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枝嫩条_继室娇娇女(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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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枝嫩条

  贺思音小瞧了自己的平衡能力,颤颤巍巍地睁开眼睛,只晃晃悠悠地趔趄了几步站稳了身子,发白的脸蛋渐浮起细汗,细细喘息着。茶香袅袅,四周屏风环绕,小曲为伴,别有一番雅致,其后,贺思音抬手压着不适的腹部,琴音骤停,室内的三人同时打量着来人,只见进来的少女小巧一只,着石榴裙,乌发低垂,耳畔露出红色碧玉耳坠,相得益彰,肌肤莹莹。贺尚轩正对面的男子一袭紫衣,只可见他放置杯子的动作,矮几上一枚白色玉佩光滑圆润,一旁立着李山正要往里添茶,皆被她打断了动作,注意到贺尚轩皱眉的动作。贺思音腾出的左手,有些不安,‘害怕’地绞着帕子:“哥哥,我,我进错了屋。”“贺兄,这是?”太子慕容靖回过身,诧异地瞧了贺思音一眼,挑着眉头。“舍妹,”贺尚轩将拿着的茶杯放到矮几上,淡淡应道,在李山看来,只怕他连小姐的名号都未记住。聪明之人止于应止之处,思绪转了半圈,太子示意李山继续添茶,明君之礼使然,他注意到贺思音不适的动作,招手唤贺思音过来,“既然来了,就一同喝杯茶吧。”他与贺尚轩要谈论的话题早已结尾了,口渴得紧,才唤人取茶进来。贺思音舔了舔干燥的唇,并未即刻坐下,反而将视线停在了贺尚轩脸上,待他并未反对后,才寻了个最近于贺尚轩的位置坐下。“哥哥,”贺思音安置好后,不安地抿着唇,睁着黑溜溜的眼睛,握起小拳头伸到他腰侧挂着的玉佩处,展开,一把抓住,动作娴熟。言语之中委屈可辨:“哥哥,疼,”贺尚轩握杯子的动作一滞,少女的声音软软糯糯,带着几分委屈,哭音颤颤,实则是贺思音又听到了那嘈杂刺耳的声音,伴随着腹痛,只想让人晕过去。“这是怎地了?”太子不急不缓地接过李山唤店小二新泡的茶,茶香四溢,就要喝上一口,耳力极佳,倒因她的颤音停在了半道。如刀割般的腹痛,吃多了山楂糕的后劲一阵一阵的,贺思音只怕自己还未劝解就晕过去了,到时只怕是功亏一篑,损害气运,反倒让老夫人在之后算账时加上一笔,永无翻身之地。贺思音捂住腹部的手死死地捏成一团,指甲早已陷了进去,咬了咬唇,她另一只手拽着贺尚轩的玉佩使劲一拉,脑袋探了过去,贺尚轩皱眉正要避开,只听软软的声音在耳边说道:“哥哥,不要喝,不要喝。”几乎是话语一落,在贺尚轩诧异回头时,唇部恰对着她光滑的额头,贺思音就着两人的姿势晕了过去,柔软的触觉一晃而过,贺尚轩黑色的瞳孔微缩,刚要避开,突然想到什么,微眯着眼睛,一枚黑色的石子弹至太子握着的杯上,上好的杯子应声炸裂。贺思音小小的一团蜷缩着在她脚边,眉头还在紧紧皱着,发白的唇部隐约可听见‘不要喝’。“贺兄?!”太子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及时缩回了手,若不是知道石子是从他那个方向而来的,他差些怀疑屋里有杀手。“主子!”李山也被他的动作唬住,往日里笑盈盈的脸色崩地紧紧的。只更惊惧的还在后头,只见杯子炸裂后,茶水哗地倒入木板,泛着白色的气泡滋滋作响,太子早在宫里不知见过多少龌蹉手段了,瞬间明白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侥幸的神色,却又突然发怒,咬牙切齿地道:“查!给我查!立马查!”有些人手伸得太长,竟伸到他这里来了,喜福堂是他的产业,知晓的人不多,太子经常与交好的官僚来这话谈,一遭放松警惕,竟差些被算计了去。“一石二鸟,好啊好啊!孤倒是想看看是谁想要害了孤去!”太子早年学习明君之礼,脾气温和,多年不曾发脾气,今日实是气得狠了。如若今日被他人算计成功,恐离间了他和贺兄,他又少了一股肱大臣,牵线的喜福堂也恐被封,多年的心血就此挫败。“是!”一黑色的影子应声在屋顶闪过,片刻恢复了安静。“贺兄,你怎知这茶有问题?”太子平复好情绪,手还在颤着,毕竟要不是因贺尚轩,后果如何几乎根本不敢想象。“臣也只是猜测,”贺尚轩摩挲着手指,心中疑虑自己竟就这样相信了贺思音的话,不过,她又是如何知道的?怎会进来得这么恰巧?贺尚轩眯起眼睛,视线停在窝成一团的少女身上,情绪不明。不管如何,这事,他也必须彻查到底。“扣扣扣,”门突然被人敲响,先前被人算计的忐忑还在,太子将玉佩握得紧紧的,与贺尚轩对视了眼。“李山,去开门。”“是,”“李管事,小姐可在里头?”秋琴将包裹抱得紧紧的,门开了一缝,候在后头的春枝立马走上前,一脸的不安与焦虑,红着眼眶,探头探脑的。