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节 巡阵_曹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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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节 巡阵

  曹冲坐在城楼上,看着马背着盾牌狼狈的逃走了,扑哧一声笑了,他笑着对面色如土的马腾说道:“老将军,不知令郎是会就此退去,还是卷土重来啊?”

  马腾很尴尬的干笑了两声,看着城外正在集结的马军,苦笑着摇了摇头:“竖子不足与谋,他不知死活,自然是成将军之奇功的。”

  他在城墙上看着曹冲排军布阵,先是自己搞塌了西门,然后再用战力最弱的邓艾部迎敌,接着用女卫增援,更搞怪的是他在明明可以拿下马的情况下却放他跑回去了。他就知道杀不杀马并不在曹冲的考虑之中,曹冲的用意,大概还在等候诸军合围,彻底把西凉这最大的一股割据势力打服,找残,实现一战立西凉的战略意图。

  他看着曹冲身边安静的坐着喝茶的贾诩,再看看谈笑风生的庞统、法正等人,嘴里直苦,他虽然没有参与内情,但估计这几个人没给马安排什么好结局。庞统、法正等人在曹冲帐下屡建奇功,但马腾并不是太看重,他对一直不怎么说话的贾诩却是极为忌惮。贾诩用计,不以奇见长,却深悉人心,将对手的心理摸得极准,故而能在无形之中牵着对方的鼻子走,无往而不利。刚才曹冲这一连串的安排看起来很离谱,但却处处针对着马的性格和心理用心,除了出自贾诩之手,他想不出来还有别人。

  曹冲笑了:“令郎骁勇善战,纵马飞跃十来步。果然是会飞的天将军,可惜啊,这样的勇士不能为国效力,却成了国之大患,是我大汉地悲哀,也是你马家的悲哀。”他站起身来,张开双臂撑了撑,看着城外的战阵豪气干云的笑道:“既然他还不服气。那我就再给他一个机会,让他看看什么叫骑兵的克星。”

  “伯约,有没有胆量出城一趟,给马送一封战书。”

  姜维应声上前。单腿跪倒:“属下愿往。”

  马看着一步一步,不紧不慢的走到他的阵前,走到他的面前地姜维,很诧异的接过他手中的战书却没有打开,而是看着这个虽然手无寸铁。面对着两万多蓄势待的悍卒却无所畏惧地年轻人,忽然开口问道:“你是谁?”

  “天水姜维。”姜维狠狠的瞪了一眼马,怒气勃。

  “原来就是你啊。”马点了点头:“果然是我西凉的汉子,你想找我报仇吗?”

  维脱口答道,马种大怒,伸手按上了腰间的长刀。马一抬手拦住了他,淡然一笑:“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再过十年吧,也许你还有机会。”

  “我今天来不是报私仇地。”姜维撇撇嘴。不屑地笑道。他用下巴点了点马手中地战书:“车骑将军知道你冥顽不灵。打输了还不服气。所以给你一个机会再战一场。要让你心服口服。”

  “再战一场?”马哼了一声笑了:“他想拖时间吗?我可不怕他。他不来战书。我也要再战一场。打进上去生擒了他。嗯?他要出城决战?”马愣住了。看看手中地战书。又不可地思议地看看姜维。觉得很搞笑似地抖着手里地战书:“他居然还想出城与我决战?就凭他这几千人居然想出城与我对攻?”

  “有什么不可以地。”姜维嗤之以鼻。挥了挥手:“要战就战。不要说那么多废话了。将军大人公务很忙地。没空陪你玩。你要是不敢。就逃回羌地去。十年以内。姜维一定会亲提大军前去找你报仇。”

  “哈哈哈……”马似乎被姜维地样子逗笑了。他仰天大笑。随手抢过一支笔。在战书背后写了一个如长枪大戟一般地字:“战!”然后扔到姜维怀里:“去吧。只怕你没有十年之后地机会了。”

  姜维接过战书看了一眼。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马种急了。他连忙说道:“兄长。他连城都险些保不住。哪有什么实力出城作战。这无非是缓兵之计。让我们在这里呆着。好让四面地大军合围罢了。兄长。不可中他们地奸计啊。”

  马傲然一笑:“无妨,他既然自来寻死,我如何能示弱。出城决战,哼哼哼,当真是不知死活。邓艾部已经打成半残,城中所有地兵马不过七八千人,他还要留下人守城,看样子真想拿那三千运粮的民夫来骗人了。我等他一个时辰,一个时辰过后,我就杀进城去。”

