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_我只是个龙套(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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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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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主伽若和圣女伽月情同姐妹。

  在伽若还不是魔教教主,而伽月也还是不是魔教圣女的时候,两人出去做任务误入贼窝,幸得也在做任务的江修云相助,这才逃了出来。

  此后三人便相互结交,一见如故。

  江修云那时被江湖人称小剑仙,据说他剑法超群,用剑的时候翩若惊鸿,好似仙人一般。

  他生性善良谦和,对人皆是温文尔雅。

  而原主伽若在那次途中竟对他暗生情愫。

  只是这一段情缘,除了伽若自己和丁婆婆之外无人得知。

  就连伽月也不知道。

  从那次旅途中回来之后,伽若便继任了教主,她也想抛弃一切去找那人,但是最终...她只是将这份感情深深地藏在了心中。

  她是教主,她的身份不允许她放肆。

  只是偶尔对着那清风明月,她会怀念那旅途中和那人一起的日子。

  这人是教主伽若一辈子,唯一喜欢过的一个人。

  而当最后,她看见伽月私通的那人竟是江修云的时候,伽若内心是震惊又无比复杂的。

  她早该想到,伽月也喜欢他。

  在那次旅途中,江修云看伽月的眼神便与旁人不同,那次旅途之后,她选择了将这段感情藏在心里,但是伽月却选择了与那人私自来往。

  伽若和伽月从来都不同。

  从前在暗营之时,她穿红衣,伽月穿白衣。

  她穿红衣是为了适应这里的鲜血,红衣能染血而不沾。

  但伽月的那一身白衣,却和那暗营格格不入,她从不愿屈服于什么。仿佛这里的一切越是污秽,她便越是洁白无暇。

  看似她比伽月坚强不屈,但伽月才是那个内心最不甘于屈服的人。

  伽若只是个屈服于太多东西的可怜人罢了。

  伽月和江修云两情相悦,生下了江玉。

  而后来,她找到了他们。

  伽若亲手杀了自己视若至亲的伽月,也亲手杀死了那个男人。

  那一刻,她的心痛的无法形容。

  她看到那个男人死前都只是一直看着伽月,她这才忽而记起来,他在那场旅途中,从来没有仔细看过她。

  他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伽月身上。

  直到他死了,她也没能告诉他,她喜欢他。

  丁婆婆是唯一一个知道这件事的外人。

  那次喝醉了,她哭得厉害,便将此事说漏了嘴。

  也正是因为这样,在林小鱼穿来之后,丁婆婆见她颓废,便一直以为那事对她的影响太深。

  因为,她不仅仅是杀了亲若姐妹的伽月,她还亲手杀了她毕生唯一喜欢过的男人。

  她是该恨,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喜欢她,还是该恨她自己亲手杀了他,又或者,她该恨他引诱了伽月,害得伽月不得不背负着罪名死去。

  如此种种,这对伽若实在是太过于沉重的打击。

  当初,伽若留下那个孩子,其实不仅隐含着她对于伽月的怀念,更是隐含着她对于江修云的思念。

  但自丁婆婆死后,这件事,除了林小鱼便再也无人知道了。

  南荣雪衣自然也不会想到,他这条命能留下,这其中居然还有他父亲的原因。

  于是,一日,当他在林小鱼的书房里发现那张画的时候,他一时之间愣在了那里。

  那张画被藏在一个小的暗阁里。

  他去找文册的时候,无意间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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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这个暗阁。

  那暗阁隐匿在几摞厚厚的文册后头,平时若是不挪开那文册,根本看不见。

  他有些疑惑,却还是将暗阁打开了。

  那里面挂着一副画。

  当他看到画上无比熟悉的那个人时,他脑海中闪过无数种想法,但是却被都那画像一侧缠绵的几句诗弄得愣在了原地。

  .....思君不见君,何日君心似我心。

  那太过熟悉的字迹,那太过缠绵的字句,几乎让他觉得一阵刺目。

  霎那间,他只觉得心头恍若闪过一道惊雷。

  他脸色惨白,被骇得几乎跄踉了一下。

  他拿着那画卷,良久....

