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传承之剑其二十五——往生之玉_华夏七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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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传承之剑其二十五——往生之玉

  听到高赐义竟然会全包,祎祎眼睛就冒出星光,浮现出灿烂的笑容。

  “那那,我的房租水电呢!还有化妆品花销,还有……”祎祎面露欣喜,开始掰着自己的手指头数数。

  “哎哎哎,你有完没完啊!我说过包你一个月工资,是为了让你跟我救人,又不是养你!白日做梦!”

  高赐义生气,用手戳了戳这个见钱眼开的女人,一脸不屑,而祎祎则抱着脑阔拉着嘴角委屈。

  “干嘛啦……又欺负我,不是你说全包的嘛……”

  “我也没说帮你把所有东西都包了啊,我就一个月也没比你多多少,公职挣这么点,我还不见得能有命花。”

  见高赐义抬起了脑瓜崩,祎祎害怕高赐义又要揍自己,闭着眼护头。

  高赐义叹气,她这个窝囊样,做司警能保护谁。他想跟她父母聊一下,这个工作还是早点辞了吧。

  但是祎祎慌忙求情,表示她告诉高赐义原由。

  高赐义抬眉并俯视着她。

  “说吧,什么原因?”

  “我们……还是一边走一边说吧,不要告诉我父亲。”

  “会是什么事情这么神秘?”

  祎祎向前走去,侧颈回眸,一脸无邪看着高赐义。

  她启齿轻笑,乌黑的发丝间,眼眉好似一湾晴月,正泛着剔透亮泽。

  “这可是少女的秘密,也是我的希望,和我选择这行的原因。”

  “你一个大家闺秀,十指不染阳春水的,知道这一行,有多难和黑暗吗?”高赐义说罢,更加摸不着头脑。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我觉得通过自己的努力,世界说不定,会变得更美好些吧。”

  高赐义有理说不通,叹气般摇摇头。

  显然太过元气纯洁,宛如清水莲池中的荷花,又像是一张轻罗宣纸。

  同现实俨然格格不入,她像是一部无声黑白的严肃电影中,天边出现缤纷色彩的虹桥,还很过分地撒着星星亮片。

  可高赐义知道,无论是莲荷,还是宣纸,再怎么不染,一旦踏出温室,都需要学会成长,保护自己。

  毕竟,看似皎洁世界背后,潜藏的浊污黑暗,只向往美好的事物的人,是看不到的。

  二人准备在路上边走边谈。

  并准备搭乘车辆返回礼部尚书府。

  就在高赐义呼叫无人悬浮快车时,祎祎让高赐义改掉地址。

  “我们先不去尚书府,去我租房子的地方。”

  “为什么?我们得赶快去救红缨,我很急啊,已经很耐着性子跟你说话了,妹子,咱们没时间闲逛。”

  高赐义显然急躁,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停跺着脚催促。

  而祎祎则看着他那模样,感觉好玩。

  “好啦,你别急嘛,因为有个扩展插件口,就在我住处,想要恢复徵型机器人的存放,这很有帮助的。”

  祎祎温柔的声线,安抚高赐义情绪。

  听闻此言,高赐义毕竟对电子机械并不太清楚,也只得安静,没有异议。

  而在前往祎祎住处的车途上,祎祎给高赐义讲述了她的一些家族原由:

  乐正家之前并不是权贵,在祖上及她父亲这一辈,还只是宫廷内演奏乐器的音乐世家。

  她父亲乐正樾精通乐理之术,更是吹的一手好萧,曾经也是名震华夏江湖的第一剑客。

  关于他们,有一段流传的往事。

  年值十七的乐正樾少年游历,在烟花阑珊的扬州,邂逅了当时芳龄十五,户部侍郎之女,杨昭歌。

  邂逅的契机,是在一次上元节的灯会。

  在诗词歌会,二人相识,以诗会友,沏茶长谈,舞剑作曲。二人互相欣赏,结为挚友,若来日可见,以信物为证。

  豆蔻年华,恰少年时,道是:

  画冠郎君萧舞剑,珠璎黛粉雪煎茶。

  而两年后,乐正樾在为君王演奏时,又再次邂逅了当时进宫的绝代花魁,杨昭歌。而杨昭歌,是君王特许配给大皇子九怀的太子妃。

  但是,杨昭歌却闷闷不乐,后一次深夜同乐正樾一述衷肠,乐正樾这才了解到她的心结。

  她生来权贵,高楼城阙下,只见得深宫大院的天空,所以并不愿入宫,更向往平凡和热烈的生活。

  而乐正樾也和杨昭歌暗生情愫,契合信物,相约奔赴此生。

  后来,竟然在一次出宫巡游中,乐正樾带着杨昭歌拦婚私奔了。眼见爱人被夺,大皇子九怀,派出了重兵抓捕这一对情人。

  随后数月流浪,重兵追捕下,乐正樾还是落入监牢。受尽折磨,但杨昭歌同他二人情比金坚,此生若非白头老,黄泉愿做梁祝蝶。

  后来,知晓了二人情长,深明大义的大皇子九怀,还是开恩赦免了他们,并许诺给与他们身份地位。

  此举赢得了人心和美誉,大皇子九怀随后又迎娶了另一位贤妻妃子,并育有一子。

  可惜好景不长,随后大皇子,就在对抗入侵者的战争中以身殉国了。

  不过,也都是三十年前的烟云往事,还有很多细节未讲,但也没什么人记得了。

  不过有一个地方还有遗迹,在王城城楼上的剑痕,其剑势磅礴,目睹者无不惊叹,一直作为平日景点保存。原来典故,正是三十年前乐正樾带杨昭歌出逃的格斗剑痕,以一敌百。

  听完祎祎讲述,高赐义若有所思。

  说完,祎祎咧嘴,可爱又自豪笑着。

  她伸手进领口,从衣服里掏出了自己配戴的玉佩,是一块白色的玉佩,对着高赐义说:

  “这个玉佩,有红白两块,出自同一块玉石,就是我父母当年的定情信物,他们赠与我,要我找到今生的缘分。”

  “那另外一块红的呢?”

  “另一块红的,就关于我要说的另一个故事,我为什么背着父母会做司警的故事。”

  祎祎拿起随身带的水,抬下颌喝了一口,准备继续讲述。

  那滑过白肤的水滴,从粉唇落,顺着轻微起伏的喉结,浸到领口的淡蓝色司警制服上。

  随后,祎祎又讲述了另一块玉的过往。

  岁月悠悠流转,往昔年少,转眼珠黄。

  乐正樾和杨昭歌,成家后生有一子和一女,其中女儿,便是乐正祎祎。

  七年前。

  新长安都,那年祎祎十四岁。

  父亲乐正樾那时官居礼部侍郎,精通乐理,妻子杨昭歌是书画大家,风韵不减。

  虽然身居高位,但乐正家清简知足。相比于其他官员特别豪华气派的庭院,显得不拘简陋,但生活富裕美满,两个孩子童年幸福快乐。

  而他们的宅邸,坐落在优美诗画的山水田园,父母亲也常和佣人和门仆一起劳作。

  祎祎望着父辈那样的爱情,常常在天仙故事中羡煞不已。

  倒是很快,祎祎遇上了一个人,她觉得他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子。

  那时,十四岁的祎祎同父母前往新长安都,观看星坛内上演十年一度的华夏伏羲大典。

  后台,祎祎在父母的身旁,碰到了一个比自己小的妹妹,备受宠爱,仿佛是世间的明珠。

  小妹妹正同王城禁军碧落门侍卫玩耍,那侍卫被涂鸦满脸,小妹妹要骑大马马,侍卫照做,调皮异常。

  祎祎好奇,能把禁军碧落门侍卫耍的团团转的人,会是谁。后来才知道,那是年幼的九歌公主。

  而在现场,她还遇见了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名叫祝辉,是一名鼓手,虽然出身贫苦,但学识渊博。偶然交谈,二人对于大多喜好都有话题,并且那少年十分的有趣,逗她时常开怀大笑。