  “兄长……”马种真的急了。

  “别说了,你带五千骑兵到东门去,别让他跑了。”马冷笑着,轻蔑的看了一眼:“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这么狂妄。”

  马种无言以对,喟然长叹。

  马一边命令手下布阵,一边注视着城中的动静,他看到姜维回了城之后不到没多久,城门口就来了一批士卒开始清理乱石土块,将西城门清理干净之后,果真有大军出城布阵。先是邓艾的残部,他在南面立下了战阵,看起来曹冲又被充了人马,那二百老虎营也立起了大旗,站在了邓艾的身旁,那员曾经和他对战的女将威风凛凛的骑在马上,直视着前方。

  马哼哼冷笑,连女人都派出来打仗了,居然还想跟自己硬拼,这个曹冲真是脑子坏了,也不知道他以前的战绩是怎么来的。

  邓艾部立完阵,跟着出来的是手持长戟的骑兵,他们在城门北面立阵。从旗号看,是龙骑的陈到和庞德,马看到庞德的旗号,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庞德曾经是马家军的大将。如今却带着龙骑站到了他地对立面,让他实在有些不是滋味。

  “兄长,趁着这个大好机会,一直冲上去,可以将这些人马一口吞下,我们就赢啦。”马种见机会大好,连忙说道。

  “不用,我要用堂堂之阵击败他。”马冷森森的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快的说道:“你怎么还不去布阵?万一他从东门跑了怎么办?”

  马种一愣,指着正在列阵的骑兵说道:“他的亲卫骑都在这里,怎么可能会逃跑?”

  “这有什么不可以,你不是担心他拖延时间吗。说不定他就趁着这个时候从东门跑了。”

  “喏,我这就去。”马种无奈,只得带着五千人马赶向东门。

  马哼了一声,转过头继续看着曹军布阵。骑兵之后出来的是一批盾牌兵,举着一人高的巨盾。在离城八十步的地方停了下来,用巨盾布成了一道屏障,挡住了马地视线。马笑了,他以为有什么利器,原来还是弓弩长矛加巨盾拒马之为类的招数,这些虽然有点费事,却不是无隙可击。加到极限的战马很快就能将这些巨盾撞成木屑,当然了。如果时间充裕的话,他会选择攻城用地撞车。在撞车面前,这样的木盾根本不堪一击。只要撞开一道口水,鱼贯而入的骑兵很快就会将后面的步卒斩杀一尽。

  要说难对付一点的。还是那四千精骑,他们全配备了马镫长戟,身上披地甲胄也远比羌兵坚实,要对付起来还真要费点事。马瞟了一眼之间,已经决定了了攻击次序,邓艾部是最弱的,从他那里杀过去,可以将他们赶向中间,由他们挤散那些巨盾后面的步卒,骑兵跟在后面冲杀,可以让开这些巨盾,直捣腹心,击溃了这些步卒,再集中精力对付那些精骑,虽然费点力气,但绝对不需要花太长时间。

  两个时辰,绝对可以击败曹

  “望垣方向可有什么动静?”马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夏侯渊在望垣城前一直没有动静,好象没打算攻城似的。”

  “哦?”马有些意外,这里打成这样,夏侯渊手握重兵,却裹足不前,究竟是什么意思?

  “将军,曹军布阵完成了,好象有人出来了。”旁边的亲卫打断了马的思索。沿着他地手指,马向前看去,只见巨盾忽然打开了一条缝,接着露出了一排排栽好的拒马,拒马后面排着整整齐齐地三百列手持一种有些奇形怪状的兵器——齐肩高地柄上装着三尺长的刃,旁边还有两个月牙形地小枝,士卒们身披重甲,连脸都遮在面具之下,看起来阴森恐惧,挺立在那里,俨然是一块堵在城门口的巨石。

  “这就是他地杀器?”马看着那个方阵,再瞟了一眼城头林立的守城弩和强弓手,撇了撇嘴笑了,他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这么个东西,还是以步卒加弓弩,不过这次长矛兵换成这个怪模怪样的重甲步卒。

  马虽然善战,可是他对这种兵器却不熟悉,这是一种很古老的兵器,大汉朝现在还有用的,但是民间极少见到,因为成本和制造工艺的复杂,这种叫长铩的兵器已经沦落成为一种象征身份的仪仗,仅供禁卫军使用。很多人已经记忘了,这原本是杀伤力还上长戟之上的兵器。曹冲在听到过蛮王沙摩柯的长柄刀强悍的杀伤力之后,就想到用这种武器来对付骑兵,当时法正不以为然,他说,对付骑兵的利器大汉朝本来就有,斩马剑就是,斩马剑也就是加柄的大剑,也就是现在很少看到的长铩。

