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_128_嫁给煤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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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_128

  此为防盗章,老胡十八追文去啦~

  小家伙见姥姥不感兴趣,就自己琢磨着玩起来。

  突然,想起中午吃的土豆泥,他咽了口口水,趁姥姥不注意,悄悄的把那“土豆”放嘴里,用还不太尖利的小米牙咬一口。

  有点甜耶。

  他又偷偷看一眼姥姥,见她没注意这边,悄悄的用小手手捂着,又咬了一口。

  真是甜的!

  豆豆怎么会是甜的呢?小小的他还不知道,反正觉着甜甜的味道不错,有点像以前吃过的糖糖,但又比糖多了点奇怪的味道,像喝药一样。

  糖糖……他都好久好久没吃过了呢。小家伙有点委屈,嘟着嘴正打算再咬一口,突然闻见一股臭味儿,赶紧皱着眉把东西扔了。

  “臭臭!”

  扔下去的“土豆”正好滚到徐璐背后,捡起来见上头几个不太明显的牙印,她笑道“你就肚子饿了吗?怎么连生土豆都吃,会闹肚子的……咦,怎么这土豆有点不一样。”

  她仔细一看,居然还有几根细小的毛须,有些地方还有环形的芝麻点……她心内一动,想到什么。

  赶紧把椭圆形的一头转过来,见顶端有个浅浅的棕红色的芽孢。

  “这叫鹦哥嘴,以后分不清土豆和它,就看头顶上,有嘴的是天麻,没嘴的才是土豆。”爷爷的教导仿佛还在昨日。

  徐老爷子下乡七年,不仅学会养猪种地,还学会采药认药。尤其是后来奶奶得了高血压,经常头痛头晕。药店里买的天麻多是化肥农药催出来的,炮制过称还有添加物,爷爷信不过,就自己在乡下租了块地,自己种天麻。

  寒暑假没事的她,就会跟着爷爷下地认药。

  还记得爷爷说过,在云岭省当地,新鲜野生的天麻有股“马尿味”,当时爷爷给她闻过,臭得她回去找奶奶告了一状。

  徐璐马上把那东西放鼻子下闻,那股似曾相识的臭味悠悠的钻进鼻子。

  她不止不恶心,还欣喜若狂。

  天麻能治高血压和头痛——在二十一世纪,这大概是常识了。而且,这种纯野生的价格还不便宜,品相好的五六百一斤呢。

  但在这里,原主的记忆里,大家都叫“赤箭草”,只有老一辈的人知道,头昏头痛可以拿它煮水喝,平时连牛羊都看不上啃一口。

  她勉强克制住内心的激动,问小屁孩“乖宝儿快告诉姥姥,你在哪儿捡到的‘豆豆’。”

  宝儿不太懂她说什么,以为是要跟他玩呢,就指指坝梗,又指指塘里的,叫“水水”。

  “不是,你刚才不是还咬过一口吗?就是那个甜甜的东西,豆豆!”她把天麻拿给他看,希望能勾起他的记忆。

  但孩子实在是太小了,只会眨巴眼看人。

  反正他一直在上面玩,没走远,应该就是在坝梗上捡到的。徐璐抱着孩子爬上去,又在不远处的坝梗上找到一个更小的,只比鹌鹑蛋大那么一点点。

  她尽量克制,别让自己脸色太红太激动。

  “小朋友,你们知道哪里有这种‘豆豆’吗?”

  小孩见是平时会给他们小东西吃的徐奶奶,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指着坝边那座山。

  “在那里,好多好多呢!”

  “徐奶奶这个不能吃,不是洋芋。”有个小家伙生怕她中毒了,说得又快又急,喷出一包口水来。

  “徐奶奶快扔了,手会痒。”叽叽喳喳。

  原来,孩子也可以很可爱的。徐璐从来没有这一刻这么看小屁孩们顺眼过。

  知道位置所在,她赶紧下去把剩下的衣服随便洗干净,带着孩子回家了。待会儿天色黑了再来,刚才说话就有好几个女人不怀好意的看着她呢,她愈发决定不能让她们知道了。

  她要闷声发大财!