  他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是依稀有些什么声音在脑海中嗡嗡作响。

  他不知他是如何拿着那画去找到了那人。

  那人正在议事堂。

  “大护法.....你没事吧...?”

  众人只见南荣雪衣脸色惨白,一副失了心魂的模样...

  众人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颓然地好似,随时便要倒下一般,一时之间都神色惶惶。

  而座上的林小鱼见他来了,便挥了挥手便让其他人退下了。

  南荣雪衣看着她,面色惨白如纸。

  他走到了她面前,将那画在她面前展开了。

  他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却仿若即将枯败的花朵。

  他嘴角都在轻轻颤抖着,他看着她的眼睛微微泛着红,说不出是愤怒更多一点,还是悲伤更多。

  “你...喜欢他?”

  林小鱼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神色淡淡。

  南荣雪衣只见那人看了他一会儿,她的神色中却含着太多他看不懂的东西。

  而最终,他亲眼看着那人嘴里吐出一个残忍的字眼。

  “是。”

  她面上并无太多表情,但是继而,她垂眸看了一眼那画像,那神色却几乎刺痛了他的眼。

  她此刻穿着华丽的衣冠,坐在这魔教最高的位子上,但是,她低头垂眸看着那画像的神色却是他平日里从未见过的温柔。

  那一刻,南荣雪衣只觉得他一颗心都被她这一垂眸扎地千疮百孔,痛得他一阵颤栗。

  他曾在梦中,一次次地盼望着她的垂眸。

  他曾一次次地盼望着她能为他稍稍停留。

  他前些日子...才想着,这人若是能为他稍稍停驻...

  这人若是能对他垂眸...

  这人若是能对他露出一点温柔的神色...

  他愿意舍弃过往的一切。

  他愿意忘记那些鲜血,那些噩梦....

  他挣扎了那么久,苦苦压抑了那么久。

  他所乞求的东西....只是她眼角的一点余光罢了....

  “你...当初救我....”南荣雪衣唇角极轻极轻地弯了一下,他双眸中带着一股近乎破碎的凄凉。

  “.....也是...因为他吧。”

  林小鱼抬眸看了他一眼,但是她的神色那般平淡。

  她好似全然不在意他究竟是如何想的,她的眼神似乎只肯为那张画卷停留。

  为那个已然死去的....他的父亲。

  南荣雪衣静静地等着她的回答,他衣袖下的双手微微颤抖,雪白的肌肤上青筋暴起,一滴滴的血顺着手滴落在地板上。

  良久,他听见那人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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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是。”

  南荣雪衣面上几乎是瞬间又白了几分。

  他想努力露出一个笑,嗫嚅了下嘴唇,却只能僵硬地弯起一个难看的弧度。

  “教主....这些年来对我这么好...”

  “也是因为父亲吧。”

  近乎自虐一般,他又微微靠近了台上的林小鱼,他凑到她跟前。

  整个人却几乎带了一种近乎冷酷的麻木,明明应当远离这个人,他却克制不住自己,便想离她近一点。

  近一点,再近一点。

  他苍白的嘴唇颤抖着露出一个笑。

  见他如此动作,那人不得不微微侧脸来看向他。

  得到了他想要的注视,但他却并没有太过开心。

  他心如死灰地盯着她,眼眸中渐渐灰暗了,流露出一抹死寂之色。

  只见,此刻她眉目间带着一贯的冷淡,方才她看那画卷时的温柔神色荡然无存。

  她的双眸很淡,就算他离她已然这般近了,他就在她身侧。

  但他的影子也只是微微从这人淡如云烟般的眼眸中略过。

  他的身影...从来没有在她的眼中停留过。

  “你和你父亲...很像。”

  短短几个字,却让南荣雪衣浑身如置冰窟。

  那种冷从心底升上来,让他几乎打了个冷颤。

  他几乎觉得眼前一黑,许久,他才从那种近乎绝望的冰寒黑暗中微微缓过神来。

  “那....教主...怎么不将我当成他呢...”

