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大年初一
大年初一。
一大早，于晓风就被她妈的一个电话叫回家了，又要开始走亲访友了。
于晓风回到家时，她爸妈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他们要去乡下奶奶家，然后再去拜访什么姑姑叔叔之类的。
于晓风小时候最爱的事就是过年去奶奶家，她奶奶是个很慈祥的人，但那时候于晓风很单纯的只是想去吃奶奶做的年糕而已。
于晓风回到家里换了身儿衣裳，就走了，出门时，她不自觉地瞟了瞟对面许残月他们家，家门紧闭着，许残月一家早在几天前就去许残月他奶奶家了。
于晓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看看，明明感觉似乎已经淡了，也可能是因为很久没见了，放假以来他们就没见过几面。
然而，于晓风这一小小的举动不巧被于凰羽捕捉到了，于凰羽走到于晓风的身旁，低声在她耳旁嬉笑道：“怎么？还这么喜欢许残月啊？”
于晓风愣了一下，但没说什么，低头继续下楼。
于凰羽倒不介意，又说了句：“你这人太骄傲了，其实你偶尔也该有点儿自知之明。”
“你什么意思？”于晓风转头看于凰羽，一副不容许别人小看她的样子。于凰羽那话让她感到有嘲讽之意，说她不自量力似的，她一个那么骄傲的人，怎么会容忍别人这么看低她呢？
于凰羽看着她，似是讥讽的一笑，“字面上的意思。”从于晓风身旁走过，走下楼。
于晓风看着他，心下虽有气，但还是压制住，其实他说的也是事实，于晓风也不傻，自然听得出来他什么意思。
有的人，总是求不得啊！
许残月现在正在他奶奶家，他的亲人们都围着炉子旁，看着电视，吃着汤圆儿呢。而他却站在外面吹着冷风，和林艺雅讲电话。
本来看见林艺雅的来电，许残月还是不想接的，这大过年的都不让人好过了。但无奈，许残月知道自己如果不接，那货绝对会骚扰到底的。
“大姐，我正要吃早饭了。”许残月对林艺雅抱怨道。
“哦。”林艺雅应了声。
“什么事儿啊？”许残月的态度显然有些不高兴。
当然，对于许残月的不高兴，林艺雅显然没有意识到，还兴奋地说道：“新年快乐！”
“你就为了给我说这个，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许残月心里十分想抽她。
“嗯。”林艺雅还乖乖地说道。
许残月强压着心里的不爽，说：“那现在你说完了，我挂了。”
“你还没对我说新年快乐呢？”林艺雅撒娇道。
许残月嘴角抽搐了几下，无奈地说：“新年快乐。”
“哈哈，好高兴啊！”林艺雅开心地说。
许残月刚开口想说“大姐现在能挂电话了吗”，但林艺雅却抢了先，兴奋地对许残月说起了这几天发生的趣事，过年怎么热闹啊之类的。
许残月真恨不得抽她，但还是强压着心里的愤怒听她讲完了。
林艺雅讲了好半天才完，挂了电话后，许残月走进屋子里吃饭，此时大家都已经吃完了，人也都散了，打牌的打牌，看电视的看电视。他来的厨房时，就只有她妈，奶奶，表姐和表姐夫坐在炉子旁烤火。
“你怎么打电话这么久啊？”许母见他进来，连忙问道。
奶奶则起身，说：
“我去给你热碗汤圆儿。”
许母连忙站起来，阻止奶奶，“妈，我来吧，你歇着。”说着就往灶台走。
奶奶倒也不介意，坐下来，拍拍身旁的椅子，对许残月说：“来，月月来这儿坐。”
许残月笑了笑，走过去坐下。
其实，许残月对于“月月”这个称呼并不太喜欢，总觉得向女孩的名字，但毕竟老人喜欢这么叫，都习惯了，他也没反抗过。其实对于他妈经常称呼他为“小月”，他也很有意见，中学叛逆期时还反抗过，但现在也看淡了，称呼而已。
“月月啊！打电话打这么久，是女朋友吧？”许残月的表姐一脸暧昧地看着许残月笑道，表姐比许残月六岁，普通白领，和男朋友已领证还未办婚礼。