  “妈就回来了,你先歇歇,我去做饭啊。”

  这具身体体能太差了,才走七八分钟就累得气喘吁吁,把衣服晾好,她也不客气,又回床上躺了会儿。

  没一会儿居然进入梦乡。梦见她去挖了好多好多的天麻,卖了好多好多的钱,具体有多少她都不知道,因为数钱数到手抽筋了!反正有钱第一件事就是买肉买米买油,做一锅色香味俱全的红烧肉,大快朵颐。

  还好,现实没有让她太失望。

  便宜闺女林进芳把上午的五花肉重新热了下,又加了两勺豆瓣酱和嫩葱进去,变成真正的“回锅肉”。

  “妈你慢点吃,别噎着了。”

  徐璐也想慢点啊,问题是这副身体还不太受她控制,一见肉就“唰唰唰”的下筷子。

  “对了,这豆瓣酱是哪来的?”

  “隔壁桂花婶子刚才送来的,说是他们家没人在,吃不完这么多。”

  徐璐点点头,“那得谢谢人家,明天多买几斤回来,借了多少还回去。”原主不爱占人便宜。

  林进芳刚想说明天没钱买,徐璐就压着嗓子,小声道“赶紧吃,吃完我带你找好东西去,说不定能发财了!”

  进芳愧疚的叹口气,唉,都怪自己没本事,妈好不容易养大她们三姐妹,现在老了该享福的时候却还要为生计发愁……愁着愁着,人都说起胡话来了。

  玩累的宝儿早睡着了,等两个大人吃完,天已经黑透了。

  林进芳还要去洗碗,徐璐赶紧拦住“诶先别忙,待会儿回来再洗!”她跑进睡觉那屋拿了个银白色包铝皮的手电筒,让进芳背上背篓,拿上找挖锄和镰刀,从晾衣绳上胡乱扯两件衣服下来。

  看着进芳又要“叨叨叨”了,她赶紧“嘘”一声,母女俩做贼似的出了门。好在林家就住村头,她们出门不会有人知道。

  “妈,我们来这儿做什么?”

  “妈,你是不是刚才洗衣服东西落下了?跟我说一声就行,我自个儿出来找,您好好在家休息,把身体养好……”

  “妈,我们拿锄头干嘛,应该拿大的才好用,着小的只能栽菜苗……”

  “闭嘴!”

  林进芳悄悄鼓鼓嘴巴,又被她妈说了呢。不过,她就喜欢这样骂她的妈妈,还记得叔叔去世的那年,她婶子,哦不,她妈两个月不说一句话,她们三姐妹都快吓死了。前几天她带回宝儿来,她妈也气得说不出话来……现在真好。

  “妈,你要不痛快就尽管骂我,打我都行。”

  徐璐“……”

  我他妈真是日了狗了,让你闭嘴就这么难吗?!

  她决定了,等天麻卖了钱,第一件事就是买胶布,宽大的塑料胶布,把这小姑娘嘴巴封起来,真是太能碎碎念了。

  就着月色,母女俩心思各异的爬上那座山头。

  “好了,你可以说话了。”

  林进芳赶紧问来什么。

  “发财!”徐璐冷冷的丢给她两个字,打开手电筒开始找起来。

  天麻是不含叶绿素的兰科植物,她小声道“咱们一起找,看起来像稻草那种,枯黄枯黄的,有筷子那么粗的光杆子……一片叶子也不生……诶,对,就是这种东西!”

  借着微弱的电筒光,林进芳看清楚了。

  “咱们找赤箭草做什么?不能吃的,妈想吃红薯我明天去桂花婶子家借几个……”

  徐璐实在是没多余的精力跟她废话,直接把锄头塞给她“小心着挖,别挖坏了。”

  哼哧哼哧几下,蓬松的土壤就被挖开,露出个婴儿臂粗的东西来。徐璐赶紧扒开上头的土,小心翼翼把里面的宝贝金疙瘩捧出来。

  皮色介于土黄和乳白之间,等干透了就会变成半透明的土黄色,上头还有新鲜的须根,形状椭圆而弯曲,更像红薯。

  “就是这个,你好好挖,我帮你找。”

  这一片还没被人开采过,走七八步又发现一株。林进芳还没挖好,徐璐又发现一株,母女俩分工协作,趁着夜深人静,两个小时不到,居然就挖到小半篓。

  徐璐又把撇断的茎杆捡回来,让林进芳挖个坑,统一的埋进土里去——“毁尸灭迹”。

  最重要的,为了明天还能继续来,她把锄头和镰刀也藏好了。还一再交代进芳“不许说出去”。

  往回转的时候,又趁着没人,去坝塘边把所有的“金疙瘩”洗刷干净,再把那两件衣服打湿盖在背篓头上,看起来像是刚洗衣服回来一样。

  两人大气不敢喘,刚到榕树下就遇见以刘桂花为首的一群妇女。

  “春花你们去哪儿呢?”