  他的脸凑近了林小鱼。

  林小鱼看见这个少年眼眸中摇摇欲坠的虚伪笑容,那神色仿佛下一秒他便会哭出来。

  明明,他已然痛苦得快要窒息。

  “教主想要从父亲那里得到的,雪衣....”他凑近了在林小鱼耳边道,带了几分暧昧,道,“全都可以给你。”

  那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带了些灼人的气息。

  明明做着这般暧昧的事情,他脸上带了些勾人的笑。

  林小鱼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

  他平素一直都是温顺清冷的模样,此番这般凑到她跟前,乌发披散着,有些散落到她手上带了些绸缎般的凉意。

  他本就面若桃花,颜若姣女,此番这般亲昵惑人之态,加之他身上清冷的气质混在一起,直叫人挪不开眼睛。

  他明明笑着,但林小鱼看见了,他眼眸中的神色却那般悲伤,那般痛苦。

  他惨白的嘴唇的笑几乎下一刻便会破碎。

  林小鱼轻轻按住了他的肩膀,止住了他再进一步的动作。

  她看着他,道:“你不是他。”

  南荣雪衣愣了一下,继而面上的神色渐渐沉了下来,似是一切都归于死寂一般,他眼眸中的悲色亦渐渐沉寂了下来。

  “雪衣,我今生,只爱他一人。”

  南荣雪衣听了她这话,只觉得心中又是被狠狠刺了一刀,那里鲜血淋淋,他微微阂了阂眼眸,不愿叫人看出他眼眸中的痛苦和软弱之色。

  “我对你好,救你,也确实...不仅因为伽月。”她停顿了一下,继而说道,“你的眼睛和你父亲....真的很像。”

  她笑了下,似是忽而想起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些许怀念之色。

  他抬眸看着她。

  她却好似沉溺于过往某个美好的回忆中。

  那一刻,他明明就在她身边,近得,他一伸手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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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触碰到她,但是那一刻...

  他却从未体会过...

  他离她这么远....

  他看着她,嗫嚅了下嘴唇...

  他心中被摧残得几乎破碎的感情让他想要说些什么。

  那残存的温柔,让他心中越发酸涩。

  但最终,他只能却什么都没说。

  那个时候,林小鱼看着那画卷。

  他却看着她。

  许是上午议事刚刚结束,她身上还穿着教主服饰。

  层层红纱包裹在她身上,她只露出一截雪白优雅的脖颈。

  他动了动手指,轻轻的,拉住了她宽大的衣袖的一小角。

  衣袖太过于宽大,她看着那画卷,却没有发觉他这一小小的举动。

  他静静地看着她。

  有一句话很想告诉她,但是他知道,以后他都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教主....我喜欢你。’

  他在心底轻轻地说道。

  他扯着那一角红纱,仿佛抓到了从小到大都最渴望抓住的东西。

  他惨白的唇露出一个浅笑。

  没关系....

