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背信弃义_奸臣套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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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背信弃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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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昏昏黄黄,太阳即将落山。

  “吱呀——”

  寂静的曹营之中,一扇舍门突然打开,有人从中步出。

  此人身材高大,穿着一身朴素的长袍,面容硬朗不苟言笑,正是吕布!

  吕布站在舍门口,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左右看了看,确认无人之后,才走出舍来,往军营偏僻的后山而去。

  自从曹操离开之后,张奉便一直盯着吕布,唯恐他趁着主公不在,会有所动作。

  吕布从房中出来,张奉立刻就听到了动静,等吕布向后山走去,便眯了眯眼睛,也从房中走出来,偷偷跟在吕布身后。

  张奉不敢跟得太紧,毕竟他知道吕布武艺高强,自己根本不敌,因此故意落得远远的,跟着吕布进了后山。

  吕布一路从军营出来,经过后门出了军营,直接扎进军营后面的小山之中,山中多熟林,暗昧不明,纵使白日,日光也无法穿透树木,因此人行其中十分隐蔽。

  吕布走进树林,脚步不停,不过眯了眯眼睛,目光稍微向后斜了一下,并没有回头,步伐也没有打乱,不苟言笑的面容突然绽开一丝丝笑容,挑唇轻笑一声,便又恢复了冷硬。

  张奉默默跟在后面,一路小心谨慎,见他进了树林,心中更是警铃大震,又有些忐忑不安,难道真的让主公说准了,吕布并未真心归降,而是缓兵之计?

  吕布走了一路,很快便停了下来,站在一处大树下。就听到“沙沙沙簌簌簌”的声音,旁边枯草丛快速波动,突然出现两个身着甲胄的黑衣武士。

  两个人见到吕布,立刻单膝跪地,拱手说“主公!”

  张奉见吕布与人接头,赶紧藏在不远的地方,暗中偷听起来。

  那两个人齐声唤了一声“主公”,张奉听得明白,原来这二人是吕布的家臣。

  那二人跪在地上,其中一人说“主公,自从那日被陈留太守张邈偷袭,卑职们再三寻找主公下落,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叫卑职们寻得了主公!”

  吕布淡淡的“嗯”了一声。

  那人又说“曹操敝人!竟将主公软禁于此,如今曹操赴浚仪会见袁绍,主公可要卑职们将曹营杀一个片甲不留?”

  张奉听到这里,吓了一跳,连忙屏住呼吸,生怕被人发现,心中暗暗心惊,吕布果然是假降,而且还要屠戮他们的军队?

  吕布反应并不大,一张脸毫无表情,可以说得上是冷漠至极,淡淡的说“暂且不要动手,听我安排。”

  “是,主公!”

  吕布又说“近些时日,朝中如何,雒阳之内,董公可有寻我?”

  那家臣回话说“回主公,董公已然知晓曹操身在陈留,并且招兵买马,不过朝中局面不稳,且陈留王不知下落,因此董公不敢贸然引火烧身攻打曹操。”

  那家臣说着,有些迟疑,偷偷看了一眼吕布,说“主公,依卑职愚见……如今董公正在为州郡联军苦恼,主公若是能帮助董公,铲除反臣曹操,一来能解决董公对曹操的忌惮,二来……也能镇压州郡联军,搓搓他们的锐气,乃是头功一件!”

  吕布听了只是眯眼,但是并未回答。

  而张奉心中狂跳,吕布的心思竟然如此歹毒,那家臣话里话外都说明了,吕布仍然是董卓的家奴,在为董卓办事儿。

  张奉还以为这些日子,吕布在他们这处养生,虽不爱怎么说话走动,但到底相处得久了,便熟络了一些,也不会回雒阳去。

  在雒阳城内,董卓暴虐无常,经常打骂吕布,按说吕布心高气傲,也不该依顺董卓,可如今……

  张奉想到此处一时失神,那三人除了吕布,两个家臣也都是练家子中的好手,突听有呼吸之人,立刻戒备。

  “谁!?”

