偶尔加个餐,个肉菜——食堂大妈还要抖一下勺子!

  齐澄澄现在是报复性吃肉。

  以前白宗殷不管,齐澄爱吃多少肉吃多少,权叔是不好多提,尽量每餐荤素搭配,说多了小年轻会不高兴。今晚,白宗殷一反往常的给齐澄夹菜了。

  菜也很好吃!尤其是老公夹菜。

  晚饭后,齐澄帮忙收拾完厨房,洗了手,去客厅消食。白宗殷瞥了眼,少年的‘消食’就是吃点山楂球、话梅、酸奶。不禁又目光下移看了下少年的肚子。

  齐澄回来洗了手没换睡衣,面穿是毛衣,盘腿坐在地毯上。

  什么都看不到。

  白宗殷收回目光。

  “啊,我好累呀。”

  今天才做了半天打工人齐澄,吃完饭,脑袋晕乎乎,半点都不想动,算看动漫,不跳操了,肥宅摊在地毯上,靠着沙,一手掌握遥控器,像个懒洋洋吃饱喝足的小狗。

  继续看鬼灭!

  白宗殷看了眼,心想真是娇气。却也觉得少年本来就娇气,没什么不好的。

  “既然累,为什么还要帮他?”

  才吃饱,齐澄脑子就不太好使,了两秒,说:“朋友嘛就要互相帮助,再说发传单其实也挺好,我跑来跑去一下午,今天晚饭就吃比平常多一碗!”

  干饭人的快落!

  “可以资助他。”白宗殷语气不明的给出建议。

  齐澄摇头,“我一直给他钱就做不成朋友了。”

  路阳那小子也不会要。

  ……不像平时那么傻。白宗殷目光看向少年。齐澄感叹完,又换了下姿势,将盘着腿伸直,脚搭在垫子上,乐哈哈说:“老公快看,祢豆子好可爱啊。”

  炭治郎的妹妹祢豆子。新女鹅了。

  哈哈。

  少年看脚也跟着晃动。

  是很可爱。白宗殷收回目光,也将心涌出的占有欲重新关了回去。

  晚上快九点,权叔回来了,这几天的休养,宗殷身体好了,权叔说:“一会我去给你按按腿,好几天没按了。”

  “好。”白宗殷答应很快,“谢谢权叔。”

  “客气什么,你这孩子。”权叔也有些意外宗殷的态度,跟以前放任自流无所谓不同,他看到收拾零食小澄,试探的说:“那今晚让小澄也去学学?”

  齐澄宛如被骨头戳中小狗,立刻竖起耳朵,乖乖站立,表现优秀。

  这一次白宗殷没答应那么快。

  齐澄悄悄移步,权叔一看,把空间让给小两口,说:“我去冲个澡,跳舞跳得一身汗,一会再来啊。”

  权叔一走,齐澄悄悄咪咪的已经蹲在老公腿边,仰着脸,黑亮亮圆溜溜大眼睛,小狗勾撒娇:“老公,让我学嘛,我会好好学习。”

  “为什么这么想学这个。”

  白宗殷其实知道答案,他很想从少年口中听到。

  “我们是夫夫啊。夫夫互相帮助,老公你给我夹菜给我买衣服护着我,我也想做点自己能做到的事情。”齐澄声音还是很软,说的很认真。

  悄咪咪的又在心补充了句:因为喜欢老公啊。

  ……因为喜欢老公。

  少年没有说,那双眼,黑亮清澈,满含喜欢爱意。不会骗人的。白宗殷握着轮椅把手,克制着自己情绪,喉头滚动,微微偏开目光,说:“你想做话可以。”

  白宗殷的声音有些暗哑。

  齐澄没听出来,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老公、同意、了!!!

  黑亮的双眼是惊喜。

  白宗殷嘴角不可察觉弧度,说:“今晚回去睡吧。”

  刚刚兴奋竖着耳朵的小狗勾,沉浸快乐不到一秒,嗷呜垂下来。

  “老公,你为什么要给我出选择题,我能不能都要呀?不想选择。”贪心小狗勾都想要!

