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抬杠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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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玲与江紫娴正聊得起兴的时候，汪玲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竟是公安局打来的，现在都到中午下班时间了，猜想这个时候打电话给她肯定有什么急事。忙按下了接听按钮，结果还真被猜中了，一个下属打电话来说：昨天那个姓田的律师把石永成的检验报告送来了，跟他一起来公安局的还有省公安厅的厅长周怀山。
听到这个消息，汪玲哪还能在这闲聊下去，当下往山下跑去。途径半山腰那个凉亭时，刚好斜眼瞅到了自己刚才丢弃的高跟鞋，“人家江小姐那么惨都不轻言放弃，我凭什么要放弃，哼！”她自言自语地说着，捡起鞋子也不穿到脚上，继续往山下跑去。
跑到公园门口又急匆匆地把鞋子穿好，拦了辆计程车火速往市公安局赶，等她回到局里时，见到周怀山已经气得在那直拍桌子：“真是胡闹，作为一个局长，上班时间一上午都见不到人……”
还没等周怀山骂完，汪玲赶紧迎了上去，“厅长，我来了。”
“汪玲，你这一上午都跑哪去了？你难道不知道局里还有很多案子等着你去处理吗？”周怀山上下打量着汪玲，见她穿得花枝招展的，又骂了起来：“你看你像个什么样子，高跟鞋是上班时候可以穿的吗？简直是胡闹！”
看来今天周怀山是铁定要找汪玲的茬儿，这事要不想办法敷衍过去，指不定要受到什么样的处罚。细想之下，汪玲忙随口编了一个谎言：“我这么穿还不是为了工作？今天上午在外面跟踪调查昨天那帮匪徒的行踪，不穿成这样行吗？”
周怀山冷哼着瞥了她一眼，没有再跟她计较这事。转而对站在一旁的田剑锋说：“田律师，把你手里的检验报告拿给他看。”
田剑锋点了点头，轻应道：“嗯。”
汪玲接过检验报告，一看有两份，一份是证明石永成胸部有被重击的伤痕，另一份是证明他有精神分裂症的报告。看到后面这一份，汪玲当即就来火了，盛怒之下，也顾不得什么上司不上司，当即叫了起来：“厅长，难道你相信石永成真的有精神分裂症吗？”
“我只相信事实，这份报告出市人民医院开出来的，难道还有假吗？”周怀山显然对汪玲的态度很不满意，说话声音也调高了许多，连语气也变得十分的强硬。
只是这汪玲也实在够倔的，竟跟着大叫了起来：“打死我了不相信那王八蛋会有精神分裂症！”
世人都知道，律师是最会挑人毛病的，随便说漏个嘴，他都可以整个你个半死不活。看来这话真是一点都没错，汪玲话音才刚落下，田剑锋立马就抓住了机会，在一旁冷笑起来：“汪局长，请你说话时注意你的措词，否则我会让你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的！”
汪玲怒瞪了田剑锋一眼，冷哼道：“哼！有本事你告我去啊！”
“放心吧，我一定会告你的，不过辱骂只是小事一桩，我暂时还不打算费那个劲揪着你这点小毛病不放。我现在要投诉你刑讯逼供之罪。”说着，田剑锋将目光移到周怀山身上，词严厉色地说道：“周厅长，据我的当事人说：当晚在录口供的时候，就是你们这位汪姓局长戴着拳击手套猛力地捶击他的胸口，而市人民医院作出的检验报告也证明了我当事人的胸口确实有被外力捶击的痕迹。鉴于此事对我当事人造成了严重的身体创伤，我保留追究此事责任的权力。”
听到田剑锋这翻话，汪玲肺都快气炸了，要不是碍于周怀山在场，还真恨不得将这王八羔子海扁一顿。她将手中的报告往办公桌上一扔，厉声叫道：“就算报告上说他身上有被外力捶击的痕迹，这很有可能是他在作案的时候造成的伤害，你凭什么说是我刑讯逼供？仅凭石永成的一方言词吗？简直是笑话！我告诉你，如果你拿不出真凭实据，老娘还要告你个诽谤之罪！”
汪玲这人火气一上来，脾气确实蛮倔的，简直就是不把周怀当放回事。竟然在领导面前像泼妇骂街一样，大喊大叫的，顿时把旁边围观的警都惊呆了。此时个个下属的心里头都对她竖起了大母指，暗想着：“汪局真是太牛B了，这气势、这胆量，堪称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凡事都是双面性的，有人称赞，自然也有人蔑视。此时周怀山就对汪玲的恶劣态度感到十分的恼怒，不过汪玲始终是个局长，而且还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怎么着也得给她点面子，总不能在外人面前耍猴戏吧。他当即勒令汪玲回自己的办公室去，转而又满脸歉意地对田剑锋说：“田律师，还请包涵，小汪最近情绪不好，说话有点冲，你别往心里去。关于石永成一事，鉴于他确实患有精神分裂症，我们会提请资料给检察机关，予以销案的。”