  因为有这个想法,加长了刃部的长铩才成为曹冲秘密准备的武器,这三千人都是久经征战、身强力壮的老兵,由主将牛金亲自挑选,秘密训练了三年多。折冲将军乐进得知之后,大感兴趣,不仅将军中身材高大的士卒送过来一批,还将自己的爱将周扒皮推荐过来担任了选锋将。

  马不知道这种武器,他很轻松,他不知道马腾站在城楼上心急如焚。马腾也是刚知道这些一直被当成运粮兵的士卒是曹冲特意用来对付骑兵的,他在许县呆过,手下也有过几个手持长铩地虎贲郎。以他大半辈子的沙场经验,他一眼就看出这种改良版的长铩是如何的恐怖。可是这一切,他都没有办法告诉几百步以后的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无知者无畏的站在那里,等待着恶运的降临。

  “车骑将军出来了。”一个亲卫忽然惊叫起来,他这一声刚叫出口,在吸引了很多人注意地同时,也感受到了马寒气逼人的目光。立刻把后面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心虚的低下了头,不过他地眼神还是不由自主的向前瞟去。

  二十一岁的车骑将军广陵侯曹冲,如今已经是大汉朝年轻军人心目中的偶像。他虽然没有亲手斩杀一个过哪怕一个敌人,但是出道六七年之间横扫江南、立下的不世之功,足以让所有地年轻人羡慕不已。他在襄阳的新政固然吸引人,但与这些阵前的汉卒、羌兵最密切的却是在关中的新政,他吸收了大量的羌人进入关中。与汉人平等的授田,鼓励他们与汉人通婚,还特意建立了两百人地羌人女卫随侍左右,这让那些羌人以及与羌人一样受到内地人歧视的西凉汉人感到了一丝温暖,对这位素未谋面地小曹将军也多了一份好奇,曹冲以前的战绩,也慢慢在这些人中传播开来。他们听到车骑将军出来巡阵。都想凑到前面来看看,看看这位大汉朝最年轻地车骑将军是什么样子。是不是长得与常人不一样,不然他为什么能建立如此大的功勋呢?

  曹冲感觉到了马军阵中出现地混乱。他吃了一阵,以为马要趁机上前攻杀他。可一看马在阵前稳稳的勒住了战马,却没有冲锋地预兆。这才放下了心。旁边的典满和孙尚香却紧张不已,两人催动战马,同他靠紧了些。

  曹冲不顾众人劝阻出来巡阵,一是在战前激励一样士气,另一方面也是要让这一战成为西凉安定的契机,当然也有建立起自己无敌人气的打算。不管从哪一方面说,他都要强撑起大无畏的革命精神,将装逼进行到底,彻底打压住马的气焰。人已经到了阵前,双方三四万人看着他,他即使心里紧张是象打鼓,也要面带微笑,摆出一副胸有成竹、指挥若定的样子。

  也许是感觉到阵前曹冲的一丝犹豫,三千重甲步卒的面前的牛金忽然振臂高呼。

  “风!风!风!”

  三千重甲步卒随即跟着用手中的长铩顿地,跺脚大呼:“风!风!风!”

  三千人的吼声齐整,如同从一个嗓子里出,中气十足,战意盎然,阳刚气十足的吼声从曹冲身后冲来,**的乌丸名驹似乎感受了那种战前的震憾,它抖了一下脖子,剪得整整齐齐的鬃毛如锦一般的抖动了几下,深知这些乌丸名驹爱现禀性的曹冲知道它也要表现一下了,立刻勒紧了缰绳,稳稳的踩在了马镫上,防止被它给摔下去。

  雪白的乌丸名驹向前轻跑了几步,忽然长嘶一声,人立而起,前蹄在空中虚划着,仅以两只后蹄向前走了两步,转了半个圈,面迎着越来越强劲的北风而立,将完美的侧面展现在两军阵前。曹冲紧勒缰绳,在马上站立起来,雪白的大氅被风吹得翻腾不已,露出贴身的黑红相间鱼麟小铠和大红的战袍,煞是英武。

  人如虎,马如龙。

  曹军见主将在阵前如此威风,顿时兴起,以铁甲营为的左冀步卒和右翼的龙骑也跟着纵声高呼:“风!风!风!”