  张奉听到两个家臣怒斥,当即回身拔步便想离开。

  “哗啦!”

  但张奉还未跑出两步,就听到衣衫的抖动声,随即脖颈一紧,立刻就被擒住,紧跟着天旋地转,“嘭!”的一声跌在地上,摔得头晕眼花。

  “唰——”

  家臣将张奉一把擒住,扔到吕布面前,还拔出佩剑,搭在张奉脖颈之上。

  吕布淡淡的低头看了一眼跌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张奉。

  张奉知道自己逃跑无望,当即脸色阴沉,咬着后槽牙,对吕布说“吕布,我主公善心救你,你却不知感激,反而恩将仇报?”

  吕布淡淡一笑,说“善心?”

  吕布居高临下的盯着张奉,慢慢矮下身来,单膝点地,半跪在张奉面前,嗤笑一声,反诘说“张奉,你扪心自问,曹操救我,可是出于善心?不过是我还有利用的价值罢了!”

  张奉一时有些哑口无言,但曹操救了吕布又是事实。

  张奉说“无论如何,你背信弃义令人不耻。”

  吕布又是一笑,不过眼神莫名阴沉,说“这句话该当换成,无论如何,你都觉得你的主公做的全对,我说的是么?”

  张奉眯着眼睛,冷眼看着吕布。

  吕布又说“我杀丁原,早已是背信弃义之辈,我本以为此事天下皆知,是曹操心生贪婪,才会中我计策!若曹操没有这贪婪之心,我又如何得逞呢?”

  张奉冷笑一声,说“你果然是个小人。”

  吕布摇了摇头,“啧”了一声,伸手抓住张奉的手掌,轻轻握在手中,还暧昧不明的捏了一捏,那轻佻调戏的意图十分明显,惹得张奉想要甩手,但拧不过吕布的力气。

  吕布轻声说“可惜了,我还……挺中意你的。”

  此时那家臣便说“主公!此人乃是大宦官张让义子,杀之可惜,不若……将次人交给董公,董公正欲寻找宦官下落,若是能得此人,必然欢心,到时候……到时候主公不是也跟着沾……嗬!!!”

  家臣“沾光”二字还未说完,突然“嗬”的抽了一口冷气,嗓子漏气,发出“滋——”一声,竟然鲜血狂喷,一瞬间“嘭!”一声倒在地上。

  断气了。

  张奉根本没反应过来,他只看到吕布蹲下来,调戏一般握着自己的手,紧跟着袖口一凉,吕布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张奉藏在袖中的袖箭一下抽了出来。

  抬手轻轻一扬,借着穿透树木的暗淡夕阳,袖箭绽放出一丝冷光,随即就被鲜血蒙蔽,一下割开了家臣的喉咙。

  “嗬……”

  张奉因为距离很近,被溅了一脸鲜血,吓得整个人一抖,一时间竟然反应不过来。

  吕布突然出手杀死了自己的家臣。

  那家臣脸上挂着不可思议的表情,仰面倒在地上,脖子皮肉外翻,鲜血还“汩汩”的往外涌出。

  而另外一个家臣,自始至终一句话未说,看到同伴死在地上,也没有一点儿表情变化,甚至未曾眨眼。

  吕布表情很轻松的抖了抖袖箭上的血迹,然后抬起手来,大掌抚摸着张奉的脸颊,替他擦了擦脸颊上的鲜血,声音冷淡的说“清理一下。”

  那始终都未说话的家臣立刻说“是,主公。”

  吕布又说“我绝对不允许……自己的麾下残留着旁人的眼线。”

  家臣说“是。”

  吕布继续说“我的家臣,始终都要忠心于我,不得有二,否则……此人便是榜样。”

  家臣说“是。”

  当时吕布杀死丁原,带着自己的部下投靠董卓,其实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保全自己的麾下。

  如今吕布的家臣之中,有一批人因为投靠了董卓,渐渐被董卓收买,成为了董卓安放在他身边的眼线。

  吕布其实一直都想要清除这批眼线,正好趁着这次受到伏击的空档,一个一个慢慢解决。

  刚才那家臣显然已经投靠了董卓,一而再再而三的劝说吕布,好从董卓那里讨到好处。

  吕布虽然没有怒色,但其实早就起了杀心。

  吕布淡淡的说“还有其他事情么?”