“你别这么叫我，恶心。”许残月鄙夷地看了一眼他表姐。
表姐刚要反驳，正在煮汤圆的许母就惊叫道：“小月啊！你谈恋爱啦！”
“哎呦！小舅妈你大惊小怪什么啊！现在大学生谈恋爱很正常好吗？”表姐一副您老人家真落后的样子，对许母说道。
“我当然知道很正常啊！”许母极力证明自己思想没那么落后，转眼对许残月警告道：“小月啊！你谈恋爱我不反对，但不要胡来，要注意分寸啊！”
表姐立马笑道：“哎呦！小舅妈，你真落后了，现在大学生胡来的多的是。”
“我不管其他人怎样？小月绝对不能学坏。”许母立马反驳道。
“我说······”许残月无力地说道，“你们尊重一下当事人好吗？我几时说我谈恋爱了？”
“那刚刚的电话？”表姐怀疑地看着许残月。
“同学而已。”许残月无奈地说道，看着完全不像在说谎。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和林艺雅分手的，所以没必要让他妈知道。
“没谈恋爱就好。”许母这才安心。
“小舅妈，我说你落后吧，你还不信。”表姐说，“他现在不谈恋爱，难道以后要相亲吗？”
“相亲有什么不好的，我们那时候都是相亲的。”许母反驳道。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啊？”表姐一脸不屑。
······
许母和表姐争论了好一会儿，许残月就坐在一旁和奶奶聊着天，可是这厨房里还是有一个孤独的人啊！显然大家都没注意到他，许残月的表姐夫至始至终都只是坐在表姐身旁，一句话都没说。
和表姐的时候，许母“顺便”把汤圆煮好了，给许残月端上来，这才停止了和表姐的争论。
许残月端着一碗汤圆，刚吃了一口，电话又响了，心里暗骂林艺雅这个多事儿佬。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是蒋言。
“女朋友？”表姐一脸暧昧地看着许残月，示意他快接。
许残月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说：“不是。”按下接听键。
“喂？有事儿吗？”许残月问道。
“哥，新年快乐！”蒋言兴奋地说道。
“新年快乐。”许残月平淡地说。
“嗯······”蒋言似乎在犹豫说什么，但最后还是说，“那我挂了。”
“嗯。”
挂了电话，表姐继续暧昧地看着他，问道：“谁啊？”
许残月十分无语，转眼，发现他妈竟然也一副十分有兴趣的样子。
许残月无奈
，说：“之前做家教时的学生，给我说声新年快乐而已。”
听到这答案后，表姐显然有些失落，许母则是一副苦口婆心地对许残月说道：“小月啊，我不是反对你打工，但你千万要注意别影响到学习······”
没等许母说完，许残月就打断她，“知道啦。”端起那碗汤圆继续吃了起来。
唉！这年头儿，吃个早饭都这么多事儿！
于晓风他们一家到她奶奶家时，她其他的叔叔阿姨什么的都到了，他们算是最晚来的了，不过到的时候也巧，正好赶上吃午饭。
这吃饭的时候，发生个小插曲，差点吓死于晓风他们一家人。
于凰羽吃饭时也不知道吃了什么，给辣到了，顺嘴就说了句：“好辣啊！”
这话本来没什么，但他没注意，顺嘴就用男声说出来了。
当时，餐桌上所有人都停下筷子，看他，他妈当时更是吓得眼睛瞪得老大。于凰羽立马就反应过来，但还是故作糊涂地用女声说了句：“怎么了？都看着我。”
然后，大家就都像没事儿一样继续吃饭，但还是有个几岁的小妹妹，睁着双大眼睛看着于凰羽，问道：“羽姐姐怎么会说男生的声音啊？”
于凰羽这人反应多快啊！立马笑着对那个妹妹说：“姐姐现在在学习男生说话啊。”
“哦。”小妹妹才了然地点点头。