听到周怀山这么说，田剑锋得意地笑了笑，说道：“这样最好，那就麻烦周厅长了。”
“哪里的话，这是我们的分内之事。那关于……刑讯逼供一事……”如此语气，周怀山现在算是低声下气地求这位田剑锋，他这么做也是为了顾全大局啊。一方面是为了公安部的声誉，另一方面自然是为了保住汪玲的局长位子。他可不想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得力干将因为这点小事而下台。不过让他堂堂省公安厅的厅长向一个小律师如此低声下气地说话，也委实有点难为他了。
这田剑锋还算识相，当即笑说道：“放心好了，既然周厅长你亲自为她求情，我田剑锋哪能不给面子。放心吧，我会回去请求石永成放弃追究此事的。”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
“没关系，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田剑锋推了推鼻梁上的大眼镜，又说：“周厅长，我还有点事，这就先走了。”
“嗯，慢走。”
等田剑锋走后，周怀山气呼呼地走到汪玲的办公室里，怒斥道：“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吗？要不是我低声下气地向人家求情，我看你这个局长的位子早晚得被人家拉下来。”
汪玲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作为一名人民警察，职责就是立法为公，执法为民！如果我不能做到这两点，我情愿不要这个局长位子。”
“胡闹，简直就是胡扯！”周怀山怒瞪着汪玲，气得真想狠命地抽她两耳光。
汪玲却并没有因为周怀山的怒斥而收敛，竟又冷冷地嘣出了一句：“我胡闹？难道除暴安良也是胡闹吗？那石永成的鉴定报告明摆着是有水份的，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会相信他那些假证据！”
周怀山听得出来，汪玲这话摆明是在指责自己跟石永成他们有勾结。他了解汪玲的倔强脾气，火气一上来是绝对无法无天的，这时要是再跟他辩下去，待会还指不定会说出什么话来。要是单单光他自己一个人听到也就无所谓了，公安局里这么多人，要是被其他人听到了就是要惹是非了。
稍一迟疑，周怀山也懒得跟她再辩，当即冷静下来，对她说：“我看你这段时间的压力也挺大的，我放你一个月侯，好好出去散散心吧。这案子你也不用插手了，交给小李负责吧。”
这话倒是大大的出乎汪玲的意外，她从警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遇上这等事，放她大假，不就是想把她凉起来么？本来她还只是觉得周怀山可能觊觎石家的势力而给他们面子，现在周怀山竟然以这种借口把她撵走，她反倒认为周怀山跟石家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不过怀疑归怀疑，凡事都得讲究真凭实据，作为一名警察出身的汪玲，她自然很清楚这个道理。
她现在要是坚持留下来的话，估计也查不到什么，因为不管查出什么证据来，周怀山会帮石永成解围啊！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与其留在公安局这种人多嘴杂的地方，一有点什么事便传了出去；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去查，等搜集到足够的证据后，一起暴出来，看石家父子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打定主意后，汪玲也不示弱，摘下工作证往桌上一拍，冷哼一声：“放假就放假，你以为我很想呆在这干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啊！”话音一落，汪玲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公安局大门。