“我们与小姐走丢了,还烦李管事告知一声,小姐在不在里头,怕是小姐走错房门了。”秋琴也一副要哭的模样。李山精明的视线在她们两人脸上晃了一圈,微眯着眼睛,瞧她们不似作假,才缓缓将门大开。视线忽然敞亮,秋琴眼角余光突然瞧见了团在地上的小姐,惊惧地唤了一声:“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秋琴和春枝跌跌撞撞地跑了进去,注意到屋里头有人,两人将小姐护得紧紧的。秋琴眼尖,瞧见了自家侯爷在这,慌忙爬开磕了磕头,眼眶红红的:“侯爷,小姐她?”实怪不得秋琴多想,贺思音缩成一团躺在地上,小身板冷冷的,怪吓人的。“侯爷,都怪奴婢,没拦着小姐,小姐多吃了两块山楂糕便成了这样了,半道上与奴婢又走失了。”春枝见叫不醒小姐,醒过神来,也忙手脚并爬地到秋琴身边,有些急切地磕头道。贺尚轩眯着眼睛,瞧着她们自圆其说,脸色不明,太子瞧这状况,站起身子,“贺兄,家事要紧,孤先走了。”“臣恭,”“罢了,”太子打断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孤瞧着你这事一时半会难以解决,不用送了。”“臣领命,”咯吱一声,门悄然掩上,秋琴和春枝跪在地上,抖擞着身子,怕得要紧。“扶你们小姐回去,”就在两丫头以为侯爷不会饶过她们时,贺尚轩咯噔放下杯子,淡淡吩咐道。“是,是是是,”两人手脚并爬到贺思音面前,揽着她的身子就要起来,啪嗒一声,圆润光滑的玉佩猛地被扯了下来,秋琴和春枝动作一顿,睁大了眼球瞧着地面上被小姐扯下来的玉佩。李山重重吸了一口气,心底哎呦了一声,这小姐胆子可真大。……纱幔低垂,锦被绣衾,零碎的阳光从雕花木窗洒了进来,香炉升起袅袅香烟,卷裹着纱帘,弥漫了整间香闺。“小姐还未醒来?”春枝压低了声音,帮忙接过秋琴端着的木盆。秋琴摇头,目光担忧地往里头望了望,卷起袖子,拧干净帕子。“大夫说让小姐多睡一会儿,再去取一盆热水来,我给小姐再擦一擦吧。”“诶,好。”待春枝出去了,秋琴轻手轻脚地将帕子放置在木架上,取了一旁的画扇,小心翼翼地侯在床头轻轻扇着恼人的蚊虫。“哥哥,哥哥!”贺思音不安地晃着脑袋,紧皱着眉头,小手将衾被握紧,擦干净的脸蛋再次渗出细汗来。秋琴见状忙停下了动作,放下扇子捻着被子网上拉了拉,只怕小姐着了凉。贺思音眼睛模模糊糊地蒙着一层雾,只见一绿装丫环在她上方忙碌着,她重重地眨了眨眼,才将眼前看得清楚。“小姐,小姐您醒了!”秋琴动作一顿,惊喜地唤道。“水,我要喝水,”贺思音舔着干涩无血色的的唇瓣,气息微弱。“诶!”秋琴沉浸在小姐醒过来的喜悦中,扶着小姐坐起,小心翼翼喂了几口水,“小姐您还要吗?”“不用了,哥哥呢?”贺思音整个人靠在了秋琴身上,虚弱地摇了摇头。“侯爷?侯爷他在府里。”秋琴小手一颤,泛白的脸蛋述说着对侯爷的深深的惧怕。“那哥哥有没有派人来找我?”贺思音眨巴着小眼睛,期盼着。“小,小姐,”秋琴实在不忍心说什么,侯爷一回府就不见了,只派了大夫过来。“秋琴,小姐醒了?”恰巧这时,春枝稳稳地托着木盆进来,木盆里的水稳稳当当的,不起波澜。“小姐,我给您擦擦身子吧。”秋琴解了急,扶着小姐靠在榻上,细声说道。贺思音哪里不知她在转移话题,脸蛋上沮丧一闪而过,轻轻嗯了一声。薄薄的纱裙一层层解开,露出了里头的抹肚,隐映罗衫薄,轻盈玉腕圆,玉肌香腻透红,秋琴和春枝心底赞叹了一声,只见少女青丝垂在胸前,肌肤营造出一种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秋琴小手捂着鼻子,一股热意涌来,眼睛却不敢再乱瞧,忙蹲下身子沾湿帕子,而这会,春枝已将小姐身上的衣服解开,热热的帕子擦到身上,贺思音舒服地叹了一口气,抬起手腕上的铃铛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叮铃叮铃“往下头擦一擦,”贺思音动了动身子板,黏黏腻腻的感觉实在不好受。春枝一旁捻着衣服以免沾湿,眼睛恍惚不定,咽着口水,秋琴忙着手往背下头擦去。待帮小姐擦好身子,春枝和秋琴早已湿透了背部,只觉得口渴得紧,两人帮小姐盖好被子,掩着门悄悄走了出去,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小姐可醒了?”李山突然的出声,只吓得秋琴和春枝差些蹦了起来,抚着胸口,两人欠了欠身,“李管事好,小姐醒了。”“麻烦两位姑娘与小姐说一声,侯爷唤她过去。”李山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在院里头晃了一圈,只几个扫地婆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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