于凰羽的小姨倒是有些不满了，说：“小羽，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越长越像男孩子，还学什么男生说话啊？女孩子就该有女孩子的样子。”
其实，于凰羽的光荣事迹，这些亲戚也是知道的。
“也没什么啊。”于凰羽说道。
“怎么没什么啦？女孩子天天打架成何体统？”小姨更加不满了，“你也学学你姐姐啊！又听话，学习又好。哪像你？就知道打架。”
“是吗？”于凰羽转头看于晓风，那眼里写着的显然是不屑。
于晓风显然懒得理他，只甩了他一句：“好好吃饭。”
小姨继续对于凰羽吧啦吧啦，“女孩子嘛就该有女孩子的样子，小羽啊，你也学着点儿你姐姐啊······”
于凰羽实在没兴趣听，连忙打断她，“小姨啊您还是先吃饭吧，口水都喷菜里了。”
“唉！你这孩子。”小姨不满道，转眼看于凰羽父母，“哥，嫂子，你们平常到底怎么教她的啊？这小羽怎么和晓风差这么多啊？”
于凰羽的爸爸很淡定地说了句：“吃饭。”看着挺淡定，心里其实也不好受，没人会想要别人这么说自己的孩子的。
于母则什么也没说，一直低头吃着饭，但握着筷子的手，狠狠地用指甲掐着手指，心里更是难受至极。
于晓风心里自然也不好受，但也没什么反应。
吃完饭后，于晓风走到于凰羽身旁，小声在他耳畔说道：“小姨说的那些话，你别太在意。”
听到这话时，于凰羽十分吃惊地转头看于晓风，于晓风则像什么事儿都没有的样子，转身去和弟弟妹妹们玩儿。
于凰羽看着她，不由地笑了笑，心里很开心，很温暖。
可能是许残月的话打动了她吧。于晓风认真想了想，也明白了。是啊！我是他姐姐，我都不能认同他，不能给他支持的话，那还有谁会认同他呢？还有谁会给他支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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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于晓风就被她妈的一个电话叫回家了，又要开始走亲访友了。
于晓风回到家时，她爸妈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他们要去乡下奶奶家，然后再去拜访什么姑姑叔叔之类的。
于晓风小时候最爱的事就是过年去奶奶家，她奶奶是个很慈祥的人，但那时候于晓风很单纯的只是想去吃奶奶做的年糕而已。
于晓风回到家里换了身儿衣裳，就走了，出门时，她不自觉地瞟了瞟对面许残月他们家，家门紧闭着，许残月一家早在几天前就去许残月他奶奶家了。
于晓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看看，明明感觉似乎已经淡了，也可能是因为很久没见了，放假以来他们就没见过几面。
然而，于晓风这一小小的举动不巧被于凰羽捕捉到了，于凰羽走到于晓风的身旁，低声在她耳旁嬉笑道：“怎么？还这么喜欢许残月啊？”
于晓风愣了一下，但没说什么，低头继续下楼。
于凰羽倒不介意，又说了句：“你这人太骄傲了，其实你偶尔也该有点儿自知之明。”
“你什么意思？”于晓风转头看于凰羽，一副不容许别人小看她的样子。于凰羽那话让她感到有嘲讽之意，说她不自量力似的，她一个那么骄傲的人，怎么会容忍别人这么看低她呢？
于凰羽看着她，似是讥讽的一笑，“字面上的意思。”从于晓风身旁走过，走下楼。
于晓风看着他，心下虽有气，但还是压制住，其实他说的也是事实，于晓风也不傻，自然听得出来他什么意思。
有的人，总是求不得啊！
许残月现在正在他奶奶家，他的亲人们都围着炉子旁，看着电视，吃着汤圆儿呢。而他却站在外面吹着冷风，和林艺雅讲电话。