看着汪玲离去的身影，周怀山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道：“小汪，其实也我也不想这样做啊！你可不能怪我，还有半年我就有机会调到中央去了，我可不能让你把我的前程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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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消息，汪玲哪还能在这闲聊下去，当下往山下跑去。途径半山腰那个凉亭时，刚好斜眼瞅到了自己刚才丢弃的高跟鞋，“人家江小姐那么惨都不轻言放弃，我凭什么要放弃，哼！”她自言自语地说着，捡起鞋子也不穿到脚上，继续往山下跑去。
跑到公园门口又急匆匆地把鞋子穿好，拦了辆计程车火速往市公安局赶，等她回到局里时，见到周怀山已经气得在那直拍桌子：“真是胡闹，作为一个局长，上班时间一上午都见不到人……”
还没等周怀山骂完，汪玲赶紧迎了上去，“厅长，我来了。”
“汪玲，你这一上午都跑哪去了？你难道不知道局里还有很多案子等着你去处理吗？”周怀山上下打量着汪玲，见她穿得花枝招展的，又骂了起来：“你看你像个什么样子，高跟鞋是上班时候可以穿的吗？简直是胡闹！”
看来今天周怀山是铁定要找汪玲的茬儿，这事要不想办法敷衍过去，指不定要受到什么样的处罚。细想之下，汪玲忙随口编了一个谎言：“我这么穿还不是为了工作？今天上午在外面跟踪调查昨天那帮匪徒的行踪，不穿成这样行吗？”
周怀山冷哼着瞥了她一眼，没有再跟她计较这事。转而对站在一旁的田剑锋说：“田律师，把你手里的检验报告拿给他看。”
田剑锋点了点头，轻应道：“嗯。”
汪玲接过检验报告，一看有两份，一份是证明石永成胸部有被重击的伤痕，另一份是证明他有精神分裂症的报告。看到后面这一份，汪玲当即就来火了，盛怒之下，也顾不得什么上司不上司，当即叫了起来：“厅长，难道你相信石永成真的有精神分裂症吗？”
“我只相信事实，这份报告出市人民医院开出来的，难道还有假吗？”周怀山显然对汪玲的态度很不满意，说话声音也调高了许多，连语气也变得十分的强硬。
只是这汪玲也实在够倔的，竟跟着大叫了起来：“打死我了不相信那王八蛋会有精神分裂症！”
世人都知道，律师是最会挑人毛病的，随便说漏个嘴，他都可以整个你个半死不活。看来这话真是一点都没错，汪玲话音才刚落下，田剑锋立马就抓住了机会，在一旁冷笑起来：“汪局长，请你说话时注意你的措词，否则我会让你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的！”
汪玲怒瞪了田剑锋一眼，冷哼道：“哼！有本事你告我去啊！”
“放心吧，我一定会告你的，不过辱骂只是小事一桩，我暂时还不打算费那个劲揪着你这点小毛病不放。我现在要投诉你刑讯逼供之罪。”说着，田剑锋将目光移到周怀山身上，词严厉色地说道：“周厅长，据我的当事人说：当晚在录口供的时候，就是你们这位汪姓局长戴着拳击手套猛力地捶击他的胸口，而市人民医院作出的检验报告也证明了我当事人的胸口确实有被外力捶击的痕迹。鉴于此事对我当事人造成了严重的身体创伤，我保留追究此事责任的权力。”
听到田剑锋这翻话，汪玲肺都快气炸了，要不是碍于周怀山在场，还真恨不得将这王八羔子海扁一顿。她将手中的报告往办公桌上一扔，厉声叫道：“就算报告上说他身上有被外力捶击的痕迹，这很有可能是他在作案的时候造成的伤害，你凭什么说是我刑讯逼供？仅凭石永成的一方言词吗？简直是笑话！我告诉你，如果你拿不出真凭实据，老娘还要告你个诽谤之罪！”
汪玲这人火气一上来，脾气确实蛮倔的，简直就是不把周怀当放回事。竟然在领导面前像泼妇骂街一样，大喊大叫的，顿时把旁边围观的警都惊呆了。此时个个下属的心里头都对她竖起了大母指，暗想着：“汪局真是太牛B了，这气势、这胆量，堪称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凡事都是双面性的，有人称赞，自然也有人蔑视。此时周怀山就对汪玲的恶劣态度感到十分的恼怒，不过汪玲始终是个局长，而且还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怎么着也得给她点面子，总不能在外人面前耍猴戏吧。他当即勒令汪玲回自己的办公室去，转而又满脸歉意地对田剑锋说：“田律师，还请包涵，小汪最近情绪不好，说话有点冲，你别往心里去。关于石永成一事，鉴于他确实患有精神分裂症，我们会提请资料给检察机关，予以销案的。”
听到周怀山这么说，田剑锋得意地笑了笑，说道：“这样最好，那就麻烦周厅长了。”