  这个小傻子。长期睡地板对身体不好。可睡床上——

  再。白宗殷垂下眼,眼尾红痣一闪而。本来打算耍赖齐澄澄心一紧,想起书里说‘红痕一闪而’就会有人栽倒在老公手。

  乖巧,无害,我听话。

  呜呜呜呜。

  “我知道了。”

  白宗殷本想说句什么,就看上一秒还耷拉着耳朵的少年下一秒又重新快乐兴奋起来。少年自己哄好了自己,本不需要他再哄,白宗殷却伸手揉了下少年的丝,淡淡说:“哪有豌豆王子睡地板的。”

  齐澄就知道老公没有生气。

  本来想可以帮老公按摩已经很棒了。可现在感受到头顶柔和温度,还有老公的揶揄,齐澄酒窝浅浅,语气自然的流露出软和依赖来,“知道啦。”

  “怎么样小澄学不学?”权叔出来问,一看小两口神色就知道答案。

  果不其然,小澄点着脑袋,宗殷没反驳,神色还温和许多。

  白宗殷的腿是神经出了问题,膝盖以下没有知觉,膝盖以上,小时候烫了、疼了刺激了,会有点感应,很细微,柳医生说还没到最坏的地步,有希望能治。所以这些年来,权叔不顾白宗殷的自我放逐和厌弃,不管是拿着长辈身份,还是提李老,硬是让白宗殷答应下来按摩。

  防止肌肉萎缩。

  白宗殷以前是为了权叔,并不在意腿好不好。而现在不同了。

  权叔年纪大了有些眼热,背身去,“我去打热水。”

  齐澄看出来没有跟上去抢活,而是蹲在旁边,帮老公将宽松的睡裤卷上去。

  少年的动作很慢,很温柔,像是怕惊到他。白宗殷目光紧张望着少年的双眼,如果少年眼里出现厌恶、害怕,白宗殷会及时叫住,没有。

  “哇,老公你好腿好白啊。”

  “比我粗,我很瘦,所以吃那么多是应该的。”

  干饭人给自己找借口。

  权叔端着热水出来,听见了,玩笑说:“本来就是,小澄才二十,正在长身体年龄,多吃点没什么,本来瘦的呀,有些肉,圆圆才好看。”

  老年人审美就是孩子们高高壮壮身体健康。

  “圆一点点还行,我不要胖,我可是靠脸吃饭的。”咸鱼软饭人警醒。

  白宗殷看了眼少年的脸,了一会,说:“倒也没有。”

  软饭小咸鱼:……

  做正事按摩时,齐澄就很认真,仔仔细细看权叔手法,在旁边学,权叔也教认真,“毛巾先烫热,擦一遍,这时候你掌心也是热的,药膏不要太多,这要顺着推下去,不要怕,力道重点,小腿要多按按……”

  权叔做了十来年了,很自然流畅按完。

  “小澄要不要试试看?”

  齐澄:“要。老公我试试,让权叔看看好吗?”

  白宗殷嗯了声。

  刚按完,白宗殷的双腿还是很白,并没有健康常人血气,他坐在轮椅上,睡裤卷至膝盖上方十公分左右,双腿比常人纤细,泛着不健康白色。

  齐澄小心翼翼伸手搭在老公的大腿上。

  平时被老公牵着手,摸摸头,齐澄都会脑内开花啊啊啊,现在很认真,脑袋只有权叔刚才动作和要领,因为重视学的很仔细,力道、角度、手法,全部按照权叔刚做来。

  诚恳认真像是在做一件极为重要大事。

  明明成年后大腿也没了知觉,可少年的手放上来时,白宗殷感受到了‘痒’,像一片羽毛吹进了他心。

  从他角度看去,少年鼻子秀气很挺,鼻头圆圆,嘴巴红的有点肉感,睫毛很长,形成一层阴影,因为过于认真专注,或者太热,脸上有些健康红晕。

  靠脸的话,少年会有很多追求者。白宗殷想,又涌现出那股熟悉强势的占有欲,少年是他。

  “小澄做很好。”权叔夸赞,“宗殷你说是不是?”

  白宗殷压下眼底翻滚强势占有,怕少年吓到。嗯了声,不吝啬的说:“澄澄做很好,谢谢你。”

  怪、怪害羞。

  小狗勾有些不好意思。

  老公每次嘲他,他会又羞又躁,可真夸他叫他澄澄,脑袋就会开花。

  全成了啊啊啊啊!!!