  “白□□服没洗完,趁吃了饭有时间,去给洗了。”

  众人见果然是湿哒哒还在滴水的衣服,也就不再多问,只说以后黑灯瞎火的别去了,小心哪里绊倒了不好。

  原以为煮个白水蛋是很简单的。

  然而,现实却告诉她没那么简单。

  首先,地上那堆长短粗细都参差不齐的木柴,她不知道要用什么点燃。灶台侧面有一个巴掌大的小洞,她从里面摸出一盒火柴来,擦了两根才擦着,但才几秒钟的时间,火柴棍烧完了,她木柴还没放上去。

  徐璐比较有动手能力,觉着应该是先放好柴,再擦火柴才对。

  于是,她忍着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从地上捡几根细柴放锅底下,再点火……还是没燃……

  就在她尝试了无数次,半盒火柴用光以后,徐璐终于放弃了。

  “怎么春花病好了?你家进芳又上村长家干活去了,哎哟,怎么用了这么多火柴头……一定是病傻了。别煮了,我们家煮的早点还多,芬兰不回来吃了,我端来给你吧……”一个老妇女碎碎念着进屋,又碎碎念着出去。

  没多久,端来一大碗面条。

  “快吃吧,给你外孙也喂点……唉,村里那些烂了舌头的还说你心狠……要真狠心,进芳进梅两姐妹也不可能……算了算了,过去的事咱们不提了。”

  徐璐看着比自己脸还大的碗,虽是糊成一坨放在平时根本不会有食欲的面条,但对于此时早已饥肠辘辘的她来说,已经是人间美味了。

  她忍不住又咽了口口水,说了声“谢谢奶奶。”

  刘桂花“……”呆若木鸡。

  “春花,你怎么……以前不都是叫我婶的吗?莫非真是病糊涂了,光华没了,你可得好好的把进荷供上大学才行……也就熬出头咯!”老妇人罗里吧嗦,徐璐只挑关键词来听。

  当她再次听见“春花”,险些喷出一口面条来。

  原来,这原身主人大名叫春花啊。

  而且,听这意思,这位春花还有至少三个女儿?!

  妈耶,她身为一枚还没谈过恋爱的妙龄少女,怎么就穿越到这种中年妇女身上了?

  实在是太饿了,她根本没时间怨天尤人,低着头一顿狼吞虎咽。等快吃完时,才发现自己裤腿被小屁孩拽着。

  “姥姥,命命。”小屁孩含着手指,流出来的口水已经快把衣服泡湿了。他说的“命命”应该是“面面”。

  徐璐顿住,对不住,刚才只顾着自己吃,忘记问他要不要吃了。

  “你要吃吗?”

  小屁孩只会点头,徐璐把碗底上一点点递给他。

  “哎哟,春花,都带过仨孩子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糊涂……你外孙还这么小,你得喂他啊。”

  徐璐咬咬牙,重新拿了双筷子,挑起剩下的碎面喂他。小家伙还算识相,自己张嘴“嗷呜”一口吃进去,迅速的咀嚼几下,又张着嘴要。

  吃饱喝足,徐璐终于有时间好好打量一下这户人家了。院子挺大,有百来个平方,问题是里面乱七八糟,锄头镰刀胡乱堆着,落叶鸡粪混杂在一起,让她无从下脚。

  总感觉……踩哪儿都会把鞋子弄脏。

  “春花再躺两天,进芳回来你也能松快松快,院里让她收拾一下。”

  徐璐总觉着这话有点奇怪,似乎,让林进芳干活是理所应当的。等等,她怎么知道那个女人叫林进芳?

  就在一瞬间,想起这个名字,看到这个院子,她脑袋一痛,记忆的阀门就被打开了。

  这原身也姓徐,大名徐春花,今年刚好三十岁,是隔壁村嫁过来的。男人叫林光华,可惜九年前就死了,留下一群孤儿寡母讨生活。

  是的,一群。

  两口子有三个闺女。老大林进芳,老二林进梅,是一对双胞胎,今年二十岁,刚结婚两年。老三林进荷,刚十岁。

  那么,问题来了,三十岁的徐春花为什么会有一对二十岁的双胞胎女儿?这也是原主闹心的地方。

  事情还得从十年前说起,老林家本有兄弟俩,大哥林光明,兄弟林光华。林家老爷子本是赤脚医生,而且是远近闻名的大夫,十里八村谁有个头疼脑热的找他,一副药下去就不用上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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