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页_卿卿腰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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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页

  许久不见他又动静,贺玉姝愣了一下,暗自思虑,他怎么不贫了?不管,没了声便不打扰自己睡觉。

  可闭眼一瞬,连他轻微呼吸也未有了,竖起耳朵小心翼翼试着唤他:“裴云祁?”

  他不应,贺玉姝吓得一跳,离他近些去拍他脸颊,“裴云祁你说话啊。”

  急得带哭腔了,正要启口唤人,忽而双臂被人一压,脖颈撞回枕头,沉重的气息压在身上,黑夜中,二人相对。

  听他低低笑声,原来他是吓唬自己的。

  不禁,贺玉姝恼怒,“裴云祁,你尽会装死,等那日真死了没人给你收拾。”

  这小嘴啊,惯是不会留人的。

  “怎净把死与不死挂在嘴边,晦气。”指腹摩挲在美人唇瓣,这人好不得意:“姝儿放心,都说祸害留千年,我如今还死不了。”

  一双手轻而易举被他制止,拉过头顶,贺玉姝反抗不得。

  裴云祁幽幽道:“姝儿,我今日越发觉着自己委屈,你瞧,延兄不是我硬逼着他去西疆,他如今还在人世,我可是平白被你冷了三年。”

  他说委屈二字,贺玉姝啐他一口,“活该,你不早告诉我,满长安谁不知你心思歹毒,手段狠……。”

  他惯是听得别人说,无甚放在心上,可独独听不进她说自己一句。低头堵住她喋喋不休这小嘴,轻而易举攻破城池,肆虐横行。

  没一会儿,他竟然‘哎呦’声,“姝儿,我是真的疼。”

  而后索性玩起无赖,脑袋埋在香窝,浅浅吸气,“我的娇娇姝儿,你白日里同一个小奴都能和颜悦色,此时也关心关心我罢,我们可是拜过堂的夫妻啊。”

  瞅瞅,语气可怜,若是寻常姑娘啊,此时芳心恨不得剖开,挪到他面前。可裴云祁不屑,他只要他的姝儿一颗心,而此时,只要她关心关心自己,他便是把给她也好啊。

  被他占了便宜,贺玉姝气结:“你若是疼,现在让人去叫郎中,或派人拿你鱼符去太乐山请孙老医来。我又未读过医术,如何帮你。”

  “姝儿最是心软。”他闷笑,“此病只姝儿可医。”

  这可奇了。

  裴云祁握着那柔荑放在自己胸膛,软软手隔着衣料,于黑夜寂静无声时,“你听。”

  今日月光皎洁,轻柔地扣在窗棂,蹑手蹑脚落在地面,它也想听红帐之中二人话语。

  掌心炙热,能感受到里头有规律跳动。贺玉姝想缩回手,纯白月光瞧不见美人脸红,倒是听见一道娇娇声细细弱弱:“劳……劳什子病,我可不会治。”

  缩不行,她又推,裴云祁沉沉道,“姝儿,我是真的疼。”

  低头在她额间轻轻一吻,她便是自己的神医。

  贺玉姝忽而觉得口干,心头依稀发觉他要做些什么,便恨手脚酥软,起不得半点力,手被他握着往下。

  衣衫稀疏退出衾被,指甲无意识扣进他后背,于黑暗中划过刮痕,贺玉姝抑不住哼了一声,一抹清思将她扯回来。

  下意识抽挥手捂住嘴,急急道,“裴云祁,你起开,我不想和你这样挨着了,难受。”

  不知此时能否来一句童言无忌。

  拽起她手,裴云祁与她十指相扣,只得好生哄着,低压着声,“那姝儿来。”

  一个转身,贺玉姝以一种怪异狼狈姿势趴在他身上,真真是骑虎难下。

  指尖捻捏,触碰犹如炙火灼烧,她哭了,眸中泛着盈盈秋水:“裴云祁,你又欺我!”

  双手撑在他胸膛,一滴细汗顺着面颊落下,裴云祁唇线微抿,怪咸的。他道一声,“怎敢,姝儿是我放在心尖儿的人,怎敢怎敢呐。”

  待他进去时,贺玉姝扣在他怀里呜呜咽咽哭出声,“裴云祁,好疼。”

  他未应,哭声随即渐大。

  陌生奇异缠着她,如炎热晕厥时,陡然被捧至九天云霄。

  玉足蜷缩,纤腰如雨后彩虹弓起,贝齿咬住他脖颈,自是下了狠。

  一抹月光顽劣,偏要观尽这人间快活事才悄然退下。

  遗忘多时的衾褥此时被人扯了来,裴云祁低压温声哄着怀中人。

  一个小丫鬟缩坐在廊下,抬头瞧着月亮,忽而想起以前家境还算好,父亲母亲还在时,一家三口在院子看月亮。那时稚童举头月,夫妇二人彼此相望,是否向往相濡以沫?