  而后的时光,那个少年也时常偷摸来到礼部侍郎的室外宅邸,同祎祎交谈。

  虽瞒不过祎祎父母,但他们并未多言。

  那个少年,告诉祎祎,他正在做一个伟大的事情,需要祎祎帮忙。

  他搭了一个很大很大的滑翔机,梦想是要在最晴朗的天空中翱翔,一飞冲天。

  那个少年,还带着祎祎参观了自己的秘密基地,一张破旧的帐篷下,木质的大地板,还有一架巨大的滑翔机。

  虽然骨架都是简陋零件拼成的,但是很结实,断断续续,蒙皮几乎做了一大半了。

  祎祎为这个巨大的梦想感到由衷的震撼,少年也是自信满满。

  不过神奇的是,祎祎出来,看到在这附近写生的父母。少年祝辉,面对着乐正樾和杨昭歌不语,而他们看待这个少年的态度,既不冷也不热。

  后来,祎祎常常来帮助他一起完成梦想,一起收集材料,祎祎和少年在工部的叔叔指导下,设计改进滑翔机的推进发动机。

  而时过境迁,祎祎也到了十六岁,对这个少年开始动了情。

  她将自己的合玉,拆了一半红玉,给了少年。

  一天,十六岁和祎祎和十七岁的少年祝辉,两个人躺在青草地上,看向星空。

  在祎祎记忆中,那是一副永生难忘的美景:

  那时睁眼,夜晚天空特别亮,因整片盛大星空悬挂天顶,更像是宇宙的眼睛,反过来注视着人间灰尘渺小的少女。

  在那紫色和蓝色的柔亮极光中,银河系的星海,在这旖旎余波徜徉。

  宇宙是自私的,不肯倾诉秘密,只好将它那波澜壮阔的震撼,和绵延细软的温柔,都深深刻在了祎祎的眼中。

  还有晚风下漫舞的花海,白云朵朵轻咬星光,美不胜收的场景,还有面前浪漫至死的少年,让少女祎祎心动不止。

  少年祝辉,颈上系着红玉,直视祎祎的脸。

  花海中,祝辉捧着祎祎的脸,感受着她发红脸颊的滚烫温度。

  祎祎则害羞闭上了眼,心跳砰砰加速,幻想着天马行空的事情发生。

  不过,什么也没有发生,良辰美景,就在这晚风中离去了。

  良久,祝辉说了一句,对不起。

  最后带着玉,在祎祎的注目下,独自离开了这片夜晚的花海。

  而后,不知怎么,好像发生了一些事件。

  自己完全失去了对这段时间的记忆,什么也想不起来。

  只记得,醒来的自己,还有身旁焦急的父母。

  自己后来得知,医所内还有已永恒沉睡的祝辉。

  父母把那块红玉又拿回了祎祎手里,祎祎问发生了什么事,却没有人告诉她原由,谁都不愿说,也调查不出头绪。

  祎祎自己偷偷又把红玉挂在祝辉颈上,希望他快快好起来。

  不过院方又把玉还给了她,她只好自己收在抽屉里。

  这么多年又过去了,现在祎祎已经二十一了,长大成亭亭玉立的美少女。

  可那个少年祝辉,却似定格一般,还是十七岁的模样,永远沉睡着。

  似乎,在曾经的某一个分界点,许多人都走向了不同的命运。

  而后,祎祎父母家教开始严厉,也不再允许她同这个永远沉睡的少年联系,同时态度坚决,禁止她靠近。

  他们让她忘了这个人,但是不告诉她任何原由。

  祎祎打听,有一个医生告诉她,乐正家已经付了一大笔钱维持祝辉的生命,但并不管承担他的治疗,原由不得而知。

  那只要有了足够的钱,医治治疗,她就可以救活自己的心上人。

  但是金额很巨大,治愈唤醒要一大笔钱。

  祎祎本来想问父母要钱,但是父母肯定不给,都一次不允许她再来医院,更别提治病。

  于是,她只好在大学府读书之余,去做一些小工作,收入微薄,多攒点钱。

  不过父母的管教还是无处不在,关系网很广,她没办法光明正大去暴露自己目的。

  有一个女孩子朋友肯帮忙,推荐她闲暇平日可以到衙门去当司警,她有个哥哥在那,可以照顾她,活不会太重。

  所以。

  复复杂杂,就到这里来了。

  虽然高赐义知道故事很长,但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复杂,这个祎祎还挺不简单。

  不过作为大理寺神探,有一个他感到敏感的地方。

  “你还记得,你说的那个失忆事件,发生在哪个地方,你还有没有印象?”

  “具体的事情,我全都不记得了,他们只告诉过我一个地方,新长安都的胧月湾,但是我去过那个地方,一无所获。”

  此刻。

  高赐义恍然,陷入了沉默。

  就跟他父母亲一样的表情,严肃而悲凉看着祎祎。

  祎祎挠头不解。

  “你也渴了吗?只有糖分可以吗?”

  【作者题外话】:本篇章主要抛砖,引出未来章节以剧中人物高赐义为主的背景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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