  那家臣说“回主公,确有一事。因陈留王下落不明,董卓无法寻得,因此已经准备鱼目混珠,寻找与陈留王同岁的孩童,准备假替陈留王,在各地盟会之际登基。”

  吕布眯了眯眼睛,说“我知道了,去罢。”

  家臣拱手,再无半句废话,立刻消失在阴暗的树林之中……

  张奉还没反应过来,他脸上都是热血,被风一吹又冷的厉害,身子有些止不住的瑟瑟发抖,一时间忍不住想到了自己家人被屠戮的模样。

  吕布见他愣神,也没说话,直接手臂一展,将人打横抱起来,便往树林外面走去,回到了营地,将张奉带回了自己房舍。

  等入了房舍,张奉这才慢慢回过神来,说“你……你方才在利用我?”

  吕布轻笑一声,但笑的没什么诚意,脸色依然十分冷酷,说“无错。”

  吕布早就发现张奉了,但是一直没有点破,他是想利用张奉乃是张让义子的名头,将细作眼线吸引出来。

  张奉说“你早就知道我在跟踪你?”

  吕布站起来,浸湿了一条布巾,走回来坐在榻边,轻轻地给张奉将脸上的血迹擦干净,说“不是很早。”

  吕布这么说,显然是“谦虚”了,张奉根本不信,说“你……”

  他的话还未说完,吕布突然“嘘……”了一声,张奉还以为又有细作上门,立刻屏住呼吸,顺从的闭了口。

  哪知道吕布却说“不要说话,小心污秽进了口中,我替你擦干净。”

  张奉这才知道,吕布不让自己说话,并非因为细作,而是方才家臣的血溅在了张奉脸上,开口说话的时候血液往下淌,险些落入口中。

  张奉见吕布这态度,一时又是惊,又是气,又是不忿。

  而吕布却专心的给他擦着脸上的污秽,距离稍微有些近,还稍微侧过头去,那动作好像要亲吻张奉的耳根一般。

  张奉甚至能感觉到,吕布略烫的呼气,一下一下的扫在自己的颈间,仿佛火苗一般,烫人的厉害。

  张奉不敢动,不知为何,有一种脊背发麻的感觉,而吕布呢,擦拭张奉的脸颊,用生着茧子的指腹,略带力度的摩挲着张奉下巴和唇角,却挨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因为明日还有舍粥的场子,曹操一行人准备趁着天黑之前,赶回陈留。

  众人赶路,为了方便,张让也骑在马上跟随,他抬起手来,轻轻抓了抓自己的脖颈。

  袁绍本就在观察张让,此人生的与大宦官中常侍如此相似,却被百姓传的神乎其神,见到自己也没有半分畏惧和心虚,而且富贾还要将女儿嫁与张让,这种种迹象都表明,恐怕这个长秋先生,还真的不是昔日里的大宦官张让。

  袁绍暗自观察着张让,见他抬起手来,便注意到了,张让的脖颈靠后的地方,竟然有一个泛红的痕迹。

  那痕迹形状暧昧不明,又生在此处,袁绍当即瞟了一眼曹操,便想到了昨夜隔着门板看到的剪影。

  心中不屑,没成想风流成性的曹操,与这长秋先生不清不楚。

  曹操莫名被看了一眼,一时间没闹明白袁绍的意思。

  而张让呢?

  更别说张让了,张让根本没舍给袁绍一个眼神,压根儿便没有注意他。

  只是难耐的挠了挠自己的脖颈,痒得厉害。下榻的客舍外面正好有个池塘,养了几只厉害的秋蚊子,张让昨夜歇息,一时没察,被叮了一个大包。

  张让从未想会被人误会,心中还默默的想着,这秋蚊子,当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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