  没关系啊。

  他总会让她看到他的。

  南荣雪衣这些年暗处的势力已然渗入了魔教各个部门。

  林小鱼虽然在教内积威甚重,但这些年的一切政策都注重休养生息,魔教制度陈旧腐朽,她大幅度的革旧辞新,也影响了一些魔教高层的利益,更让有些魔教高层心生不满。

  在南荣雪衣十七岁生辰那年。

  林小鱼为他办了一个小的生辰宴会,但到场却是乌泱泱的一众黑衣人。

  那些人将她压了起来,

  南荣雪衣控制住了那些反对他的魔教高层。

  如今,这里已然全是他的人。

  林小鱼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样快。

  处死她的时候,她的眼睛一直看着她。

  南荣雪衣曾经无数次地期盼过她能这样一直看着他,等这一刻出现的时候,却是在这个时候。

  她看着他,眼神却依旧很平静,仿佛对今天的这一切,她早就料到了。

  南荣雪衣厌恶极了她这幅平静冷淡的样子。

  世间一切都好似入不了她的眼睛。

  她就好似这人间的过客,说不定那一天,她就会忽然消失,回到她本该去的地方。

  他看着她,眼中渐渐幽深了起来。

  他恨她。

  他恨她杀死了他的父母,害得他家破人亡。

  那梦中的鲜血和烈火折磨了他数十年,他夜夜都要从梦中惊醒。

  他恨她...恨她...对他的心意毫无察觉,恨她眼中总是看着旁人。

  恨她为何不能垂眸看他一眼。

  恨她怎么就不能...停驻下来看他一眼。

  明明他那般喜欢她,愿意为了她舍弃一切。

  她却只是将他当作他父亲的替代品。

  他恨她眼中没有他。

  他无法忍受她心中有着旁人,亦无法忍受随时可能失去她的痛苦和惶恐。

  在她看着他的时候,几乎没有犹豫地,他杀了她。

  似是想让她的注视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他的剑刺穿她的心脏的时候,她明明快死了,血渐渐将她的前襟染红了。

  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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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却渐渐露出了浅浅笑意。

  此番,她这般看着他,眼中只有他一人。

  他有那么一刻,忽而觉得,是不是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影子曾经也掠过了她的心。

  她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在意他。

  于是他伸手轻轻抚上了她的脸颊。

  “你欠我的,还清了。”

  他看着她的神色带了些温柔缱绻。

  “雪衣愿来世还做教主身边的一条狗。”

  “届时....再报答教主的恩情。”

  他看着她一点点没有了声息,而后他将她抱在了怀里。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彻底拥有了她。

  他再也不用担心,她会漠视他,再也不用担心,她会消失,也不用担心她会喜欢别的人。

  他拿着她给他做枣泥糕,那是她为了给他祝贺,她亲手学做的糕点,他一边吃着,一边抱着她。

  “生辰快乐。”

  他蹭了蹭她的脸颊,在她耳边轻轻说道,那神色温柔又小心。

  他抱着她仿佛抱着一个举世无双的珍宝。

  “教主做的枣泥糕真好吃。”

  他一看说着,便拿起一块吃了进去。

  还是那般香甜可口。

  他一面看着她,一面轻咬了一口。

  但是他眼中却渐渐流下两行泪。

  他用手指沾了点眼角湿润的泪。

  “真奇怪,我为什么要哭。”

  他一面笑着一面贴在她冰冷的脸上,只是泪水却还是流了下来。

  “我明明...已经彻底拥有你了。”

  他又吃了一口那枣泥糕。

  “真甜。”

  他笑了起来。

  那一年,南荣雪衣继位魔教教主之位。

  原教主伽若下落不明,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她的死活。

  南荣雪衣继位教主之后沿袭了前任教主大部分制度,魔教在他手上逐渐发展壮大。

  而魔教上下人人都知道,南荣雪衣有一个密室,那里面从来不许人进去。

  没人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

  但这一日,南荣雪衣和往常一样去那密室的时候,他却忽然发现那密室里的人不见了。

  那被他存放在冰棺里的人就好似忽然消失了一般。

  他当即发了疯。

  “教主....”

  “教主....你不要雪衣了么.....”

  他颓然跪倒在了地上,面色渐渐惨白起来。

  “雪衣...哪里做的不对了....”

  “雪衣...雪衣只想永远陪伴着教主....”

  这位威严冷漠的魔教的教主此刻恍若失了心智一般,他呆呆地看着空空如也的冰棺。

  啪嗒,泪水滴落在散发着寒气的冰棺之上。

  啪嗒啪嗒,泪水越来越多。

  他茫然地看着那冰棺,跪在那里,像个孩子一般哭得泣不成声。

  “教主....”

  但是,再也没有人能回答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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