本来看见林艺雅的来电，许残月还是不想接的，这大过年的都不让人好过了。但无奈，许残月知道自己如果不接，那货绝对会骚扰到底的。
“大姐，我正要吃早饭了。”许残月对林艺雅抱怨道。
“哦。”林艺雅应了声。
“什么事儿啊？”许残月的态度显然有些不高兴。
当然，对于许残月的不高兴，林艺雅显然没有意识到，还兴奋地说道：“新年快乐！”
“你就为了给我说这个，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许残月心里十分想抽她。
“嗯。”林艺雅还乖乖地说道。
许残月强压着心里的不爽，说：“那现在你说完了，我挂了。”
“你还没对我说新年快乐呢？”林艺雅撒娇道。
许残月嘴角抽搐了几下，无奈地说：“新年快乐。”
“哈哈，好高兴啊！”林艺雅开心地说。
许残月刚开口想说“大姐现在能挂电话了吗”，但林艺雅却抢了先，兴奋地对许残月说起了这几天发生的趣事，过年怎么热闹啊之类的。
许残月真恨不得抽她，但还是强压着心里的愤怒听她讲完了。
林艺雅讲了好半天才完，挂了电话后，许残月走进屋子里吃饭，此时大家都已经吃完了，人也都散了，打牌的打牌，看电视的看电视。他来的厨房时，就只有她妈，奶奶，表姐和表姐夫坐在炉子旁烤火。
“你怎么打电话这么久啊？”许母见他进来，连忙问道。
奶奶则起身，说：
“我去给你热碗汤圆儿。”
许母连忙站起来，阻止奶奶，“妈，我来吧，你歇着。”说着就往灶台走。
奶奶倒也不介意，坐下来，拍拍身旁的椅子，对许残月说：“来，月月来这儿坐。”
许残月笑了笑，走过去坐下。
其实，许残月对于“月月”这个称呼并不太喜欢，总觉得向女孩的名字，但毕竟老人喜欢这么叫，都习惯了，他也没反抗过。其实对于他妈经常称呼他为“小月”，他也很有意见，中学叛逆期时还反抗过，但现在也看淡了，称呼而已。
“月月啊！打电话打这么久，是女朋友吧？”许残月的表姐一脸暧昧地看着许残月笑道，表姐比许残月六岁，普通白领，和男朋友已领证还未办婚礼。
“你别这么叫我，恶心。”许残月鄙夷地看了一眼他表姐。
表姐刚要反驳，正在煮汤圆的许母就惊叫道：“小月啊！你谈恋爱啦！”
“哎呦！小舅妈你大惊小怪什么啊！现在大学生谈恋爱很正常好吗？”表姐一副您老人家真落后的样子，对许母说道。
“我当然知道很正常啊！”许母极力证明自己思想没那么落后，转眼对许残月警告道：“小月啊！你谈恋爱我不反对，但不要胡来，要注意分寸啊！”
表姐立马笑道：“哎呦！小舅妈，你真落后了，现在大学生胡来的多的是。”
“我不管其他人怎样？小月绝对不能学坏。”许母立马反驳道。
“我说······”许残月无力地说道，“你们尊重一下当事人好吗？我几时说我谈恋爱了？”
“那刚刚的电话？”表姐怀疑地看着许残月。
“同学而已。”许残月无奈地说道，看着完全不像在说谎。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和林艺雅分手的，所以没必要让他妈知道。
“没谈恋爱就好。”许母这才安心。
“小舅妈，我说你落后吧，你还不信。”表姐说，“他现在不谈恋爱，难道以后要相亲吗？”
“相亲有什么不好的，我们那时候都是相亲的。”许母反驳道。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啊？”表姐一脸不屑。
······
许母和表姐争论了好一会儿，许残月就坐在一旁和奶奶聊着天，可是这厨房里还是有一个孤独的人啊！显然大家都没注意到他，许残月的表姐夫至始至终都只是坐在表姐身旁，一句话都没说。
和表姐的时候，许母“顺便”把汤圆煮好了，给许残月端上来，这才停止了和表姐的争论。
许残月端着一碗汤圆，刚吃了一口，电话又响了，心里暗骂林艺雅这个多事儿佬。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是蒋言。