  一万多人的吼声如雷,顿时让曹冲胆气顿生,他只觉得胸中有一股豪气将那一点恐惧冲得无影无踪,他圈过马头,面对着百步之外的马,放开马缰,催动战马踩着轻快的步伐向前走去。

  典满和孙尚香一左一右,紧紧相随。

  马轻蔑的撇了撇嘴,紧握着手中的长矛,催动战马迎了上去。两人越走越近,渐渐的走到了两军之间,各距本阵一百多步。曹冲没有看向迎上来的马,却对着马有些躁动不安的方阵大声笑道:“诸位如此激动,莫非是想看看本将军的容颜吗?”

  他地笑声豪爽而平静,从他的话音里听不出半点犹豫。半点紧张,能听到的,只是他旺盛的斗志和必胜的信心。马阵中的汉羌士卒们一时有些傻了,年轻的车骑将军果然与众不同,在这万军阵前依然能够谈笑风生,挥洒自如。他们刚刚被曹军的吼声震住,现在又被曹冲地洒脱给吸引了,一时间忘了是在打仗。是在一触即的阵前,后面的士卒不由自主的向前挤来,想要看一看最近几年大汉风头最盛地名人长什么样。

  “将军,你真是车骑将军吗?”骚动的马军中。忽然有一个人大声叫道,随即被正忙着稳定军心的军官狠狠抽了一马鞭。

  “哈哈哈……”曹冲放声大笑,挥手致意:“正是,是不是很奇怪,我长得和你们差不多啊?”

  “好了。别现了。”马哼了一声,他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长矛,有一种冲上去一矛挑杀这个爱现地竖子,然后就什么都解决了,可是他看看左手弩、右手矛,严阵以待的典满和孙尚香,又觉得没什么必胜的把握。他知道曹冲身边的人武艺都很高,这个很壮实的大汉应该是曹冲的贴身侍卫典满。他是当年的典韦地儿子,身手很不错。而那个顶盔费甲、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似乎随时都准备用手弩射他地女人。应该就是曹冲的妾——虎妞孙尚香,他刚才在城中鏊战地时候虽然没有和孙尚香短兵相接。可是他看到了孙尚香杀人的利落,知道她右手那把刀也是口削铁如泥地宝刀。如果只有一个人在,他有把握突杀曹冲,可是两个人都盯着他,他却有些虚。只好转过来提醒曹冲这是在阵前,别得瑟了。

  曹冲微笑着转过身来,停住了**的战马,对着马拱了拱手。马愣了一下,连忙将长矛横在马鞍上,拱手回礼。

  “将军,一别八年了,将军在羌地过得还好么?”曹冲笑道,浑似与友人见面拉家常似地。马笑了一声,也不回他的话,只是静静的打量着曹冲,等了一会才笑道:“曹将军,这八年,你可是一飞冲天、一鸣惊人了,马在西凉等候将军多年,如今总算是得偿心愿,可惜夏侯大人远在金城,要不然,我真想向他再讨教讨教。”

  曹冲一听他还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仰天大笑:“匹夫之勇,不足道也。叔权如今坐镇金城,你要想见他还真是不容易。不过,将军的父亲和兄弟却都在城中,近在咫尺,将军难道就不想一见吗?”

  “当然要见的。”马抬起脸,看向远处的上城墙,虽然离得比较远,他看不清城墙上马腾和马休、马铁的脸,可是从身形上他还能辩认得出来。他忽然有些悲凉,今天一战,不管是胜是败,只怕他们父子、兄弟是再也无法见面了。

  “我马家骨肉分离,咫尺天涯,都是拜你曹家所赐,今日天佑马家,我一定能打破上,迎老父,你如果识些时务,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马傲然说道:“上城已破,城中所有的力量都在此处,你纵有千般神机妙算,要想打败我也是不可能的。我念你为西凉人还做了些好事,不想多造杀戮,你只要答应我的要求,这一仗,你也不输了。”

  曹冲听了马这么自信的劝告,不禁哈哈大笑,他用马鞭指了指马身后的战阵:“将军以为,就凭这两万多人,就可以打破我上城吗?不瞒将军说,我数万大军已经从三面合围,要不是我让他们在原地待命,你现在已经是瓮中之鳖,阶下之囚,恐怕没有和我在这里闲谈的雅兴。我知道你自以为悍勇,今天特地设下这个战阵就是要打得你心服口服,让你知道,打仗,不是凭着个人的勇猛、凭着人多就能打赢的。”

  他一回身,指着城墙的马腾等人大声喝道:“连你的父亲、兄弟、妹妹都站在你的对立面,你以为,你还有机会赢吗?你也识得些字,读过些书,难道失道寡助都不懂吗?”