  乌云暂时掩了圆月,四下一片沁冷。

  里屋哭声渐小,贺玉姝软软窝在他怀里,有些迷迷糊糊:“裴云祁,怎的月亮不见了?”

  “它怎么不见了啊,没有月色照明,兄长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如受了委屈的小兽呜咽,哭得后背起伏。

  一谈及兄长,贺玉姝哭得更凶了,且方才折腾了,后背磕着他手臂,酸痛一片。

  廊下小丫头撑着脑袋睡着了,晚风吹来,有些冷。

  哭着哭着,贺玉姝忽然“嘶”了一声,“裴云祁,我感觉好痛。感觉有虫子在咬我!”

  还有说不出口的那里隐隐作痛。这痛得甚怪,不似磕磕碰碰那般破皮刺烈,倒像吃着喜爱的糕点,却又不小心咬着了自己舌头,那般酥痒又气又好笑。

  她困了,这会子出了一身的汗。微微动了动,很是难受,慵懒道:“裴云祁,我想沐浴。”

  裴云祁瞧着她这一惊一乍,不禁起笑,不可打扰她,只得好生护着。

  榻边轻了起来,裴云祁走了。便是净室很轻的水声。

  他再回来,换了一身衣裳,手中执一烛台,内室光线明明灭灭,身影映得老长。

  贺玉姝方才说了那句话,已困倦不已,睡了过去。

  踏着昏暗来,和衾被抱着人去了里头净室,里头屏风后有张小榻。贺玉姝被放在上面,里头没有烛火,屋角有片明瓦,今夜正好有月光,足矣看清里面。

  外屋有人走动,声音极浅。

  裴云祁端了盆子水过来,拿了丝帕在水盆里绞干放在旁边备用,走过来屈膝半跪她面前,小声着:“水有些凉,姝儿乖,忍忍。”

  他说完,外面不远是丫鬟们的声音,“国公爷,婢子们为夫人漱洗吧。”

  外人声音吓得贺玉姝陡然睁了眼睛,神色一片彷徨。看着眼前的人,再看看自己,遮掩薄被褪去大半,身上这些不是自己弄出的痕迹……倏然,她脸红了,耳根子软绵绵,红得彻底,不要……”

  裴云祁正与她擦拭,听她哼了声,便附身去听,“姝儿说什?”

  伸出一只手指尖攥着他衣裳,心头又羞又恼,咬唇吐字清醒些,“不要她们伺候,我自己来。”

  耳畔软声吐气如兰,裴云祁自个儿只觉口干舌燥,喉结上下滚动。

  守夜丫鬟见里头没响应,便大着胆子进去,刚一提步被国公爷厉声“滚”字呵退。

  丫鬟们退下,四下寂静。

  此时身上有了些力,贺玉姝挣扎着起来,闷闷缩回手,“我自己来,你出去。”

  这人闷笑,知她害羞。

  “姝儿别动,小心落下去。”他微微严些语气,重新执了她手,细细擦拭,搭在掌心软糯,十指纤细,泛着如白玉光。

  精洗干净后,裴云祁低头又吻了吻。

  拿了丫鬟早有预备放在旁边的衣裳,裴云祁撇眉,这衣裳不就是一块绣工精致的布,还有两根细带子。这个怎穿?

  正犹豫,怀里人一把夺过,力道大险些落在地上,急忙忙勾住他脖子。

  瞧他还要看,贺玉姝嗔怪:“你看什么看,转过去!”

  后躲在被里穿好。

  二人再折回床榻,被褥已换。

  夜渐深,露水重。

  “睡吧。”搂着她轻轻拍着后背。

  第二日晨起,身旁已没人。贺玉姝洗漱装扮后便去了祖母那儿。陪着用了早膳又说了会儿话,正要离去,祖母忽而往自己手里揣了一本书。

  且神秘地让自己回屋再去看。

  老人的话不敢不听。只是她目光撇到大嫂时,怎的……大嫂与三姑面色讪讪,隐隐看脸红了。

  甚奇,一路上,贺玉姝按耐不住,两三次想从袖中将书拿出来看,偏丫鬟红玉在旁边守着,好不自在。

  等回了房,屏退左右,贺玉姝坐在妆台前,小心翼翼那处书,面壳子如往。玉指搭在面上,翼翼翻开一页。

  目光落在上面,贺玉姝背脊僵硬,只听脑中有半人高瓷瓶落地,碎片四溅,一直响个不停。

  上面春帐红烛,依稀两道人影交错。贺玉姝仅看了一眼,罢了轰得将书合上,烫手山芋往地上一扔,以手掩面,耳朵红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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