“女朋友？”表姐一脸暧昧地看着许残月，示意他快接。
许残月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说：“不是。”按下接听键。
“喂？有事儿吗？”许残月问道。
“哥，新年快乐！”蒋言兴奋地说道。
“新年快乐。”许残月平淡地说。
“嗯······”蒋言似乎在犹豫说什么，但最后还是说，“那我挂了。”
“嗯。”
挂了电话，表姐继续暧昧地看着他，问道：“谁啊？”
许残月十分无语，转眼，发现他妈竟然也一副十分有兴趣的样子。
许残月无奈
，说：“之前做家教时的学生，给我说声新年快乐而已。”
听到这答案后，表姐显然有些失落，许母则是一副苦口婆心地对许残月说道：“小月啊，我不是反对你打工，但你千万要注意别影响到学习······”
没等许母说完，许残月就打断她，“知道啦。”端起那碗汤圆继续吃了起来。
唉！这年头儿，吃个早饭都这么多事儿！
于晓风他们一家到她奶奶家时，她其他的叔叔阿姨什么的都到了，他们算是最晚来的了，不过到的时候也巧，正好赶上吃午饭。
这吃饭的时候，发生个小插曲，差点吓死于晓风他们一家人。
于凰羽吃饭时也不知道吃了什么，给辣到了，顺嘴就说了句：“好辣啊！”
这话本来没什么，但他没注意，顺嘴就用男声说出来了。
当时，餐桌上所有人都停下筷子，看他，他妈当时更是吓得眼睛瞪得老大。于凰羽立马就反应过来，但还是故作糊涂地用女声说了句：“怎么了？都看着我。”
然后，大家就都像没事儿一样继续吃饭，但还是有个几岁的小妹妹，睁着双大眼睛看着于凰羽，问道：“羽姐姐怎么会说男生的声音啊？”
于凰羽这人反应多快啊！立马笑着对那个妹妹说：“姐姐现在在学习男生说话啊。”
“哦。”小妹妹才了然地点点头。
于凰羽的小姨倒是有些不满了，说：“小羽，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越长越像男孩子，还学什么男生说话啊？女孩子就该有女孩子的样子。”
其实，于凰羽的光荣事迹，这些亲戚也是知道的。
“也没什么啊。”于凰羽说道。
“怎么没什么啦？女孩子天天打架成何体统？”小姨更加不满了，“你也学学你姐姐啊！又听话，学习又好。哪像你？就知道打架。”
“是吗？”于凰羽转头看于晓风，那眼里写着的显然是不屑。
于晓风显然懒得理他，只甩了他一句：“好好吃饭。”
小姨继续对于凰羽吧啦吧啦，“女孩子嘛就该有女孩子的样子，小羽啊，你也学着点儿你姐姐啊······”
于凰羽实在没兴趣听，连忙打断她，“小姨啊您还是先吃饭吧，口水都喷菜里了。”
“唉！你这孩子。”小姨不满道，转眼看于凰羽父母，“哥，嫂子，你们平常到底怎么教她的啊？这小羽怎么和晓风差这么多啊？”
于凰羽的爸爸很淡定地说了句：“吃饭。”看着挺淡定，心里其实也不好受，没人会想要别人这么说自己的孩子的。
于母则什么也没说，一直低头吃着饭，但握着筷子的手，狠狠地用指甲掐着手指，心里更是难受至极。
于晓风心里自然也不好受，但也没什么反应。
吃完饭后，于晓风走到于凰羽身旁，小声在他耳畔说道：“小姨说的那些话，你别太在意。”
听到这话时，于凰羽十分吃惊地转头看于晓风，于晓风则像什么事儿都没有的样子，转身去和弟弟妹妹们玩儿。
于凰羽看着她，不由地笑了笑，心里很开心，很温暖。
可能是许残月的话打动了她吧。于晓风认真想了想，也明白了。是啊！我是他姐姐，我都不能认同他，不能给他支持的话，那还有谁会认同他呢？还有谁会给他支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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