  马心情一黯,想到自己一家人现在只有马种还跟在自己身后,不免有些愤怒。他随即又反应过来,刚要说话,曹冲又大声说道:“看在你还知道这些杀戮都是可以避免的份上,我也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就下马投降,我保证你可以象韩遂一样官复原职,不仅可以父子团聚,还可以永享荣华富贵。如果执迷不悟。刀兵一起,我只怕马老将军要白人送黑人,我只怕这些尊崇你为天将军的汉羌百姓,都会因为你地贪欲而白白牺牲。”

  “少说费话。你施这缓兵之计,以为我看不出吗?”马挥了挥手,不屑一顾:“既然谈不拢,就此一别,咱们还是战场上见真章。看看是你这一万残破不全的步骑利害,还是我这两万多人马更能打,不过我最后提醒你一次,到时候你再后悔,可就迟了。”

  “哈哈哈……”曹冲很嚣张的用马鞭指了指马:“想不到你冥顽不灵到这个地步,既然如此,我也不惮于用你来当个典型。展示一下我军的威武。”说完,也不理马。圈马回到已方阵前。过了拒马阵,他没有直接回城。而是在阵前停住了,他威严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一万将士。又看了一眼城楼上刚露出一点轻松神情的庞统等人和神色复杂的马腾父子。忽然高声叫道:“将士们,你们知道对面是什么人吗?”

  正对着他地将士一下子愣住了。对面是西凉的马啊,谁不知道,将军大人不回城去呆着,忽然说这些话干什么。

  “将士们,对面就是马,被西凉的汉人、羌人称之为天将军的马。不管是汉人还是羌人,都把他当成天神下凡,可是,他不是什么天神下凡。”曹冲厉声喝道:“他起兵造反,是为不忠,置年老地父亲生死不顾,是为不孝,用成千上万的汉人、羌人的鲜血,来换他自己的一点虚名,是为不仁,杀害恩义闻于凉州的韦大人,是为不义。他根本不是什么天将军,就是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地懦夫!”

  将士们一听,都有些沉默,如果说马造反是不忠还有点牵强的话,后面的指责却无可非议,特别他不管父亲的死活和杀害已经投降的韦康,不管怎么说都是站不住脚的。一想到平时奉若神明的天将军原来是这么个货色,那时本来还有些同情马地人立刻放弃了心里的杂念。

  曹冲在阵前来回走了两步,见士卒们都变了脸色,特别是那些羌人都严肃起来,这才接着说道:“将士们,这里是西凉,是我大汉地西凉,是我大汉无数将士的鲜血换来地土地。我们的身后就是正在沃野千里地关中,有无数的百姓就在那片土地上辛勤地耕作,期盼着用自己的汗水,换来一个好的收成,过一点安生的日子。可是,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马,妄图杀进关中去,将成千上万的百姓这个最起码的希望给打碎,他要去关中杀人、放火、抢劫,要在关中制造无边的杀戮。将士们,你们告诉我,你们,能答应吗?”

  曹冲的声音越说越大,到最后两句,已经是声嘶力竭的大吼,他手指着对面的马,再次大吼了一声:“告诉我,你们,能答应吗?”

  “不能!”几个声音大叫道。

  “我听不清,再大声点!”曹冲再次狂呼。

  “不能!”这次是几百人一起大呼。

  “不能!”几千人一起大呼。

  “不能!不能!不能!”一万人连声大呼。

  曹冲很满意的伸出手向下压了压,吼得面红耳赤的将士们立刻收住了声音,要看曹冲还有什么要说。曹冲清了清有些干疼的嗓子,纵声大吼:“我,就站在你们的身后,与上城共存亡,绝不后退一步。将士们,拿出你们的勇气来,让那些逆贼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勇士,什么叫天下无敌,什么叫战无不胜。”

  “天下无敌!”

  “战无不胜!

  一万将士在将军们的带领下,忘情的大呼着,上城在他们的吼叫声中,越的威严,不可侵犯。他们旺盛的斗志和无畏的勇气,让对面人数在他们两倍以上的叛军感到了无边的压力。

  马不敢再等了,他没有时间,也没能胆量再等下去,他怕自己这边会不战自溃,他一声长啸,长矛前指,出了攻击的命令。

  前锋五千骑兵,缓缓催动了战马,蹄声隆隆,在十几息之间形成了攻击阵型,冲过了两百多步的距离,如滚滚洪流向曹军左冀杀了过去。

  很无奈的说,明天有个大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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