“哪里的话，这是我们的分内之事。那关于……刑讯逼供一事……”如此语气，周怀山现在算是低声下气地求这位田剑锋，他这么做也是为了顾全大局啊。一方面是为了公安部的声誉，另一方面自然是为了保住汪玲的局长位子。他可不想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得力干将因为这点小事而下台。不过让他堂堂省公安厅的厅长向一个小律师如此低声下气地说话，也委实有点难为他了。
这田剑锋还算识相，当即笑说道：“放心好了，既然周厅长你亲自为她求情，我田剑锋哪能不给面子。放心吧，我会回去请求石永成放弃追究此事的。”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
“没关系，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田剑锋推了推鼻梁上的大眼镜，又说：“周厅长，我还有点事，这就先走了。”
“嗯，慢走。”
等田剑锋走后，周怀山气呼呼地走到汪玲的办公室里，怒斥道：“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吗？要不是我低声下气地向人家求情，我看你这个局长的位子早晚得被人家拉下来。”
汪玲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作为一名人民警察，职责就是立法为公，执法为民！如果我不能做到这两点，我情愿不要这个局长位子。”
“胡闹，简直就是胡扯！”周怀山怒瞪着汪玲，气得真想狠命地抽她两耳光。
汪玲却并没有因为周怀山的怒斥而收敛，竟又冷冷地嘣出了一句：“我胡闹？难道除暴安良也是胡闹吗？那石永成的鉴定报告明摆着是有水份的，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会相信他那些假证据！”
周怀山听得出来，汪玲这话摆明是在指责自己跟石永成他们有勾结。他了解汪玲的倔强脾气，火气一上来是绝对无法无天的，这时要是再跟他辩下去，待会还指不定会说出什么话来。要是单单光他自己一个人听到也就无所谓了，公安局里这么多人，要是被其他人听到了就是要惹是非了。
稍一迟疑，周怀山也懒得跟她再辩，当即冷静下来，对她说：“我看你这段时间的压力也挺大的，我放你一个月侯，好好出去散散心吧。这案子你也不用插手了，交给小李负责吧。”
这话倒是大大的出乎汪玲的意外，她从警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遇上这等事，放她大假，不就是想把她凉起来么？本来她还只是觉得周怀山可能觊觎石家的势力而给他们面子，现在周怀山竟然以这种借口把她撵走，她反倒认为周怀山跟石家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不过怀疑归怀疑，凡事都得讲究真凭实据，作为一名警察出身的汪玲，她自然很清楚这个道理。
她现在要是坚持留下来的话，估计也查不到什么，因为不管查出什么证据来，周怀山会帮石永成解围啊！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与其留在公安局这种人多嘴杂的地方，一有点什么事便传了出去；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去查，等搜集到足够的证据后，一起暴出来，看石家父子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打定主意后，汪玲也不示弱，摘下工作证往桌上一拍，冷哼一声：“放假就放假，你以为我很想呆在这干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啊！”话音一落，汪玲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公安局大门。
看着汪玲离去的身影，周怀山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道：“小汪，其实也我也不想这样做啊！你可不能怪我，还有半年我就有机会调到中央去了，我可不能让你把我的前程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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