  “不、不用,我该做。”齐澄澄手脚不知道放在哪里,脸烧了起来,回神时,权叔已经倒水离开了。房间只剩下他和老公,齐澄双眼不敢看,悄悄小声说:“老公,我、我去睡了,晚安。”

  白宗殷嗯了声,“晚安。”

  齐澄是同手同脚跳着出去。

  今天给老公按摩了。

  老公还叫他澄澄了。

  还给他说了晚安。

  泡在浴缸里,齐澄还觉得很幸福,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没有章法,全凭自己心意来,想对那个人很好,想和他说说话聊聊天,想和他独处,又怕和他独处,被打趣玩话,好像也是甜言蜜语。

  老公叫他小王子嘿嘿。

  或许是今天浴缸水温太高,齐澄泡完浑身暖玉一样的皮肤,也成了粉色的,他趴在床上,迫切想要分享自己情绪,于是点开了那个论坛。

  没有看底下评论,自说自话描述着今天发生事情。

  【……好像他喜不喜欢我不是那么重要了,我好喜欢他哦。】

  【果然是小学鸡谈恋爱。】

  【成年人谈恋爱怎么会不求回报,只有傻子才这么冲动说什么他喜不喜欢不重要。一味地付出,感情迟早要凉。】

  【不要给小学鸡泼凉水啦,初恋嘛,多蠢啊,以后长大了有是毒。】

  齐澄看到那条‘一味付出迟早要凉’,不知道怎么回复,他将手机放下,把自己埋在松软被子,专心想了下,书里老公没喜欢过谁,只是专心搞事业。

  老公又没有初恋情人。

  只要他很乖,他不作,应该是不会凉吧?

  隔壁房间。

  白宗殷望着床边,那里空空荡荡少年已经离开,可还是看了很久。

  燥热。房间太热了。

  第二天用过早饭,有工作人员送东西过来。齐澄出去开门,想自己也没买什么呀,那就是权叔,结果对方询问:“请问是白宗殷先生吗?”

  “不是,他是我老公,怎么了?”

  “这是白先生订的礼服,请您检查,如果不合身的话……”

  礼服?

  对哦,明天是二哈生日宴会。他们要去参加。礼服放在客厅,工作人员已经离开,齐澄除了自己衣帽间有logo牌子能熟悉外,老公的衣服他都不认识什么牌子。

  “你去试试看合不合身。”白宗殷出现说。

  齐澄澄惊喜:“给我吗老公?”

  “不要吗?”

  “要要要。”小狗勾小鸡啄米点脑袋,拿着衣服去换。

  齐澄就去一次宴会,就是才穿来那次王家小姐生日宴,没待多久,印象除了小蛋糕很好吃,后面并不是很愉快。他本想着去参加二哈生日,那套西装可以继续穿。

  可持续嘛。

  结果没想到老公准备了。

  齐澄换好了衣服下来,有些欢快,脚步哒哒哒,迫不及待让老公看,一边说:“老公很合适,你怎么知道我尺码?一点都不紧,好不好看?”

  这是套燕麦色的西装,剪裁收身,有点俏皮年轻的味道,面的衬衫领口却是繁琐荷叶边,有些欧洲中世纪贵族,复古款,两相搭配,少年穿着身材衬的挺拔贵气,真像是小王子。

  白宗殷移不开眼,肯定说:“好看。”

  竟然没被老公打趣。齐澄澄有点不习惯,又有点害羞羞。

  “我、我也觉得好看。”

  少年耳朵红了,双眼明亮又纯真,看人时满是真挚热切。不知道为何,白宗殷又有些后悔将少年打扮的这样好看了。

  他想留着少年只看自己。

  第二天傍晚是蒋执的生日宴,邀请了整个名城有头有脸的,还有些蒋家交好的朋友不远千赶了来。

  中午用过饭没多久,就有造型师上门。

  白宗殷坐在一旁捧了本书,造型师都是为齐澄服务的。

  “您这头发有点长了,根也有些黑了,该染了。”

  齐澄一听,眼睛咻的亮了,转头看老公,“老公,我能染成红色吗?就是炭治郎的那种红色,这一点点红色。”他揪着自己刘海。

  小狗勾最近很沉迷这个,是个还没搞周边把自己搞成周边。

  造型师想说不好吧,他听说这家人晚上要参加蒋公子宴会,真染成红色,太非主流不适合这种高大上场合。再看旁边自打他们进来,没什么表情坐在轮椅上男人,好像也不是个好说话,估计是要臭骂这卷毛少年了。

  白宗殷放下手书,对上少年的眼,想了下昨晚动漫。

  “刘海颜色不能生硬。”白宗殷描绘不出具体色,目光锐利看向造型师,“有试色吗?”

  造型师:???

  这都行???

  还真给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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